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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陸判官在一邊開口“既然回來了,是有成算了?”
袁富貴眼睛發光的看了眼陸判官,說話都不用說,陸判官就知道這老棺材瓢子所想所做全都如願了。
袁富貴上前伸手摸了一下袁清青的額頭,然後說了句“你們忙你們的。”
然後就去了蘭貴兒的房間,袁清青的臥室原本是袁富貴的,金心的房間是袁清青的房間,金心和蘭貴兒一個房間。
因為袁富貴把袁清青騙回來的,袁清青二話沒說直接霸占了主臥,還給兩個小家夥一人一個單獨的臥室。
原本袁清青是想要把袁富貴的東西全都收拾打包送倉房去的,誰叫袁富貴把她騙回來自己跑出去的浪的!
還是心思更細的蘭貴兒給了袁清青一個台階,善良的把袁富貴的東西搬去了自己的臥室、
說是東西,其實就是袁富貴的行李(除了衣物還指代被褥)法器和寶貝還是放在主臥的,畢竟袁清青繼承老街雜貨鋪掌櫃這個位置,這些個法器和寶貝屬於掌櫃的“工具”必須得留在身邊。
關上門,也就十來分鐘,一個身穿米白色真絲唐裝的袁富貴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一派的道骨仙風,怎麼看都是個文化人的老頭,就現在這派頭,都不用化妝,加上個攝像機,說是某某鑒寶專家都不帶有人質疑的。
非要形容的準確點,那就是一個看起來特彆有文化的老騙子。
這個老騙……袁富貴啊,真就如如同剛說的那樣“你們忙你們的”一個眼神都沒給大夥,手上拎著個看起來有點臟的布兜子去了袁清青的房間。
進了屋直接就讓秦朗先出去,他要給袁清青看看傷勢。
然後叫來蘭貴兒囑咐,蘭貴兒守在門口,不管是誰都不能讓進來,說話間還有眼角刻意的掃了陸判官一眼。
陸判官都給袁富貴這老家夥氣笑了,這老不著調的,還不如明晃晃的說出來呢。
陸判官笑的那一聲,聲音並不小,袁富貴特彆能夠抓住時機,臉上帶著笑,笑得特彆有親和力的看著明顯笑意不打眼底的陸判官。
那冷笑,袁富貴就當沒看出來,還帶著點驚訝“哎呀,陸判官還在呢?哎呀哎呀,我這歲數大了,眼神不濟還真沒看見您。
這地府的事務繁忙,您日日夜夜的日理萬機的忙,還擠出時間來幫照看清青這丫頭,您放心,清青一康複,我指定督促這讓她帶上禮物去看望您。”
瞧見沒有,這就是袁富貴夠不要臉,但凡換個要臉的,有人救了自己的孫女,做姥爺的哪個不千恩萬謝的感激,不說哐哐磕頭,那也是恨不得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奉上,還得加上一句“日後有能用得著的,隻管開口”
再看袁富貴,句句的落腳點都是袁清青,欠下人情的是袁清青,去還禮的還是袁清青。反正就是不說自己。
袁富貴還煞有介事的看了眼窗外說“哎呀,您在這也有日子了吧,地府還有不少公務等著您吧,要不說陸判官仁義呢。
這一院子小的小,不擔事的不擔事,現在老頭子我回來了,陸判官您隻管放心,老頭子還有一把子力氣,支撐起這個院子還是能夠的。
您該忙忙您的吧,這邊有我照看著呢,您就放心吧。”
看見沒,袁富貴的不要臉是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的。
這話讓他說的,一點不領情,還下了逐客令。
陸判官倒是不生氣,袁富貴這一番不要臉他也明白,袁富貴是生氣了,隻不過念在他是地府判官的身份,雜貨鋪日後還需要跟地府合作,這才隱忍沒有爆發,隻不過是說些不著調的話,點撥陸判官罷了。
畢竟,袁清青不出這趟活兒,就不會被算計,不被算計就不會被雷劈。
雖然這裡麵有袁清青的算計在,袁清青如果不算計地府破釜沉舟一把讓地府收了對蘭貴兒的束縛,從此還了蘭貴兒的自由身,袁清青也不會傷的這樣重。
不管過程是如何的,“因”是地府派給袁清青的活,“果”是袁清青差了寸許死掉,地府有避不掉的責任在。
袁清青沒有死,可卻距離死亡隻有半口氣的距離,是會一直這樣還是能恢複都是未……
不,不是未知的,光是看袁富貴還有心思陰陽陸判官,就知道,袁富貴是有辦法的,袁清青也是能夠恢複的,隻不過就是不知道要多久。
應該也是要不了多久的,袁富貴已經七十多歲了,以袁富貴對袁清青的愛護成都,在他死之前,袁清青不僅能恢複,還能恢複的很好,繼續做老街雜貨鋪的掌櫃。
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百年都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但是對於存在了很久很久的陸判官而言,不會比人類的一個月久的。
那便是無事了,老街有老街的辛秘,他陸判官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的事,不代表老街上的人不知道。
陸判官說了句“地府的活也不是白乾的。”
說完就走了,雖然有點小氣,可是陸判官必須要說出來,不說出來,他生氣啊!
堂堂地府的判官,走到哪不是被人尊敬懼怕的,再看看袁富貴,那有一丁點的敬畏之心,還敢陰陽他,真當他陸判官是好脾氣的麼!
就在陸判官的身影即將消失的時候,袁富貴特彆不屑的“哼”了聲,聲音還挺大。
已經回到辦公室的陸判官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口氣就這麼鬱結在了胸口,回頭盯著緩緩消失的通道,看表情頗有那麼點氣急敗壞的模樣。
袁富貴則是看著那消失的通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
袁富貴關上門,一把撤掉袁清青身上包裹著的官袍,本來是要隨手扔一邊的,可是那袍子的手感可真是太好了,涼哇哇、滑溜溜的,是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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