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一個被忽悠瘸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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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雀:“哦。”

“不跳不行?”

聞耀被問得一愣:“好像......也不是不行。”

隻是長老們就是這麼教的,修仙界所有人的都是這麼乾的,從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劍訣隻是為了引靈入劍,他直接把靈力灌進去應該也是一樣的。

聞耀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在長腦子。

“真的行嗎?”

薑雀指著遠處剛從樹下爬出來的三個散修。

“這不正好三個小白鼠?”

“上!”

三個灰頭土臉的散修:“......”

是人嗎?

聞耀猶豫片刻,慫道:“但三個人我有點應付不來。”

薑雀重新掄起巨鬆,轉了轉脖頸:“你隻管瞄準一個打,其他兩個交給我。”

聞耀對她生出種莫名的信任感,鄭重點了點頭:“好。”

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最右邊的散修迅速捏起劍訣,手勢剛耍了兩下,聞耀的劍光已至眼前。

劍如遊龍,頃刻逼至那散修咽喉,散修倉皇後退,劍尖卻已劃破咽喉,帶出成串血珠。

“大哥!”其餘二人想上前幫忙,眼前卻覆下陰影,伴著一聲清亮女聲:“親,看這裡。”

兩人聞聲抬眼,尖叫聲還沒出口就被再次砸進地。

兩人顫顫巍巍站起,迎頭又是一棒。

薑雀掄著樹,緊緊盯著兩人,誰冒頭就打誰。

免費體驗了一把打地鼠的快樂。

已經結束戰鬥的聞耀木著臉看向興奮不已的薑雀,有些慶幸自己現在不是她的敵人。

彆說,她掄樹砸人的風姿跟仙主還有點夫妻相。

被綁住的散修大哥看著被當成地鼠的兩位兄弟,嘴唇顫抖:“二弟、三弟。”

媽的,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這哪是女修啊,根本就是莽夫!

一個豆芽菜能掄起巨鬆,一個劍修不念劍訣。

都他媽不講武德。

終於,薑雀玩夠了,笑得甜甜的:“那麼,晚安嘍兩位。”

“轟!”

一聲巨響,世界徹底安靜,兩個‘地鼠’在暈過去之前甚至感到解脫。

薑雀丟下巨鬆,走到白虎跟前,徒手撕開了捆獸網。

正準備拿劍砍網的聞耀默默收劍回鞘。

等回到宗門,他一定要拉著薑雀再測一次靈根,她要真是個沒靈根的廢物,他就不姓聞!

白虎是神獸,出了捆獸網,傷口便在靈力作用下緩緩愈合。

薑雀鬆了一口氣,扭頭把那三個散修身上的須彌袋繳了。

聞耀大驚:“你乾什麼!”

薑雀也大驚:“你喊什麼!”

聞耀義正言辭:“我們是名門正派,天下第一宗,身為天下表率你怎麼能搶戰敗者的東西呢?”

薑雀沒跟他掰扯那些有的沒的,隻溫聲細語地給他洗腦,啊不,教誨:“這怎麼能叫搶呢?這隻是交換。”

“我們本可以殺了他們,但我們沒有,我們隻是打敗他們,用須彌袋裡的寶貝換他們一條命是不是很劃算?”

聞耀被忽悠瘸了,思去想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薑雀已經打開須彌袋,被金閃閃的光閃瞎了眼:“哇!”

她把袋子湊到聞耀麵前:“你快看看都是些什麼,我不認識。”

聞耀一看:“聚靈丸、金鐘罩、哎,竟還有個一品靈器,紫金護心甲。”

他伸手拿出護心甲,露出在下麵藏著的兩瓶酒,玉瓶為身,瓶口覆雪。

薑雀眸光驟亮:“千山雪。”

她將酒拿出來,對著遠處沒有昏迷的散修大哥豎了個大拇指:“大哥厲害的嘞。”

散修大哥:“......”

他奶奶的,到底誰搶誰啊?

嗚嗚嗚。

薑雀將須彌袋裡的東西平分,扔給聞耀一袋,聞耀捧著袋子,眼神迷離,這就是惡女的生活嗎?

好爽嗷。

分完戰利品的兩人重新啟程,在他們身後,無淵的身影緩緩浮現在虛空。

他的目光遙遙落在薑雀身上,眸光晦暗不明。

無淵跟了她一路,想不明白。

為什麼自己的白虎神獸被她養得跟狗似的?

察覺到他氣息的白虎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輕地吼了一聲。

無淵挑眉。

竟還趕他走,個沒良心的。

確定了白曜跟著薑雀不會出什麼事,無淵轉身回了天清宗。

得找機會重新測一次薑雀的靈根。

她的身體不對勁。

鬆原之外,一大片碧青的,沒有結冰的湖泊,湖泊對麵的山崖下有座茅草屋。

薑雀拍了拍虎虎的頭:“就到這兒吧。”

聞耀四處看了看:“你說的道長在哪兒,我咋沒看到人影。”

薑雀用下巴指了下對麵:“在那邊的茅草屋裡冬眠呢。”

“你不過去?”

薑雀搖頭:“不過去。”

聞耀納悶:“不過去怎麼請人?”

薑雀拍了拍腰上的芥子袋:“當然是讓他自己過來。”

她從虎背上下來,拿出一壺千山雪,扒開酒塞,酒香瞬間湧了出來,饒是不喝酒的薑雀也覺得有些饞。

濃烈酒香絲絲縷縷越過湖麵,飄到茅草屋的冰棺裡,飄到一個小老頭的鼻尖。

正在沉睡中的老頭鼻尖聳動,整個人都被勾得坐起身來,沒一會‘砰’一聲撞在冰棺上,徹底醒了。

“哎呦。”塵虛道長捂著頭一腳踹開冰棺:“千山雪!”

他追著酒香幾乎瞬間便到了湖對麵,快到掠出殘影。

毫無防備的薑雀被嚇得手一抖,酒灑了一大半,塵虛道長心疼得胡子都繃緊了:“哎哎哎,丫頭小心點。”

薑雀看了眼對方的裝束,紫袍、山羊胡、桃花木釵。

是塵虛道長沒錯了,眼看道長整個人都湊到了酒瓶上,薑雀拿著酒壺後退一步:“這位老先生,您是?”

道長拎開自己眼前的頭發:“塵虛道長,小女娃,聽過沒?”

薑雀抱著酒壺:“誰啊?沒聽過。”

站在一旁的聞耀:“......”

又一個即將被薑雀忽悠瘸的。

老頭有些意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哎,你不認識?”

“不認識。”

老頭撓頭,不應該啊,他雖然退隱多年,但江湖上應該還有他的傳說才是。

算了不重要,酒才是要緊事。

老頭笑出滿臉褶子:“小女娃,你這酒賣給老朽可好啊?”

薑雀把酒抱得更緊,動作間又灑出幾滴:“這可是千山雪,萬金不換的,再說我們也不缺錢。”

道長看著灑出的酒,心疼得直皺眉:“好好好,不賣不賣,那你要如何才肯給老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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