啪……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秦魚藻一個大耳光抽在王副廠長的臉上。
抽懵了王副廠長,也抽懵了在場的其餘人。
“我要跟了許三爺,第一個收拾你。”
秦魚藻盯著王副廠長冷冷開口,“我現在要去找許三爺,把工資給我結清,立刻馬上。”
王副廠長臉上青紅不定,想發火,聽到秦魚藻的話又不敢發火。
哪怕秦魚藻現在是真的要跑,可許三爺要找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要是秦魚藻真吹吹枕邊風,搞不好許三爺就收拾他。
他立馬堆上笑臉,“三嫂打的好,打的我心裡都痛快了,咱們這就去結算工資。”
王副廠長徑直領著秦魚藻去結工資。
結清不說,他又額外給秦魚藻拿了三萬,“三嫂,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秦魚藻把錢接過來甩在王副廠長的臉上,“我跟了許三爺,缺你這三瓜倆棗?”
王副廠長沒敢言語,隻是一個勁的賠笑。
秦魚藻騎著小電車離開了浩瀚機械,她的後背早就已經濕透了。
剛才的感覺很痛快,她希望有朝一日,真的可以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向她低頭。
在秦魚藻離開不久,小師妹也離開了浩瀚機械,小師妹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浩瀚機械一眼。
她在這裡是負責保護秦魚藻的安全,但儘量不要暴露,隻有在秦魚藻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才會出手。
她這幾天竟然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廠了,裡麵的八卦非常多。
比如工廠裡那些臨時夫妻的故事就很有意思。
不說小師妹戀戀不舍的離開工廠,陳詢正在給白雪岩打電話。
“那幫人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找你,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罵他們。”白雪岩氣憤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
“你睡了對方老婆,還這麼狂,趕緊來秀水湖酒店,今天我在這把事給你平了。”
“彆吹牛逼,知道你有錢,但對方不是你能平的,哥們我先跑路了,雪凝你幫忙照顧著點。”
“那等回去後我和雪凝、魚藻談談這件事。”
“陳詢,你這就不地道了,不是我睡他媳婦,是他媳婦睡我。”白雪岩的聲音有些委屈,“他媳婦是我客戶,談著談著,誰他媽知道她給飲料裡下藥,要不是為了那一百萬,我一定報警。”
“還他媽美其名曰,看看男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擱你身上你試試,那藥差點沒吃死我。”
“她嗎的,她還知道有福同享,把閨蜜叫上了,我才是受害者。”
陳詢聽的出來,白雪岩是真的急了,又委屈又急。
“我告訴你,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雪凝和魚藻,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行了,我了解情況了,你過來就行,保證對方不動你。”
白雪岩沉默半晌,“那這樣,你要是不能幫我擺平,你就把魚藻讓給我。”
“我可能擺不平對方,但我能擺平你,再逼逼我讓小山把你閹了,你信不信?”
這叫人話?
白雪岩臉色更加難看,不過陳詢肯給他打這個電話,說要幫這個忙,他內心感激。
掛了電話後,他沉默良久,還是打算去秀水湖酒店一趟。
對方能追來雲海,如果陳詢今天不能解決這件事,他跑到國外去恐怕都不安全。
對方的來頭很大,在江港有一定的影響力,據說在當地還是狠角色。
想到那個娘們兒,白雪岩一陣火大,過癮是過癮,可現在性命攸關。
秀水湖酒店,陳詢讓張經理在最好的包間安排了一桌。
他到包間的時候胡浪浪正在抽林海雲身邊的一名保鏢,大耳光啪啪響。
陳詢皺了皺眉,“浪浪,你手欠不欠?”
胡浪浪看了看諾諾,“剛才這孫子罵諾諾,說咱們不重視他們,還帶個小逼崽子上桌。”
林海雲看向陳詢,“朋友,我在雲海也有認識的人,馬上就過來,讓你兄弟收斂點,稍後免得不好看。”
陳詢製止了胡浪浪,他走過去一拳悶在那名保鏢的嘴上,保鏢直接癱那,滿口牙都碎了。
陳詢坐在諾諾身邊,“沒事吧?”
諾諾搖了搖頭,這丫頭適應能力很強,在陳詢有意培養之下,現在臉色已經沒太大的變化。
林海雲臉色陰沉,沒想到陳詢這麼不講道理。
陳詢則看向林海雲,“我就是雲海人,所有雲海人都以認識我為榮,談事就談事,彆跟我裝。”
林海雲沉著臉,沒說話。
來這裡找白雪岩之前,他已經調查了白雪岩的身份背景。
而在剛剛,他也查了一下陳詢,一個剛剛出獄的人而已,充其量是一個敢打的混子,至於胡浪浪和柳善龍沒自報家門,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尊大佛的份量,想來也是從號子裡出來的愣頭青。
包間內,飯菜很快上來,陳詢給諾諾剝螃蟹,胡浪浪給諾諾倒飲料。
小丫頭喜歡自已來,但被陳詢給嚴厲拒絕。
林海雲幾人直接被忽視了。
林海雲冷著臉,稍後他就讓眼前這幾個人知道惹到他的下場。
哪怕他不是雲海人,也不是這幾個臭魚爛蝦能侮辱的。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林海雲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老板,看看窗外,夠不夠牌麵。”
林海雲起身走向窗戶那邊,外麵停滿了車,車下都站著人。
車和人把秀水湖大酒店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林海雲走到窗口的時候,車輛開始鳴笛。
樓下許三爺朝樓上招手。
林海雲緩步走回桌子旁坐下,他看向陳詢,“我要是你,現在該考慮怎麼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