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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判官明顯感受到了什麼,站在袁清青房間門口看著麵色發青的袁清青躺在那裡,處在身側的手掐算了一番,最後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就在陸判官看向窗外的時候,一個滿身風霜的老頭出現在袁清青家大門口。
明明是盛夏時分,人們都恨不得穿著背心短褲吹著空調吃著冰鎮西瓜不出門的時候。
這個老頭竟然穿了一件長袖的衝鋒衣,穿了一條長牛仔褲,腳上蹬了一雙沾滿泥巴的戶外高幫皮靴。
帶著頂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背著個最大號的防水戶外背包,呲牙咧嘴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看穿著明明就是一個特彆潮的大爺,可是一開口,就讓濾鏡碎一地。
老頭一邊去推門一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院子裡開了靈智的家夥都能聽見的音量說“老頭子我都出去半年多了,怎麼連個開門歡迎的都沒有呢?”
就在老頭剛要推開大門的時候,大門被蘭貴兒從裡麵打開了。
蘭貴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出現在自家大門前的老頭,哇的一聲就哭出來的,直接撲進老頭的懷裡。
一邊哭一邊說“袁富貴你可算回來了,我沒看護好清青,她受了好重的傷,連呼吸都要沒有了。”
沒錯,這個潮範兒十足的老頭就是一直在外麵東一趟西一趟的袁富貴,老街雜貨鋪前任掌櫃,無數個傳說中的老頭。
袁富貴並沒有被蘭貴人嚇到,相反還特彆耐心的摸摸蘭貴兒的頭,像是每一個哄自己小外孫的長輩一樣,耐心的說“好啦,彆哭啦,我都知道了,這不是回來了麼!”
蘭貴兒就像是受了委屈,一直隱忍的小朋友,終於見到了家人一樣,情緒在見到家人的瞬間爆發,然後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抱著袁富貴哇哇大哭。
見袁富貴回來了,本來也想上前刷刷存在感的大黑和黑白貓,在那裡看了一會,紛紛再次拍下曬太陽,看樣子,現在是沒時間親近了,等晚一點的吧。
後來的阿花則是儘可能表現出成熟的一麵,這就是傳說中敢去地府撒潑打滾的袁富貴啊,它記得出門之前大當家跟它說過,遇見了袁富貴最好離得遠一點,離得近了容易吃虧。
還好蘭貴兒是鬼,一點都不重,袁富貴就讓他抱著自己嗚嗚嗚哭,他就往屋子的方向去。
在蘭貴兒飛奔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扒著門框好奇的往外看的鳳仙兒,見袁富貴進院了,特彆掩耳盜鈴的往門後撤了一點,隻露出眼睛往上的部分偷偷看袁富貴。
鳳仙兒是見過袁富貴的,畢竟袁富貴和老祖宗之間有一些誤會,袁富貴和在上一任的袁掌櫃都去過她們的洞府。
不過,那時候的袁富貴要更年輕一點,身上的氣質也要更加的溫潤一些。
鳳仙兒偷偷的看向袁富貴,袁富貴則是大大方方的看向鳳仙兒,老頭把墨鏡一摘,笑得特彆和藹可親的跟鳳仙兒打招呼“你就是鳳北陽的閨女鳳仙兒吧,我是你富貴爺爺啊,跟你師傅二兩半也是故交,之前上山你應該見過我的,還有印象麼?”
袁富貴這招呼打完,鳳仙兒還沒說什麼呢,陸判官小小的白了袁富貴一眼,真是時刻都不忘占便宜啊。
鳳仙兒的樣子看起來不大,那在要祖中也是輩分都很高的,原因無他,就因為有個老祖宗輩的師傅鳳南天。
師傅乃是父輩,袁富貴一個富貴爺爺,輩分瞬間就比鳳南天高出一輩,這不是占便宜這是什麼。
就高出去這一輩兒,天底下鳳南天同期的大妖一直到他們的後輩兒,那就都是袁富貴的晚輩。
這便宜可是大了去了。
都說了嘛,鳳仙兒隻是長的小,雖然心思純良了一點,那也是狐族中的翹楚,再加上族裡的長輩們每天耳提麵命的,她早就對袁富貴有一定的防備。
袁富貴說的話,一定要想個三天三夜在做回答。
所以,鳳仙兒並沒有喊富貴爺爺,隻是禮貌的說“我記得你,你曾經去過我們的洞府,走的時候還拿了不少好處呢,是我爹鳳北陽心善,找來了狐族的小輩幫著你送回來的。我記得那次,你還……”
袁富貴趕緊打斷鳳仙兒“哎呀,我的大孫女是不是重傷了,就剩下半口氣不到了,我得趕緊看看啊!”
說著就往袁清青房間衝,一邊跑一邊還喊呢“我的清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事了,姥爺我可怎麼辦啊!清青啊!”
袁富貴跟一陣風一樣就衝進了袁清青的房間。
倚靠在門口的陸判官就那麼水靈靈的被袁富貴“沒看見”。
一直抱著袁清青釋放藥力的金心,探出腦袋,已經眼淚流的稀裡嘩啦的了,嗚嗚著說“袁富貴清青傷的好重好重啊,我都釋放了三天的藥力了,一點都沒見好轉,要不你把我切成片或者煮了給清青養傷吧。”
之前為了給秦朗介紹家裡的人,專門拿著影集給秦朗看過,認過人。
所以秦朗是認識袁富貴的,隻不過,照片上的袁富貴看起來文質彬彬,整個人透著一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感覺。帶著一種儒雅的書卷氣。
眼前這個戶外越野版本的袁富貴跟相冊有點不太一樣,多了點獨屬於青年才俊才會有的張狂感。
袁富貴心疼的摸摸金心腦袋上的小啾啾說“乖哦小金心,清青的傷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你先彆著急,也彆哭啊,你哭了蘭貴兒一會兒就該哭了,家裡哭的人多了就會變得吵鬨,影響清青休養。你舍得麼?”
金心一聽趕緊收聲,清青現在一定很辛苦,他不能再讓清青休息不好了。
袁富貴這才看向秦朗,和善的一笑說“我是清青的老爺袁富貴。”
秦朗禮貌的說“秦朗,暫時借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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