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袁清青放下熱水壺,在等待第二遍水的過濾。
袁清青“你說有了顯聖觀的信徒之後村子裡才陸續的有野修進入?”
花菱嬸子“是的,而且那些野修是跟著那些信徒回來的。每個月逢一是顯聖觀送賜福靈水的日子,隻要有人那求了靈水,就會有野修跟著回來。”
袁清青“一次能跟回來多少?”
花菱嬸子“根據我的觀察,每個人能帶回來一個。”
袁清青看著那慢慢下降的水位線,想了一會“也就是說,一杯水一個。”
花菱嬸子點了下頭“起初我也沒摸清楚這個規律,直到金妮死的那一天我才弄明白。”
袁清青蹙眉看著花菱嬸子,等著她的後話。
花菱嬸子徐徐的將她捋順出來的事說給袁清青聽“金妮死的前一天喝了金婆子從顯聖觀帶回來的靈水,這件事村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因為那天金妮很開心,也是難得的金婆子沒有虐待她。
也是那天,金妮開心的說她奶奶給她帶了賜福的靈水時,我遠遠的看到她的身邊跟著一條蛇的虛影。
我當時也沒在意,畢竟那些去過人都會帶回來一個,我隻以為時金妮身體是虛弱陽氣不足,才會被金婆子帶回來的蛇跟上。
畢竟和那些野修已經立下了契約,他們是少現在不敢傷人,我也在聯係認識的吃陰陽飯的人,看看能不能解決了村子裡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村子裡的人來找我說,金妮死了,請我去超度亡靈。我還挺驚訝,因為就在前一日,我並沒有在金妮的臉上看見死氣。
甚至,她的麵色還有些紅暈,是那種健康的紅暈,我還真以為那靈水有效果,能夠強身健體,畢竟村子裡確實也有人喝了之後身體好不少。
隻不過那之前,我更多的是覺得,原本他們的家人就照顧有加,喝了靈水心裡層麵的樂觀,連帶著之前吃藥照顧的積累顯現出效果了。
直到金妮我才覺得,那東西有效果。可是不曾想,第二天,金妮就沒了。
我畢竟經曆的生死多了,雖然前一天還見到的活生生的人,第二天就天人永隔,不免唏噓。
等我到了金婆子家的時候,更加的覺得金妮是個可憐的姑娘。明明有乾淨寬敞的臥室,金妮卻和雜物住在一起,床單被褥更是發硬,有的地方棉花滾作一團,有的地方隻有薄薄的布料。
十幾歲的小姑娘,該是精靈可人的年紀,可是金妮,就那麼頭發打綹油膩膩的貼在灰白,還帶著汙垢的臉上。
身上穿著前一天我遠遠看見的那身衣服,隱約還能看見點衣服的本色,是一件不合體的天藍色男士夾克衫,一條灰撲撲的黑色燙絨長褲,還有一雙鞋底子都磨漏的鴛鴦拖鞋,也不知道是哪裡撿回來的。
我見過不少故去的人,隻不過,他們都穿著壽衣,不管生前是什麼模樣,至少去時,還有體麵。
可是金妮的體麵,她的家人確實不曾留有一絲。我想著,既然村子裡的人請我來了,我本就是薩滿,現在雖然主業時神婆子,但我也該近到我的職責。
我想親自動手,為金妮清理,帶著體麵走上陰陽路。可是那個金婆子特彆的奇怪,她不許我動金妮。
其實我在進到金婆子家大門的時候,金婆子就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我,甚至是要阻攔我,要不時當時村長在,我可能真的進不去屋子。”
花菱嬸子見水已經過濾完了,拿起熱水壺將最後一份水倒進咖啡粉中說“就在金婆子攔著我我為金妮清理的時候,被她推了一把,一個沒站穩就坐地上了。
也就是那一坐,我發現那條蛇的虛影從從金妮的脖頸處沿著火炕溜下地,一溜煙的就跑走了,方向是門口,不是金婆子的屋子。
跟著金婆子回來的野修,都住在金婆子的房間。
照理說,那條蛇也應該,可是它卻離開了。後來我也在村子裡找過,再沒見到那條蛇。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覺得,是一杯靈水能帶回來一個野修,而這個野修隻會跟著喝了水的人。
為了證明我的推測是對的,我還找到了我的保家仙請他老人家幫忙去村子裡看一下是不是這樣。
結果不出所料推測是對的。隻要喝過那個靈水的人身邊就會跟著一個野修。
唯一的區彆就是,其他人跟著的野修質感晚上出來,跟著金妮的按個卻是在白天也敢出門。
因為那條蛇已經跑了,所以,我沒辦法求證什麼。”
袁清青“頭七還魂的時候,金妮回來過麼?”
花菱嬸子放下水壺搖搖頭“沒有。人在剛剛死的時候,魂魄脫離**,一時間是反映不過來自己死了這件事的,都是先看著自己的身體發呆,然後一點一點的認知到自己死亡這個事實。
也就是,人死的初期,魂魄就在身體的旁邊。雖然金婆子推了我一把,可是有村長在,村長有提到了金婆子的兒子和兒媳婦馬上就要到家,讓金婆子彆添亂。
這金婆子才瞪了我一眼,沒多說其他的。我觸碰到金妮的身體的時候,她的身體隻有很輕微的屍斑,按照常理來說因該是不會超過四個小時才對。
可是我用了薩滿的力量,在金婆子家也沒見到金妮的魂魄,。
我當時懷疑過是那條蛇的問題,因為不確定,隻能等到頭七還魂的時候招魂試試。
可是頭七那天,金妮沒回來,我招魂也沒有招來。”
袁清青一手的食指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沉吟片刻。
“金婆子身上的變化,你探查過麼?”
花菱嬸子搖搖頭“我原本就跟她不熟,也不是很喜歡她,接觸不多,知道她變化的事情,也是從其他村民嘴裡東拚西湊來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