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則在一旁幫忙打著下手。他那平日裡冷峻的麵龐上此時也帶著絲溫柔。他認真地按照淩知念的吩咐,遞上各種食材和工具。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淩知念的身上,那目光中充滿了關切與愛意。
賀蘭韻和薑義也在膳房之中。賀蘭韻那美麗的麵龐上帶著好奇的神情,她在一旁幫忙整理著已經做好的菜肴。而薑義則有些笨拙地站在一旁,他那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那模樣顯得有些滑稽。
常媽媽那驚訝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太尉府的膳房之中,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幅奇特的景象。
常媽媽瞪大了眼睛,視線在屋內遊移。當她的目光落在薑義和賀蘭韻身上時,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心中暗驚:這王爺和公主怎麼會在此處?而當她的目光最終轉到淩知念身上時,她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淩知念站在案板前,她那纖細的雙手在那柔軟的麵團上熟練地揉動著,麵團在她的手下逐漸變得光滑而有韌性。緊接著,她開始拉麵,那麵條在她的拉扯下如絲般纖細且均勻。待拉麵完成後,令人驚奇的是,淩知念並沒有將這些麵條放進鍋中煮,她竟拿出了兩根如同編織棒一般的乾淨樹枝,然後開始用那靈巧的雙手編織起麵來。那麵條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如同絲線一般,在樹枝間來回穿梭。轉眼間,那麵就如同一條精致的圍脖一般被編織了一大半。
常媽媽驚愕地說道:“見過王爺,賀蘭公主。”
薑義對著常媽媽微微點頭,常媽媽急忙行禮,而後滿臉焦急地走向淩知念。
常媽媽急切地說道:“二小姐,貴妃娘娘可都等急了,您可彆胡鬨啊!”
淩知念卻一臉鎮定,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沒鬨,我在做麵呢。”
常媽媽更加著急了,跺著腳說道:“哪有麵是編出來的?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淩知念抬起頭,溫柔地說道:“常媽媽,您稍安勿躁。”
就在這時,逐風和楚清歌兩人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炭火盆走了進來。淩知念動作嫻熟地把編好的麵架在炭火盆的架子上開始烘乾,那炭火的溫度烘烤著麵條,麵條逐漸變得乾燥而有韌性。烘乾之後,她又將麵條放入熱油中炸製。
常媽媽看著眼前這奇特的景象,臉上的表情越發迷茫,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賀蘭韻和薑義也是滿心的憂心,他們皺著眉頭,看著淩知念這一係列奇特的舉動,心中滿是疑慮。唯有楚清歌,他那神色堅定地盯著淩知念,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賀蘭韻湊到薑義身旁,小聲說道:“要不,還是去酒樓要些菜品吧。這實在是讓人心裡沒底。”
薑義皺著眉頭,微微點頭表示讚同。然而楚清歌卻急忙開口打岔,說道:“來不及了,知念既然有信心,我們就相信她吧。”
淩知念專注地將炸完變硬的麵餅從油鍋中撈出來,此時,那方便麵的麵餅樣子已經初步顯現出來了。
就在這時,寶笙氣喘籲籲地提著一桶奶走了進來。
寶笙說道:“小姐,您要的牛乳找來了,茶葉也備好了。”
淩知念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迅速地轉身把那“方便麵”麵餅放到已經沸騰的水中煮。鏡頭一轉,隻見鍋裡那原本堅硬的麵餅在熱水的作用下逐漸散開,變成了一碗香氣四溢、加了蛋和蔥花的煮方便麵。那碗中的麵條根根分明,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淩知念邁著沉穩的步伐,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碗精心烹製的煮方便麵,輕輕地放在了淩貴妃的桌前,淩貴妃的臉上卻帶著明顯的怒氣,那美麗的麵龐此刻仿佛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淩知念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貴妃娘娘久等了。這碗麵雖然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它的味道卻十分新奇,請娘娘品鑒。”
與此同時,寶笙和楚清歌以及一眾丫鬟在淩紅霜、葉如筠等眾人的桌前也都擺上了一碗煮方便麵。淩紅霜那不屑的目光在那碗麵上一掃,然後抬起頭,挑釁地看向淩知念。
淩紅霜陰陽怪氣地說道:“呦,搞了半天,你就給我們上碗麵?”
淩貴妃皺著眉頭,那冰冷的聲音響起,詢問淩知念道:“知念堂妹,這碗麵如此耗費工夫,可是因為食材珍稀,大有講究?”
淩知念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食材就是尋常的麵粉和調味品,但是在烹飪方麵——”
淩貴妃沒等淩知念把話說完,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憤怒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宴會廳中響起:“倘若淩府毫無誠心接待本宮,本宮這便回去。”
眼看著淩貴妃就要起身離開,葉如筠也顧不得平日裡的端莊儀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急忙恭敬地哄勸淩貴妃道:“貴妃娘娘留步啊!”
淩知念連忙端著麵,攔住了淩貴妃的去路。她急切地說道:“娘娘,民女怎能讓您餓著肚子回宮呢?這碗麵雖然使用了平民食材,但是它的烹飪方法獨一無二,請您嘗一口吧。”
葉如筠也在一旁笑臉恭維道:“看在叔母的份兒上,娘娘。”
淩貴妃的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她拿起筷子,不耐煩地挑起了一筷子麵。當她看到那麵條是彎曲卷著的時候,她那美麗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
淩貴妃皺著眉頭說道:“這麵怎麼彎彎曲曲的?”
周若梅在一旁小聲地、不屑地說道:“花裡胡哨。”
淩貴妃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輕輕地吸溜了一口麵。就在那麵條入口的一瞬間,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明亮起來。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繼續吃麵。在那一片沉寂之中,不過片刻的功夫,一碗湯麵就被淩貴妃吃得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眾人一片嘩然。淩紅霜和淩子煜那驚訝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楚清歌和淩知念對視了一眼,他們的心中這才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淩子煜火速地吃了一口麵,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豔的神色。隨即,除了周若梅和葉如筠之外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品嘗起來,他們的表情仿佛是品嘗到了人間美味一般,那陶醉的神情令人忍俊不禁。
淩貴妃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她接過淩知念遞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嘴巴。
淩貴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本宮自詡吃遍了天下美味,竟不知道在南楚國還有這般回味無窮的神秘湯麵。”她轉過頭,看著淩知念,“堂妹,本宮願意花重金,聘請製作此麵的高廚去禦膳房做事,可否把廚子叫出來一見?”
薑義那沉穩的聲音從畫外傳來,“那恐怕要讓貴妃娘娘失望了,烹飪此麵的高廚正是知念。”隻見薑義和賀蘭韻一同走進了宴會廳,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淩貴妃那驚訝的目光在薑義和賀蘭韻的身上來回掃視著,“九皇叔,賀蘭公主,你們二位怎麼會一同前來?”
薑義微微欠身,回答道:“回貴妃娘娘,我們是受淩二小姐相邀,陪貴妃過佳節。”
淩貴妃看了一眼薑義和賀蘭韻,又轉過頭看向淩知念,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們三位的關係……還真是叫本宮捉摸不透。”
葉如筠急忙說道:“來,二位快上座。”
賀蘭韻和薑義在席間坐下。
淩貴妃看著賀蘭韻,疑惑地問道:“難道這湯麵,是北燕國的做法,是賀蘭公主手下的能人教給知念的?”
賀蘭韻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本公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麵,想必是二小姐獨創的。”
淩知念急忙擺手說道:“不不,我哪能是獨創啊,這就是方便——咳咳,是我在方圓百裡之外,遇到的一位師傅傳授給我的手藝。”
淩紅霜吃完了湯麵,打了一個飽嗝。周若梅那不甘的神情越發明顯,她再次看向淩知念,發難,“知念,此麵雖然好吃,但是宴請娘娘省親,你就上一碗麵?沒有菜的話,總得有個湯吧。”
淩知念自信地說道:“有。”
薑義拍了拍手,逐風和一眾下人端著盛在琉璃盞中的“奶茶”,像一條長龍一般魚貫而入,擺在了淩貴妃以及一眾賓客的麵前。
淩貴妃驚訝地問道:“這湯是九皇叔帶來的?”
薑義回答道:“非也,剛才本王和賀蘭公主在膳房觀摩二小姐做膳食,賀蘭公主看到她熬製好了湯品,好奇它的滋味,本王便陪公主一同飲用了兩杯,這才來遲了。”
淩貴妃說道:“原來是這樣,九皇叔和公主倒是親近。”
賀蘭韻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神情,而薑義則仍舊是那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淩知念介紹道:“這杯湯品名為珍珠奶茶,是用牛乳和茶葉調製而成的。”
淩貴妃點了點頭,“做法倒是新奇。”
淩貴妃說完後,拿起勺子舀起了奶茶。當她看到勺子裡還帶出了幾顆黑色的“珍珠”時,她驚訝地問道:“這是?”
淩知念回答道:“這是由木薯粉製成的,形狀像珍珠。”
淩貴妃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叫珍珠奶茶。”她喝下了奶茶,細細品味著,那滿意的神情難以掩飾。
——
在那莊嚴肅穆的皇宮禦書房之中,燈火搖曳,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忽明忽暗。一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暗衛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南楚王的麵前,那身影在這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神秘與冷峻。
暗衛的頭深深地低垂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皇上,蕭家餘黨三人,兩死一逃。經過仔細地查驗身份,死去的二人皆非蕭之言。”
南楚王那原本威嚴的麵龐瞬間變得鐵青,他憤怒地拍了一下禦案,那巨大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禦書房中回蕩著,“所以真正的蕭之言讓你們給放跑了?一群飯桶!朕派了這麼多人去,竟然還讓他給跑了!”
暗衛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更加低沉,“屬下無能。原本我們已經將他重傷,可是在半路上卻突然殺出一個神秘高手,將他給救走了。”
南楚王皺著眉頭,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神秘高手……果然有人一直在暗中幫助蕭家。可有查到其他的線索?”
暗衛微微抬起頭,“我們一路追查,但是他們的行蹤線索最終在京城內中斷了。”
南楚王那原本就嚴肅的麵龐變得更加凝重,“他們進了京城?”
“應該是。”
南楚王站起身來,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他的眉頭緊鎖,那深邃的眼神越發地晦暗與冰冷,“看來這城中也有他們的接應。會是誰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猜忌,那股子冰冷的殺意也在這禦書房中彌漫開來。
禦書房中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那忽明忽暗的光影像是這複雜局勢的寫照。南楚王站在那巨大的窗戶前,他的身影被燭光拉得長長的,那背影充滿了孤獨與沉重。他的心中明白,蕭家的事情遠沒有結束,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正在蠢蠢欲動,而他必須要儘快找出這些人,以絕後患。
在那雕梁畫棟的太尉府宴會廳之中,燈火輝煌,宛如一片璀璨的星空。淩貴妃的麵前擺滿了一疊已經喝光的琉璃盞,那透明的琉璃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她緩緩地喝完了手上的最後一杯珍珠奶茶,那滿足的神情仿佛是在品嘗著世間最珍貴的瓊漿玉液。她美麗的麵龐上洋溢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看向淩知念的目光也恢複了往日的溫柔。
淩貴妃那溫柔的聲音在宴會廳中響起,“堂妹,你這一麵一湯著實驚豔,本宮今日吃得舒心不已。”
淩知念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貴妃娘娘能夠在省親之時感到愉悅,知念便知足了。”
淩貴妃那欣賞的目光在淩知念的身上停留著,她讚歎道:“你這般心思玲瓏,又沒有絲毫的貪念,不愧是叔父的嫡女。”
聽到淩貴妃的這番話,淩紅霜和葉如筠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神情,那嫉妒的火焰在她們的心中隱隱地燃燒著。
淩貴妃繼續說道:“你這性子雖然和從前大不相同,但是本宮卻十分欣賞。就憑今日這省親宴,本宮便高看你一眼。若是九皇叔當時娶了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宴會廳的席間瞬間變得一片寂靜。眾人那驚訝的目光紛紛投向了薑義,那目光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揣測。
淩貴妃這才猛地想起安康王已經與淩知念退婚了,她急忙止住了話頭,想要圓場。她尷尬地笑了笑,“唉,這奶茶似乎讓本宮精神過頭了。你雖與安康王無緣,但這也並非是一件壞事。這天下如此之大,何愁找不到一個能夠珍惜、體惜你這顆七竅玲瓏心的如意郎君呢?”
隨著淩貴妃的這一番話,席間的氣氛這才逐漸活絡了起來。
淩知念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那美麗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那就承娘娘的吉言了。”
葉如筠眼珠一轉,“娘娘,實不相瞞,我也正為知念的婚事而憂心呢。既然您都發話了,不如請娘娘給知念做個媒人吧。我這裡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人選。”
聽到葉如筠的話,淩知念和薑義都愣了一下。
淩知念急忙,“知念眼下隻願修身養性,享受生活,暫時沒有嫁人打算。”
淩貴妃看了一眼薑義,心中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她在心中暗自思忖道:“想必是九皇叔薄情寡義,傷了堂妹太深,以至於她不敢再嫁,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既然堂妹暫時沒有這個心思,那本宮也不好強求。叔母,此事您還是和我表叔商議之後再做決定吧。”
葉如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神情,她也不好再說下去了,“貴妃娘娘說的是。”
淩貴妃看著淩知念,溫柔地問道:“知念,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心願或者所求呢?”
淩知念微微欠身,“卻有一事相求。但是此事,唯有王爺可以相助。”
薑義那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淩知念,“說說看。”
淩知念說道:“王府護衛楚清歌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知念想正式將他討進淩府,不知王爺可願意放人?”
楚清歌聽到淩知念的話,心中也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淩知念最後想要的賞賜竟然是他。葉如筠和周若梅那驚訝的目光也紛紛投向了楚清歌和薑義。
薑義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然後看著楚清歌問道:“你可願意?”
楚清歌微微欠身,“二小姐抬愛,小人豈有不願意之理。”
薑義那冷峻的麵龐上閃過一絲寒氣,“也罷,王府護衛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準了。”
楚清歌和淩知念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幕被淩貴妃看在了眼中,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神情。
淩貴妃站起身來,“時辰快到了,叔母和諸位親友,本宮這便告辭返宮了。”
眾人紛紛起身,齊聲說道:“恭送貴妃娘娘。”
——
周大寶被楚清歌如老鷹抓小雞般架著走進了大堂,葉如筠、淩知念、周若梅、淩紅霜等人早已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靜靜地等候著。
周大寶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地滾落下來,他那瘦弱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著,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不停地打顫,他那顫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堂之中響起,“小人見過大夫人,二小姐,周姨娘。”當他說到周姨娘的時候,他那求助的目光如同一盞微弱的燈火,投向了周若梅。周若梅微微皺了皺眉頭,給了他一個讓他穩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在無聲地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淩知念那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周大寶,她那清脆的聲音在大堂中響起,“大夫人,就是他往膳房水缸裡放了毒草,險些釀下大禍。”
周大寶聽到淩知念的指控,嚇得脖子猛地一縮,仿佛一隻受驚的烏龜。周若梅皺著眉頭,那尖刻的目光看向淩知念,“淩知念,有人往水缸投毒,這說明府中有人對你不滿,你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淩紅霜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對你不滿的人那麼多,你憑什麼就栽贓給周大寶呢?總不能因為他姓周吧。”她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仿佛是在故意刁難淩知念。
楚清歌那冷峻的麵龐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他默默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毒草,那毒草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周若梅看到那包毒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楚清歌那低沉的聲音在大堂中響起,“這是我從周大寶枕下找到的剩餘毒草,證據確鑿。隻是這種毒草價格昂貴,不像是他這樣的人能舍得買的,想必是背後有人唆使他投毒。”
葉如筠那威嚴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周大寶,“周大寶,是誰指示你的?隻要你說出來,我會酌情輕饒你。”
周大寶那驚恐的目光看向周若梅,那眼神仿佛是在向她求救。他大聲地喊道:“小梅,你快替我說說話呀。”
周若梅的心中一陣慌亂,她心虛不已。她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了周大寶。她那慌亂的聲音說道:“叫我做什麼?這是太尉府,不是我們周家,你自己做下這等惡事,就要有自食惡果的打算,我對你太失望了!”
周大寶那哀怨的目光看著周若梅,“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還不是為了幫——”
周若梅那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周大寶一眼,周大寶嚇得連忙把話咽了回去。周若梅那語帶威脅的聲音說道:“你的孩子還小,母親還在病中呢,周大寶,你說話前想想自己的家人,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