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五隻看門獸可不是吃素的。”東方無比自信。
五獸看了這麼多年的門,從沒有任何一個外來者入界。
更何況還有無數冥使護守冥界,他們這麼多人要想來到冥王的選妃宴,絕非易事。
薑雀虛心請教:“那你覺得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東方有理有據:“有奸細。”
“冥界有人給你們開了門!”
薑雀:“對對對,我昨天大晚上給我太奶燒紙,讓她今天給我開門。”
東方覺得自己猜對,正要驕傲,北方鬼帝一腳把他踹飛:“起開,你個傻子!”
“冥界大門普通鬼哪能開得了?!”
這位鬼帝顯然比東方聰明許多,手中權杖直指薑雀幾人:“你們對五獸做了什麼?”
能從大門入冥界,必要先過五獸這關。
說不定五獸已經遇難。
“安啦安啦。”薑雀寬慰眾鬼帝,“五隻玄獸安然無恙,攔路冥使也隻受了些小傷,我們有分寸的。”
北方鬼帝依然沒有掉以輕心,雖然這群人看起來一個個都清風朗月,半點不像壞人。
但誰知道呢?
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闖界的。
除了北方鬼帝,其餘三人都不是太緊張,雖然按理來說,有人闖界他們迅速控製闖入者,防止他們擾亂冥界並即刻驅逐出界。
但也許是因為他們帶來了雲霄。
他們確實對這幾人沒有太大敵意。
冥王蒼霖在他們交談的間隙,飛出金蓮,在冥界巡視了一番。
看見了密密麻麻被定住、被凍住、被縛靈網困住的冥使。
還有乖乖趴在金蓮不遠處的五隻冥獸。
這群人,不簡單。
而且確實沒有下重手。
大費周章闖入冥界,參加他的選妃宴,什麼意思?
衝他來的?
蒼霖飛回金蓮時,薑雀幾人和四方鬼帝已經打開了。
說得準確點,是四方鬼帝單方麵被圍毆。
青蕪和北鬥七子負責動手,薑雀在旁指導。
包括但不限於脫發丹、雞叫丹、幻獸丹、插鼻孔戳屁眼,以及拎著北方鬼帝當棒槌等。
幾人起初還有些放不開,但在發現邪門招的妙處後,一個個都不做人了。
青蕪還好,隻是站在旁邊見縫插針地喂食丹藥。
天璿是第一個徹底放飛的人,押著南方鬼帝塞了一把傷心丹,結果這個愛哭包見對方哭得太痛快,給自己嘴裡也塞了把傷心丹。
這會兒正跟南方鬼帝麵對麵嚎。
天樞、開陽、搖光挨個掄著被貼了金剛符的北方鬼帝攆著東方鬼帝揍。
東方被喂了雞叫丹,邊跑邊咯咯咯!
一旁圍觀的沈彆雲不由感歎道:“這位鬼帝的嗓門和雞叫丹真的很搭。”
“打鳴打得真好。”
東方正好從沈彆雲眼前跑過,咬牙切齒地衝他留下一串咯咯咯咯咯!
操你大爺的!
薑雀貼心給沈彆雲翻譯:“他說他願意永遠打鳴給你聽。”
已經跑過去的東方:“咯咯咯?”
啥?
東方目瞪口呆地跑回來,也不管追在身後的棒槌,衝著薑雀就撲過去:本帝啄死你!
薑雀看著雙手大張朝她飛來的東方,實在手癢,這種半點防護也不做就朝她飛過來的人實在很適合被捶飛。
薑雀抬臂揮拳,東方鬼帝照臉被砸飛。
徑直飛向正擰眉站在半空的冥王。
冥王在他從自己眼前飛過的瞬間,伸手抓住了他的後衣領。
東方捂著自己通紅的臉蛋,委屈地朝冥王看去:“咯~咯~咯~”
冥王毫不猶豫又把人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東方發現自己抱著的紅球又開始發出失序的亮光。
東方:“”
不會吧?
冥王口味這麼重?還喜歡聽雞打鳴。
東方在落地瞬間,一個絲滑走位奔到雲霄身旁,很大聲地跟他咬耳朵:“你要不要從那邪門姑娘手裡買點雞叫丹?”
“萬一以後惹冥王生氣了,就打鳴給他聽。”
雲霄:“”
蒼霖:“”
這傻缺玩意兒當初是怎麼當上鬼帝的。
東方一句話成功讓在場所有人停止混戰,效果拔群。
蒼霖偏眸看向雲霄,解釋:“彆買,我不喜歡聽。”
雲霄:“你喜歡我也不會買,不過我也不會惹你生氣。”
話剛出口,兩人都詭異地沉默了,又同時開口:
“不是那個意思。”
蒼霖:“我隻是想說我不喜歡。”
雲霄:“我隻是想說我應該不會再有機會惹怒你。”
現場莫名安靜下來,隻有東方手中紅球發著明顯急促的亮光。
氣氛逐漸離譜,所有人都默契地不發出任何聲音,視線在紅球、雲霄和蒼霖之間來回打轉。
蒼霖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坐回了軟轎中,揮袖重新掛上珠簾。
紅球的亮光逐漸平穩,蒼霖也恢複了一貫的散漫腔調,問出在他心裡盤旋半晌的疑問:“爾等闖入我冥界到底所為何事?”
雲霄上前一步,聲音從容:“兩件事。”
“一為在冥界找份差事,你方才已經給我。”
“二為——”
雲霄話沒說完就被東方雞叫著打斷。
眾人聽他咯咯叫了半晌,沒一個人聽明白,最後還是正在痛哭的南方鬼帝抽噎著給大家翻譯:
“他說,雲霄你個傻子,冥王給你的才不是差事,是責罰啊。”
“你眼尾的花就跟你們上界給罪犯臉上刻字一個意思。”
薑雀眾人齊齊擼袖:“靠!”
蒼霖:“”
這傻子到底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