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指間的白光,突然間她想起來了學校頂樓的多媒體廳,那些人觀看的白光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呢?都是蚩黎弄出來的東西。
這裡,沒有方向,也沒有參照物,袁清青決定就跟著感覺邁步走。
一邊走,袁清青一邊在回憶,剛剛在甜品店,另一個袁清青出現的時候的記憶並沒有喪失。
蚩黎認識另一個自己,看樣子還很癡狂,尊重又恐懼,他們呢之間在密謀什麼,跟虛無之地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是她和虛無之地有什麼關係?
腦子裡想著亂七八雜的東西,腳下漫無目的,不知方向的亂走,走累了,袁清青就原地坐一會,或者躺一會,她倒是想睡一會,萬一能睡醒呢,可是她根本就睡!不!著!
白光就跟一條會動的手鏈一樣,在袁清青的手上來回遊動。
躺在那的袁清青抬手看著白光,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摸,涼涼的,像手鏈……
袁清青不可思議的看著另一隻手,又去摸了一下白光,涼,她能感覺到涼,那也就是說,她的五感確實沒有被封,也沒有喪失。
袁清青騰的一下坐起來,雖然感受不到呼吸,可是袁清青還是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然後揚起手使勁兒給自己一嘴巴……
一點都不疼,袁清青砸吧砸吧嘴,歎了口氣,她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誰,她在哪,她在乾什麼?
袁清青站起來繼續走,甚至抬起手,盯著白光,試圖讓那條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白光給她指個路什麼的……
袁清青大失所望,白光像是和她的手指玩愉快了,就在她的指間遊動,來來回回,一刻不停啊!
那能怎麼辦呢,走唄,現在還有彆的招麼?
相比較袁清青已經擺爛的心態,家裡可以說是……嗯……還是很有秩序的。
金心在感受袁清青身體的經脈運行情況,熊蜂很自覺的趴在了袁清青的腦門上。
蘭貴兒則是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法器,他本是惡鬼,有袁富貴的幫助才邁入了鬼修的行列,所以在布陣一道上,他沒有袁清青那麼強。
主要是屬性問題,鬼和道法怎麼看都是有矛盾衝突的。
所以蘭貴兒為了保險,事關袁清青生死安危,蘭貴兒很謹慎。
還是那句話,還好家底厚,乾什麼都不怕。
找齊布陣的東西,按照五行八卦位擺好陣物,蘭貴兒讓秦朗跟著他一起念誦護神咒,一邊的鳳仙兒很有眼色的也加入進去。
人會陷入昏迷,神魂就會陷入危險,有可能被其他惡靈覬覦,也可能不受控製的離體,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金心保證袁清青的身體沒事,蘭貴兒保證袁清青的神魂沒事。
這兩件事保證好了,才好進行下一步。
正在閉目修煉全身繃帶的袁清青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那根剛被她修複好的柱子,上麵個的裂痕再次出現。
即使,被繃帶纏滿全身,還是能看出來她緊鎖的眉頭,無奈,隻好抬起手,一根繃帶從掌根處飛出,像是包紮一樣把裂痕的位置纏繞住。
滿身繃帶的袁清青喃喃自語:“希望有用吧。”
正在黑暗中跟沒頭蒼蠅一樣亂走的袁清青,突然感覺手腕一緊,抬手就看見一條繃帶纏在自己的手腕上。
袁清青眉頭緊皺的看著手腕上那條特彆眼熟的繃帶,然後在心裡罵了一句,這就很操蛋!
她的東西能送到自己手腕上,纏的妥妥當當的,是不是就意味著,這片黑乎乎的地方是她自己的,還因為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這裡和關押另一個自己的地方是相連的,就像監獄的牢房一樣,一間連接著一間。
等會……監獄的牢房……
袁清青停住腳步,警戒的看著四周,牢房,難道說她的身體裡困著的不隻一個家夥?
袁清青不禁張大了嘴巴,不是吧,她難道說是一個人形監獄,身體裡被劃分出一個又一個的區域,分彆關押著一些個奇奇怪怪賊變態的存在?
袁清青滿眼的不可置信,和不能接受,不要啊,有一個已經很難過了,要是還有,她非得瘋掉不可啊!
袁清青雙手用力的抓著頭發,白光也被她帶著在頭皮上反複揉搓。
“啊~~煩死啦!”袁清青突然停下動作,等等,她剛剛是發出了聲音麼?
“嘿!”袁清青一臉神經質的突然又喊出來一聲,嚇一跳,是真的身體一跳。
“哈!”袁清青再次嘗試。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誰?誰?”
袁清青瞪著眼睛四處看,還不著調的開始唱起來“沙裡瓦~沙利瓦~沙裡瓦~?哇~哇?哇!”
袁清青站在原地,舉起左手,手指間來回遊動的白光,手腕上纏繞著的繃帶。
看的袁清青直歎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咋地啊,是要重新占領這具身體的主動權麼?
袁清青在歎了口氣之後問:“被關了這麼多年,給你具身體,你會用麼?”
黑暗之中根本沒人回應袁清青。
可是那道白光突然停頓了一下,哪怕隻是一丁點的變化,在這樣的環境中,對袁清青來說那都是希望。
袁清青眼底晦暗不清,有反應就是好事。
“被關了這麼久,你怎麼就隻不知道反思呢?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可能,就憑你的實力會被關在這裡麼?”
“所以啊,人要認清現實,打不過就加入嘛,一天天的老想著顛覆世界,曆朝曆代的反叛軍都沒你有信仰。”
“但凡大清朝有你一半的信仰,再少你一半的自我感覺良好,也不會做出閉關鎖國那種沒腦子的決定。”
就在袁清青口嗨呢,眼前的黑暗出現了變化。
黑暗中散發出一種光,就是那種遮光窗簾沒有關嚴實,在太陽出來時,透過縫隙照射進房間的那種光亮。
那光亮中也緩緩的走出一個人來,赤著腳,身穿一身未經染色的麻布衣裳,有點像睡衣的版型,就是沒有任何的花紋,很瘦,衣服穿在這個人身上空蕩蕩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在看清楚臉的時候,袁清青難以自禁且難以置信的罵了一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