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如水,灑在院子裡。院子裡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淩知念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漸漸平靜下來,她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她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
楚清歌也許有他的苦衷呢?她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淩知念深吸一口氣,決定去找楚清歌談談,她走出房間,沿著走廊向前走去,走廊上的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她的心中充滿期待,希望能夠與楚清歌化解誤會。
她站在楚清歌的房間門口,腳步在原地躊躇,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楚清歌是否願意聽她解釋,她站在門口,幾番欲敲門,剛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門突然被打開,楚清歌站在門口,看著淩知念,眼底略過絲驚喜,轉瞬即逝,剛融化的冰川又板起臉來,“你怎麼來了?”
聽著他冰冷的語氣,淩知念知道他還在跟自己生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見不得楚清歌靠向彆的女子。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心中充滿了愧疚,她低下頭,不敢看楚清歌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我來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冷漠,我知道你是好意。”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那愧疚的模樣,心中的憤怒漸漸消散,他知道淩知念是一個善良的人,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對我如此生氣?”
淩知念抬起頭,看著楚清歌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我以為你欺騙了我,所以我才會那麼生氣,但現在我知道我錯怪了你,請你原諒我好嗎?”
楚清歌看著淩知念真誠的眼神,故作矜持,背著手,輕咳兩聲,裝模作樣逗著淩知念,“我原諒你了。但你以後不能再這麼衝動了,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好好溝通。”
淩知念靜靜地坐在桌前,她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在楚清歌的眼睛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妄,直直地刺進楚清歌的心底。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空氣也變得有些凝重。
淩知念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那你呢?所以你在我身邊也另有所求?”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她對楚清歌的疑惑與探尋。
楚清歌被她那銳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緩緩地將原本探下的身子直了起來。他的手不經意地拿起桌上的賬本,又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放下,那動作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他的眼神有些躲閃,生硬地解釋道:“先前我四海為家,雖逍遙快活卻無一日安定。在那無儘的漂泊之中,我就像一片無根的浮萍,隨風飄蕩。而待在淩府,這裡有可口的飯菜,有舒適的住所,還有你時常在我身邊逗樂,這樣的日子讓我眷戀,我自然不願離開。”
淩知念微微歪著頭,眼睛裡依然帶著疑惑:“那你不當俠盜了?那曾經可是你的生活,你就這麼輕易地舍棄了?”
楚清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當膩了,那日複一日的冒險與刺激,也會讓人感到疲憊。現在換個家宅護衛的身份也不錯,至少在這裡,我能找到一種歸屬感。”
淩知念聽著他的話,心中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一想到他願意留下來,她的心底還是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欣喜。不過,她麵上還是一副傲嬌之色,微微揚起下巴說道:“這次可是你自己要留下的,我可沒脅迫你。”
說完,淩知念便不再理會楚清歌,重新打開賬本查看。賬本上的字跡密密麻麻,那些複雜的賬目讓她有些頭疼。楚清歌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
楚清歌在心中暗暗說道:“我的確另有所圖,卻也真心要留在你身邊保護你。”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他還沒有勇氣將它完全袒露在淩知念的麵前。
楚清歌輕輕地拿近桌上的燭燈,那溫暖的光芒照亮了賬本上的字跡。他緩緩地坐到淩知念的身邊,那淡淡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周圍。楚清歌輕聲說道:“一看你就對賬本不熟悉,我教你看。”
淩知念沒有裝懂,她知道在這方麵自己確實需要學習。她虛心地點點頭,那認真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喜愛。燭光下,他們兩人一個認真地教,一個認真地聽,那氣氛靜謐而和諧。
楚清歌指著賬本上的一行行數字,耐心地解釋著:“你看,這裡的賬目是記錄日常開銷的,每一筆都要仔細核對。這個數字代表著采購的物品數量,而這個則是單價……”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淩知念不知不覺地沉浸其中。
淩知念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賬本,她的腦海中努力地理解著楚清歌所說的每一個字,她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楚清歌都一一耐心解答。
房間裡的燭火依然在燃燒著,那光芒仿佛變得更加明亮了。在這寂靜的夜晚,他們兩人的身影被燭光拉得長長的。
——
禦花園中,繁花似錦,綠樹成蔭。那精致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在花叢之間。
淩貴妃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目光專注於盆景之上,全神貫注地修剪著每一根枝條,未察覺南楚王已然悄然行至身後。直至南楚王輕輕取走她手中花剪,淩貴妃方才如夢初醒,見到來人,趕忙盈盈下拜,道:“皇上。”
南楚王立於盆景前,身著龍袍,身姿挺拔,麵容威嚴。目光落於盆景,手中花剪乾脆利落地剪去那生了蟲害之枝條,隨著“哢嚓”一聲,盆景瞬間“禿了”一截,淩貴妃麵露惋惜之色,彎腰輕輕撿起那斷枝。
淩貴妃微微蹙起蛾眉,輕聲道:“此枝條不過些許蟲害,陛下竟一剪而去,豈不會損了這盆景之美觀?”
南楚王微微抬首,目光深邃地望向淩貴妃,沉聲道:“害枝當斷則斷,若一時心慈,恐整株盆景皆會被病害侵染。此理如同治國,不可存婦人之仁。”
淩貴妃聞聽南楚王之言,“是臣妾目光短淺了。”
此時,微風拂過禦花園,吹起淩貴妃衣袂,那輕薄紗裙隨風飄動,宛如仙子。南楚王目光在淩貴妃麵上停留片刻,緩緩開口道:“中秋將至,愛妃可將省親之事安排妥當?”
淩貴妃微微低頭,思索片刻,“臣妾在京中最為親近者乃叔父,如今叔父遠在邊關未歸,臣妾與叔母不甚親近,倒不如省去這一番折騰,於宮中陪伴陛下共度佳節。”
南楚王微微皺起眉頭,擺手道:“太尉雖不在京中,卻未曾停止為朕效力。朕已依太尉傳來之密信,派遣高手前往伏擊蕭家餘孽,此番若能擒住蕭之言取得戰冊,太尉又立大功一件。你需依例回太尉府探親,以表朕對太尉之器重與撫慰。”
淩貴妃聽出皇上之意,“陛下考慮周全,臣妾謹遵聖意。”
淩貴妃彎腰抱起腳邊的貓,那貓在懷中舒適地打著滾。南楚王看著可愛之貓,伸手輕撫,“淩知念與九皇叔剛退了親事,你作為堂姐,亦可對其稍加關懷。”
淩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知念堂妹素來乖巧溫順,此次竟違背叔父之命擅自做主,著實令臣妾感到意外。”
南楚王聽後哈哈大笑,“乖巧溫順?哈哈,愛妃,你這堂妹與乖巧二字實難扯上關聯。此乃一個極有主見之丫頭。”
淩貴妃微微歪頭,“有主見亦非壞事,此次回去定當對其格外留意,臣妾倒想看看她與往昔有多大變化。”
南楚王望著淩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道:“愛妃,你在這宮中亦屬不易,需多照顧自身。”
“多謝陛下關懷,臣妾定會。”
——
自淩知念開始管事起,她便再也沒有睡過一個懶覺,幾乎是天不亮就起,她由寶笙扶著去了院子,一眾仆從按照職級整齊地排列著,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出或長或短的影子。幾個管事婆子站在隊伍的前麵,她們麵容嚴肅,眼神相互交錯,似乎對第一次管家的淩知念並不服從。
淩知念款步走來,寶笙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手中拿著一份名單,那名單在陽光下微微泛著白光。
當淩知念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時,婆子們的臉上卻露出了些許不屑的神情,淩知念並未在意她們的態度,隻是微微點頭示意,那姿態優雅而從容。
寶笙清了清嗓子,開始依次念著名單上的名字,“彩鳴、彩霞、翠兒……”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安靜的後院中回蕩著。,念到一個名字,下麵相應的人便齊聲應答:“有。”
時間的推移,點名的過程接近尾聲,寶笙朝淩知念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小姐,都齊了,隻有後廚的周掌事沒到。”
淩知念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看向寶笙,“周掌事……他和周姨娘可有關係?”
寶笙恭敬地回答道:“周掌事全名周大寶,的確是周姨娘的娘家親戚。”
寶笙的話音剛落,下麵的小廝和丫鬟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細碎的聲音仿佛一群蜜蜂在嗡嗡作響,掌事婆子們則在一旁冷笑,她們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仿佛在等著看一場好戲。
淩知念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去請。”
寶笙應聲而去,她那匆匆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響起,隨著她的離開,後院裡的眾人都噤了聲。
半晌之後,寶笙一臉鬱悶地回來了,她微微喘著粗氣,“稟報小姐,周掌事喝多了,我請他過來,他卻把我狠狠罵了一頓,說擾了他的清淨。”
淩知念擺了擺手,示意寶笙歸入隊伍之中。
丫鬟在底下小聲交談,“周掌事可是府中老人了,又是周姨娘的娘家親戚,二小姐打算如何處置啊?”
“也就罰一日月錢唄,還能怎樣啊,左不過等周姨娘把掌家權拿了回去,再補回來便是。”
淩知念等她們說完,才慢悠悠地開了口,“周大寶無故缺勤,擅離職守,本該結算酬勞驅趕出府,念他初犯,暫且貶為後廚雜役。”
“這罰得也太狠了!”
“一點顏麵也沒給周姨娘留呀。”
淩知念微微揚起下巴,“從今日起,不論各位是何來曆是何出身,在其位就要謀其職,賞罰分明!”
她的話音剛落,年輕的丫鬟和家丁們便齊聲高呼:“二小姐英明!”
消息傳得很快,佩兒腳步匆忙,去向佛堂,靜靜地站在葉如筠的麵前,她的頭微微低垂著,目光落在地麵上,正在低聲地彙報著府中的情況,“周掌事被二小姐貶成雜役,酒醒後聽到消息就氣暈了一次。”
常媽媽則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著,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葉如筠說道:“這回二小姐的威名算是立下了。”
葉如筠端坐在椅子上,目光銳利,“這些年一直讓你在周姨娘身邊侍候,依你來看,她與知念,誰更適合管家?”
佩兒聽到葉如筠的問題,明顯地一愣,她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然後偷偷地覷著葉夫人的臉色,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若說是為了治家,自然是二小姐好。二小姐做事雷厲風行,在處理府中事務上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但論及禦人,二小姐卻不及周姨娘。周姨娘在府中多年,深諳人心,懂得如何拉攏和安撫下人。二小姐如今行事處處得罪人,隻怕遲早要出事。”
葉如筠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佩兒,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佩兒的心思,佩兒感覺到了葉如筠的目光,心中一陣慌亂。她急忙說道:“但這二人若論才智,自然都是拍馬也趕不上大夫人您的,大夫人您在這太尉府多年,將府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們和您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葉如筠抬起手,止住了佩兒的話頭,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知念到底是一片誠心為了太尉府,她多做些也好,我便可享享清福。”
常媽媽聽到葉如筠的話,擔憂地皺起了眉頭。她看著葉如筠說道:“夫人,切忌養虎為患啊。二小姐如今在府中權勢漸長,如果不加以遏製,恐怕日後會對夫人您不利。”
葉如筠並沒有回答常媽媽的話。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常媽媽感覺到了葉如筠的不悅,她低下頭,神色訕訕。
葉如筠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心裡自然有數。”她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茶香在房間裡彌漫開來,讓人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她放下茶杯,“宮裡傳來消息,淩貴妃要回府省親,這是大事,你去把知念叫過來。”
常媽媽連忙應道:“是。”
葉如筠靠著椅背,臉上笑的意味不明,此番回門是大事,如果淩知念做不好,那便也不用好了。
——
淩紅霜站在周若梅的身後,她那纖細的手指熟練地在周若梅的肩膀上揉捏著,仿佛在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而已經被貶成雜役的周大寶則一臉愁苦地站在她們麵前,正絮絮叨叨地告狀。
周大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與憤懣,“她這樣大張旗鼓地罰我,打的是誰的臉?可不就是……”他的話語說到一半,便偷偷地去看周若梅的臉色,那眼中的惶恐讓他硬生生地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周若梅的麵色鐵青,那原本溫婉的麵容此刻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她咬著牙說道:“好一個漂亮的下馬威,府中不少掌事平素與我要好,她眼下是在逼他們表態呢。”
周大寶見狀,連忙作揖,那姿態卑微到了極點,他急切地說道:“還請姨娘指條明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淩紅霜在一旁微微點頭,她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她附和道:“總不能由著她繼續這樣挑釁下去,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姨娘您在府中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周若梅聽著他們的話,沉吟了半晌,她的眉頭緊鎖,目光深邃地望著前方,似是想到什麼,周若梅的神情漸漸地鬆弛了下來,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了。
周若梅輕輕地歎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緩緩地說道:“急什麼,水至清則無魚,那小丫頭得意不了多久,她如今這般行事,看似威風凜凜,實則是在給自己樹敵,這太尉府中的水可深著呢,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哪裡懂得其中的門道。”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就暫且讓她得意幾日,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有人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到那時,我們隻需稍加引導,便可讓她陷入困境。”
周大寶和淩紅霜聽著周若梅的話,心中的焦慮漸漸平息。他們相視一笑,仿佛看到了淩知念陷入困境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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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筠與淩知念相對而坐,氣氛寧靜而又帶著些許嚴肅。楚清歌身姿挺拔,恭敬地侍奉在淩知念的身後,目光沉穩。葉如筠剛剛和淩知念說完貴妃省親之事,淩知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淩知念微微皺起眉頭,頓了頓,然後問道:“淩貴妃,是誰啊?”
葉如筠深深地看了淩知念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貴妃娘娘是老爺的侄女。唉,你這離魂之症也不知何時才能徹底痊愈。”
葉如筠緩緩放下手中的佛珠,起身朝著窗邊走,淩知念端著茶盞,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跟過去,她的目光在葉如筠的背影和手中的茶盞之間來回遊移。
葉如筠回過頭來,朝著淩知念笑了笑,“中秋佳節,皇上隻特許貴妃娘娘回府省親,可見皇上對太尉府的態度,需好生操辦,顯出太尉府的氣派來,但也不可過於奢靡,以免落下話柄。”話鋒一轉,目光緊緊地盯著淩知念,“你既已開始管家,此次中秋宴自該由你操辦。”
淩知念聽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這麼重要的宴會,讓我來辦?”
葉如筠慢慢地走回來,輕輕地扶起淩知念,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我自是信你的,畢竟你此番恩威並施,很好。”她輕輕地拍了拍淩知念的手背,“機不可失,若能讓貴妃娘娘記住你,日後我便去求她替你做媒,再結一門好親事。”
淩知念聽了這話,更是驚訝得雙眼圓睜,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次的宴會竟然還和自己的親事有關,楚清歌站在一旁,聽到葉如筠的話,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葉如筠看到他們的表情,微微一笑,她抬起手,將淩知念鬢邊的碎發輕輕地彆到耳後,溫柔地問道:“怎的,這些日子竟沒考慮過自己的人生大事?”
淩知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葉如筠放下手,繼續說道:“你和安康王的婚事已經作罷,難道想在太尉府孤獨終老嗎?”
淩知念有些猶豫地說道:“我……”
楚清歌突然插話道:“二小姐剛退婚,風聲未平,此事並不著急。”
葉如筠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怎麼不急?你家王爺不娶,我們知念可禁不起耽誤。”她的目光銳利地看向楚清歌,“不過楚護衛,事到如今,你還不回王府複命嗎?”
楚清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暫未接到王爺指令。”
葉如筠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說道:“真不知安康王這是何意,你是安康王的人,繼續留在知念身邊,旁人娶她也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