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知念暗自思忖:“糟了,難道是他遇到什麼危險了?”她一邊思索,一邊不自覺地咬著手指,腳步不停地來回走動,“按理說不應該啊,難道淩宴當時猜到了我們的調虎離山?”
突然,淩知念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二話不說,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寶笙見狀,急忙喊道:“誒小姐,你去哪兒?”淩知念頭也不回地說道:“去會會那頭大老虎。”
淩知念急匆匆地朝著淩宴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楚清歌可能遭遇的各種危險情況,她深知淩宴的手段,擔心楚清歌已經遭受了不測,而寶笙則緊跟在她身後,雖然心中也充滿了擔憂,但她更擔心淩知念會衝動行事。
淩知念來到淩宴經常出現的書房外,卻發現書房門緊閉。她正準備敲門,卻聽到裡麵傳來淩宴和一個人的低聲交談,她湊近門,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老爺,楚清歌已經被解決了,他現在武功儘失,應該不會再對二小姐構成威脅。”
淩知念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驚,她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質問淩宴。但她知道這樣做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離開書房,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楚清歌,確認他的安危。
寶笙看到淩知念離開書房,急忙跟上她,“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寶笙問道。
淩知念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去府外找找,也許楚清歌在府外。”
寶笙點點頭,跟著淩知念朝著府門走去,可中途到一半,淩知念又停下腳步,寶笙撞在她後背上,試探性看向淩知念,“小姐?”
“回去,咱們等不了彆人了,要靠自己。”淩知念轉身又往回走,寶笙在後麵焦急的喊,“小姐,咱們不可貿然行動。”
“他安危要緊,此事我必須問明白,我還有用,淩宴不敢拿我怎麼樣。”
書房中,淩宴氣定神閒地看著手中的冊子,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就在這時,淩知念風風火火地大步闖了進來,眼神中透著憤怒,“你把楚清歌如何了?”她大聲質問。
淩宴卻依舊淡定,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淩知念,不緊不慢地說:“你的護衛尋不著,找我作甚?”
淩知念見他還在裝模作樣,頓時火冒三丈,“我已看到門上他給我留下的印記,你把他如何了?!”
淩宴見此情形,也不再偽裝,他直視著淩知念,說道:“想來你早就知道他是個被通緝的賊。”
淩知念毫不退縮,“他來府裡,不是為了偷東西的。”
淩宴氣得猛地一拍桌子,“你以為他對你有多少真心!”
淩知念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你什麼意思?”
淩宴冷笑道:“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條件,他便丟下你離開了。”
淩知念心中一驚,疑惑地看向淩宴,“是何條件?”
淩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答應他,隻要他離開你,就幫他洗白俠盜的身份,讓他做回普通人。”
淩宴說完,淩知念卻不屑地冷笑一聲,“彆想誆騙我,他和你不一樣,他絕不會丟下我。”
淩知念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可沒走幾步,又拎著裙擺氣呼呼地折了回來,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我定能尋到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淩知念的房間裡,她氣呼呼地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然後“啪”的一聲把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嘴裡憤憤地罵道:“氣死我了!這個老狐狸!”
寶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趕忙上前,輕輕拍著淩知念的後背,試圖幫她順氣,“小姐消消氣,這楚公子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淩知念眉頭緊皺,滿臉怒容地看向寶笙,寶笙急忙寬慰道:“小姐,您想,這楚公子武功高強,行事縝密,定不會有事的。”
淩知念聽了寶笙的話,並沒有感到多少安慰,她用手扶著額頭,重重地歎了口氣,“我這心裡不踏實,寶笙,你隨我去找逐風。”
寶笙毫不猶豫地立馬起身,同時伸手扶起淩知念,“好的小姐。”
淩知念和寶笙匆匆走出房間,朝著逐風可能出現的地方走去。淩知念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想著楚清歌,她不相信楚清歌會因為淩宴的條件就輕易離開她。她覺得淩宴一定是在說謊,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放棄楚清歌。
寶笙跟在淩知念身後,她雖然也很擔心楚清歌的安危,但她更擔心淩知念會因為著急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她時不時地提醒淩知念要小心腳下,注意安全。
逐風是淩知念在府中的一個秘密幫手,他消息靈通,對府中的各種事情都了如指掌。淩知念希望他能夠提供一些關於楚清歌的線索,幫助她找到楚清歌。
當她們來到逐風經常出沒的地方時,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淩知念心中一陣失落,她大聲呼喊著逐風的名字,希望他能夠出現。可是,除了自己的回聲,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寶笙看著淩知念失落的樣子,安慰道:“小姐,也許逐風有事出去了,我們再等等吧。”
淩知念無奈地點點頭,她知道現在除了等待,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她和寶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逐風的身影。
就在淩知念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個小小的標記。她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這個標記,發現這是逐風留給她的信號。她心中一喜,立刻順著標記的方向走去。寶笙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她們沿著標記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在那裡,她們看到了逐風。逐風看到淩知念和寶笙來了,急忙迎了上來。
“小姐,你怎麼來了?”逐風問道。
淩知念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楚清歌?”
逐風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主子,但是我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淩知念一聽,眼睛一亮,“快說,什麼消息?”
逐風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偷聽後,小聲地說:“我聽說主子被太尉大人抓住了,他現在武功儘失,可能在府外的某個地方。”
淩知念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驚,她握緊了拳頭,“我就知道是那個老狐狸乾的!”
寶笙也吃了一驚,“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淩知念冷靜下來,她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去找楚清歌,不管他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他。”
逐風點了點頭,“我陪你們一起去。”
——
藥堂裡彌漫著一股草藥的苦澀氣味,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映照在楚清歌略顯蒼白的臉上。大夫那乾枯的手指搭在楚清歌的手腕上,眉頭如同擰緊的麻花,神情一會兒凝重,一會兒又露出一絲惋惜,變幻不定。良久,大夫緩緩放下手,看向楚清歌,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遺憾。
“公子,的確如你所說,功夫全廢,要想筋脈全通,得再數十年了。”大夫的聲音低沉,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枷鎖。
楚清歌聽聞此言,如遭雷擊,整個人愣住了,眼神中滿是絕望。他怎麼也沒想到,淩宴的手段如此狠辣,竟真的讓他從一個武功高強的俠盜變成了一個廢人。
楚清歌仿若失了魂一般,腳步虛浮地走出藥堂。外麵的世界似乎都變得灰暗無光,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事已至此,先找到逐風吧。
他剛抬起頭,卻發現眼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鬥笠的神秘人。楚清歌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他向左走,那人也向左走;他向右走,那人也向右走。楚清歌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還沒等他出聲詢問,那人卻率先開了口。
“楚公子。”穿著鬥笠的人聲音低沉。
“你認得我?”楚清歌警惕地問道,雙眼緊緊盯著這個神秘人。
鬥笠下沈傅唇角勾起抹笑意。
楚清歌望著眼前的神秘人,目光如炬,先行發問,“這位少俠為何認得我?”楚清歌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回蕩,帶著一絲質問。
沈傅看向楚清歌,兩人的眸子對視,仿佛有火花在空氣中閃爍,“盜月公子誰人不知。”沈傅的語氣平淡,卻讓人捉摸不透。
“你找我何事?”楚清歌眉頭緊皺,心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我的目的,與淩太尉相同。”沈傅的話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
楚清歌一聽,瞬間繃緊身體,進入戰鬥狀態,如臨大敵般地向後撤了幾步,眼神中充滿警惕地看向神秘人,沒想到神秘人卻顯得十分自在,在原地不緊不慢地踱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如今武功儘失,若與我打毫無勝算吧。”沈傅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寒風,吹在楚清歌的心頭。
楚清歌冷靜下來,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兄台不是淩太尉的人,卻手眼通天,不簡單啊。”
神秘人悠哉地用手扣著劍鞘,輕笑一聲,“你怎知我不是他的人?”
楚清歌冷笑,“若你是淩宴的部下,何必再攔我一次。”
就在這時,沈傅突然拔出劍,寒光一閃,指向楚清歌,“隻要你離開淩知念,不再想著幫威武將軍翻案,我就放你一馬。”
楚清歌聽聞此言,心中震驚不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傅繼續說道:“否則不隻是你,淩知念、安康王和沈傅,所有幫你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楚清歌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你究竟是誰?”
此時,沈傅已經感受到了楚清歌的殺氣,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就在沈傅拔劍之時,楚清歌忽然扔出一竹筒毒煙彈。毒煙瞬間彌漫開來,將沈傅籠罩其中。沈傅連忙捂住口鼻,但還是吸入了一些毒煙。
幸好還剩一管毒煙,淩宴身邊人太多,應對一個還可以。
神秘人的眼睛被迷藥侵襲,頓時感覺腳步發軟,向後倒去。楚清歌見狀,抓緊時間拿出另一個信號竹筒引燃,信號彈如流星般飛上天炸開,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隻捂口鼻可沒用,眼睛被熏到也會全身癱軟。”楚清歌冷冷地說道,看著神秘人陷入困境,他趁機步步逼近。
當楚清歌伸出手想要揭開鬥笠的時候,沈傅卻不知從哪裡湧起一股力氣,猛地把楚清歌一腳踢開。楚清歌被踢得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傅在關鍵時刻,拿起劍對著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鮮血如注,順著劍身流淌下來,但也因此破了迷藥的效果。沈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步上前,對著楚清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毫無武力的楚清歌哪裡承受得住,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神秘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楚清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的黑暗之中。
楚清歌躺在地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每一寸肌膚都傳來劇痛。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自己怎麼能就這樣被打敗,還有淩知念,她還在等著自己,他不能就這樣放棄。楚清歌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望著神秘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一定要恢複武功,繼續保護淩知念,查清威武將軍的案子。
此時,樹林中一片寂靜,隻有楚清歌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夜色如同黑色的潮水,逐漸將這片樹林淹沒,仿佛也在為楚清歌的遭遇而歎息。
——
安康王府內,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逐風正盯著天空中那縷信號煙霧,臉色變得凝重無比,身體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安康王薑義也風風火火地快步走了出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逐風,急切地問道:“是他嗎?”
逐風快速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擔憂。這時,淩知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魏明在後麵一臉無奈地跟著,嘴裡嘟囔著,“王爺,攔不住啊。”
淩知念的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她看向薑義和逐風,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楚清歌有危險。”
薑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扭頭看向魏明,大聲喊道:“速去備馬!逐風,知念,我們走。”魏明不敢耽擱,立刻轉身去準備馬匹。
樹林中,一片陰森寂靜,隻有逐風帶著眾人在其間穿梭。他們很快來到了煙霧彈升起的地方,這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地上零零散散地擺著煙霧彈的廢筒,周圍的草叢有明顯被踩踏過的痕跡,一些樹枝也折斷在地。
“就是這裡沒錯了,有打鬥的痕跡。”逐風蹲下身,仔細地查看地上的腳印和周圍的環境,神色越發凝重。
淩知念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她的眼睛在四周慌亂地掃視著,眼中滿是恐懼。“這裡,還有血,不會是他的吧……”淩知念帶著哭腔說道,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薑義看到快哭出來的淩知念,急忙走上前安慰道:“知念,莫要擔心,這裡夜深有瘴氣,你且先回,我們尋便是。”
淩知念卻堅決地搖搖頭,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不,今日我定要尋到他。”
薑義無奈地歎口氣,看向魏明,“那邊瘴氣少一些,魏明,你帶知念去那邊尋,我和逐風在這附近。”
“是。”魏明應道。
薑義又看向逐風,“逐風,你來追蹤痕跡。我到那處尋。”
“是,王爺。”逐風回答。
隻見魏明帶著淩知念緩緩向遠處走去,薑義和逐風則分頭行動。淩知念一邊走,一邊還不停地回頭看向逐風和薑義,眼神中滿是擔憂和期待。
就在薑義離去之後,逐風正全神貫注地蹲在地上觀察痕跡腳印。突然,一片枯黃的落葉從他頭頂緩緩飄下,逐風瞬間警惕起來,猛地抬頭,正對上楚清歌那雙深邃卻略顯虛弱的雙眼。
逐風剛要喊“公——”,楚清歌便迅速做出噤聲的手勢。逐風立刻會意地點點頭。
眾人在約定的地方彙合,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失望,誰也沒尋到楚清歌。薑義的表情很是失落,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自責。淩知念更是落寞,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都怪我,是我害了他。”
逐風看著淩知念如此傷心,心中也不好受,他勸慰道:“二小姐快回吧,若是楚公子知曉您這般擔憂,也會心疼的。”說完,逐風又不自覺地看向樹梢,但眾人都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並未發現他的異樣。
魏明在前麵引路,薑義扶著失魂落魄的淩知念緩緩離去。
這時,逐風突然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喲我突然肚子痛想方便,時間比較久,王爺你們先回。”
薑義點點頭,“那你快點,彆耽擱太久。”說完,便帶著淩知念和魏明離開了。
逐風看著他們走遠,確定周圍沒人後,低聲對著樹梢說:“公子,您怎麼樣了?”楚清歌從樹上緩緩下來,臉色蒼白如紙,“我沒事,彆讓知念知道我在這兒,我現在這個樣子隻會給她帶來更多危險。”逐風看著楚清歌虛弱的樣子,心疼地說:“公子,您傷得這麼重,得趕緊找個地方療傷啊。”楚清歌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先弄清楚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他的出現絕非偶然。”逐風擔憂地說:“可您的身體……”楚清歌打斷他,“我還撐得住,你先回去,彆讓他們起疑。”逐風點點頭,“那您一定要小心。”說完,便朝著眾人離去的方向走去,時不時還回頭看看楚清歌,眼神中滿是擔憂。楚清歌看著逐風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想著,一定要儘快恢複,保護知念,查清所有的事情。
樹林中一片靜謐,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過了許久,逐風才輕手輕腳地爬上樹梢。楚清歌靜靜地站在樹枝上,目光望向遠方,像是要穿透這茫茫夜色,探尋未知的秘密。
逐風打破了沉默,滿臉疑惑地問:“公子,為什麼不讓他們找到你呢?我不明白。”
楚清歌沉重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現在成了眾矢之的,除了太尉,還有隱藏的敵人。我要是回去,可能會給王爺帶來災禍。”
逐風聽了,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又問道:“那淩二小姐呢?”
楚清歌神色落寞,苦笑一聲道:“我如今武功全失,沒能力再保護她了。不見她,對她或許更好。”說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客棧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逐風忙完一切,把楚清歌安置好。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
“公子,這客棧都是自己人,在這兒住很安全。”
楚清歌點頭,看向逐風,眼中滿是感激:“好,你辛苦了。”
逐風連忙搖頭,惶恐地說:“公子,您可彆這麼說,我都是跟您學的。”
楚清歌拍了拍逐風的肩膀,叮囑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記住,千萬彆走漏半點風聲。”
逐風用力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遵命。”說完,他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房門。
——
淩知念的房間裡,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卻驅不散她心中的陰霾。她坐在桌前,焦急地用手指敲擊桌麵,眼神呆滯,滿腦子都是楚清歌的安危。
這時,寶笙急匆匆地跑進來。淩知念像被驚醒似的,猛地起身,急切地問:“怎麼樣了?”
寶笙無奈地搖頭,回答道:“王爺府上的人說逐風早出晚歸,好像突然不著急找楚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