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平安的晉升儀式後,關於馮時憲身死的吊唁儀式,也很快開始舉行。
馮時憲坐鎮白石城多年,不少鎮撫司的人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吊唁儀式,全員都參加了。像白石城內的不少勢力也來了不少人。
隻是,像三大家族,歃血盟,商會聯盟等勢力,基本就隻是派了兩三人的代表過來,行色衝衝,到了也隻是待了一小會,便直接離去。草草了事,敷衍無比。
這些場景,陳平安雖未親自看見,但卻通過其他人的口,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幾家勢力對鎮撫司的敷衍幾乎是已經擺在明麵上。
這讓不少差役都頗有微詞。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少差役都希望陳平安能拿出之前的強勢來,好好地殺一殺各大勢力的銳氣和威風。
再不濟,至少差人上門,去討要一個說法。為何對鎮撫司之事,如此敷衍了事?是誰給的膽子!
不少差役都期盼著。
隻是很可惜,新任的指揮使大人,並沒有太多的舉動。反而顯得有些深入簡出,彆說是差役了,甚至有不少差頭都沒能見上幾麵。
對陳平安的反應,還是有不少差役給與信任的。不過,對於各大勢力擺在明麵上的敷衍,鎮撫司這邊沒有做出有效應對,還是有不少人有些失望。
但失望歸失望,這些人還是會自我安慰腦補一番。畢竟,陳平安之前有接連剿滅兩大幫派的強勢戰績在,大家還是相信大人後麵會做出相應反製的。
“不應該啊,陳大人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在研究對策!?也是,做任何事情都要顧忌後果,身為鎮撫司指揮使,做出決策自然是要小心為上,否則影響麵太大!”
“嗯,應該是的。以陳大人的個性,絕不會如此軟弱!”
“再等等,給陳大人一些時間。局勢混亂,確實需要好好思考,分析利弊,才能做出下一步舉動。”
“說的沒錯!”
“.”
和差役們想的不太一樣,陳平安這些日子深入簡出,根本就不是在思考對策的緣故。說實話,他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這些事情上麵。
各大勢力的敷衍反應,確實讓陳平安有點想法。不過,卻還不足以讓他大動乾戈地去浪費時間。與其在與這些勢力糾葛,不如專注提升自己。
他可從未忘記,他最大的底氣,不是權勢,而是他一身的武道修為。
這些日子,他一門心思都放在金剛不壞的身上。
神功博大精深,神異非常,根本就不是上乘功法能夠比得了的。陳平安遨遊在武學的海洋裡,不能自拔!
神功修煉艱難,往往會苦修多日,毫無收獲,這種頹然感讓人難以接受。
不同於旁人,陳平安的每一次的練習,都能收獲1點修行經驗。恒定穩固的進步,讓人心潮澎湃,充滿希望。
+1!
+1!
+1!
一道道修行經驗,不斷在陳平安的麵前閃過。這些日子,他暫時放棄了其他功法的修煉,專注於金剛不壞神功,確實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效。
“積累到90點修行經驗了!”
“以這麼個進度下去,再有半個月的時間,金剛不壞神功便能邁入小成境界!到時候,邁入銅人不壞的層次,一經催動,戰力將會有何種程度的變化?”
修煉金剛不壞,讓他的體魄防禦變得更加的強橫。這還隻是他平常的狀態,若是他全力催動,就好像當初在石室內那般,雖然催動時間有限,但也會讓他的戰力大幅度的躍升。
入門境界的金剛不壞,全力催動便能提升一倍戰力!那麼小成境界呢.
說實話,陳平安還真有些期待。
本以為吊唁儀式過後,白石城又會回到此前的模樣,歸於安寧。但沒想到的是,城內卻變得不平靜起來。
鱷魚幫、流沙幫覆滅,在白石城內留下的不少產業,像歃血盟、鐵拳幫等勢力,皆有了一些動作,開始漸漸侵蝕。
有的時候,鎮撫司的人去盤算收益,甚至會無緣無故地被打上了一頓。直接套上麻袋,拉倒街巷裡,事後是誰打的都不知道!
這可是鎮撫司的差役啊
執行公務期間被打,這是何等嚴重的事故!
事情層層上報,從差頭到差司,再到各房主管,最後再到了陳平安的耳朵裡。
“歃血盟、鐵拳幫做的有些過了!”聽著程仁敬的彙報,陳平安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來。“找個由頭,敲打敲打!”
“是。”程仁敬應了一聲,心裡閃過一絲暗喜。
大人思考這麼些日子,難道說要準備向他們動手了?
在程仁敬離開後,陳平安轉頭就把這事情拋在腦海。
金剛不壞神功,他的修行經驗已經累積到了150點,距離破境已經越來越近了。由不得他鬆懈,放下修煉去處理其他事情。
鎮撫司的反製很快,在找了一個由頭下,歃血盟和鐵拳幫名下的兩處產業,很快便被鎮撫司查封。
去查封差役和差頭,心底直呼痛快!
同僚無緣無故被暴打,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毫無疑問便是歃血盟和鐵拳幫乾的。如今,他們查封兩家勢力名下的產業,無疑是一次強有力的回擊。
“痛快!痛快!”
“看來,陳大人是要準備回擊了!”
有差役開始期待起陳指揮使接下去的指示和反應。
一次敲打和反製,並沒有遏製住歃血盟和鐵拳幫的動作。反倒讓他們的舉動,越發激烈。原本許徐徐圖之的產業侵蝕,開始加速。
甚至,在商會聯盟和三大家族的共同發力下,鎮撫司名下管理的產業開始被擠壓。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的惡性競爭。
類似的事情,在白石城的各大城區都有發生。除了產業的壓製和侵蝕,各大城區內出現的一些惡性鬥毆事件也在開始增多。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緣故,不少鬥毆事件的爆發都圍繞著差役的親屬和家人。
一連串的事件發生,幾乎是把對鎮撫司的針對放在了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