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吼!”
想。
虎音剛落,薑雀扭頭就問聞耀借了紙和筆,刷刷寫上幾個大字,掛在虎虎脖子上,轉身朝眾人開始吆喝。
“百年難見的超甜神獸,摸一下隻要一塊中品靈石,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限時給摸,過時不候!”
聞耀看得目瞪口呆,竟然還能這樣?!
她不僅拐了仙主的寵物,騎完它竟然還拿它賺錢!
還他娘的低成本,高收入,無限可持續。
“這就是惡女嗎?”他看著薑雀怔怔發愣,“果然不一般。”
周圍本就蠢蠢欲動的人,迅速湧了過來,第一位是個有些羞怯的大哥:“我,我能摸一下嗎?”
薑雀扭頭問了下虎虎:“摸哪裡你比較能接受?”
“頭?”
“吼!”
“屁屁?”
“吼吼!”
“那背?”
“吼~”
薑雀接過錢:“隻能摸背哈,您請。”
大哥伸出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啊’了一聲就捂著手指幸福地跑開了。
薑雀、虎虎、聞耀:“......”
這錢掙得好容易啊。
確認安全的眾人蜂擁而上,薑雀拉過聞耀維持秩序:“一個一個來,不要急不要搶!”
半個時辰後,薑雀結束了生意,收了整整三百塊中品靈石。
雖然錢來得容易,但她還得趕路。
聞耀磨磨蹭蹭湊近,遞過來一塊靈石:“那什麼,讓我也摸一下。”
薑雀拒絕了他的靈石:“做生意呢最重要的是誠信,說了過時不候,您等下次。”
聞耀:“......”
好氣。
第一次後悔沒跟薑雀搞好關係。
薑雀從錢袋裡摸出塊靈石扔給他:“還你的包子錢。”
然後拿著錢袋在虎虎麵前晃了晃:“虎虎,看,都是你賺的錢,你可太厲害了!”
虎虎原地轉圈:“吼吼吼。”
要吃肉。
薑雀莫名聽懂了它的意思,讓聞耀看著白虎,她去買肉。
途經一家酒鋪,薑雀揚聲問:“老板,有沒有千山雪?”
老板:“那麼難搞的酒,普通酒坊沒有賣的。”
千山雪是塵虛道長最喜歡喝的酒。
但是釀造千山雪的人早已去世,遺留下來的並不多,所以極為稀缺。
薑雀隻能先買了幾壇普通好酒,去求人總不好空手去。
她回去時,一人一虎正在對峙,虎虎對著聞耀呲牙。
“怎麼了?”
聞耀哀怨地回頭看她:“我給它一塊上品靈石它都不給我摸。”
“它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聞耀那個酸啊。
薑雀給虎虎扔了個燒雞,一句話總結:“那當然是因為我討人喜歡。”
聞耀:“......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薑雀翻身上了虎背,不再理會聞耀:“虎虎,走。”
白虎縱身躍去,聞耀策馬狂追。
他們離去後的街道,角落裡三個散修冒了頭:“大哥,搶了那頭神獸,我們就發了。”
“那丫頭片子是個廢物,連靈根都沒有。”
“身邊跟著的男人倒是個築基二層的劍修,但我們三個築基二層,隻要埋伏好先困住神獸,解決那個人不是問題。”
被叫大哥的男子點點頭:“就這麼辦。”
三人都根本沒把薑雀當對手。
對危險毫無所知的兩人一獸正飛速奔向翠溪鎮,最東邊的翠溪鎮正下著雪。
要到達塵虛道長冬眠的湖邊,得越過一片巍峨鬆林,飛馬越不過,隻能同白虎一同入林行走。
雪足有半米之厚,但有飛馬白虎在,兩人的前進速度並未受到太大影響。
“好、好冷。”薑雀整個人埋在白虎的皮毛裡瑟瑟發抖。
她沒有靈根,跟凡人無異,穿得還是單薄紗衣,這會兒冷得簡直想鑽進白虎的肚子裡。
聞耀也是束手無策:“要是有聚火符還能給你緩一緩,但我不是符修,也沒帶符紙。”
聚火符?
薑雀想了想,聚火符是個很基礎的符,天清宗弟子每日都有各種課要上,各種基礎符的畫法是每個弟子的必修課。
原主腦子裡正好有這個符的畫法。
她邊回憶邊扯下片衣擺,在上麵開始畫符,聞耀瞥見她的行為,眉頭皺得要夾死蒼蠅:“符要在有靈力的符紙上畫才行,而且你連靈力都......”
聞耀眼睜睜看著她那片破布料緩緩飄起,‘砰’炸出一朵火花。
麻了。
薑雀看見那朵小火花,當即興奮了,又扯下幾塊布料炸出幾朵小火花,團團圍在她身邊,像個小火爐。
暖和了,薑雀舒服了,對著布料躍躍欲試:“我再試試其他符。”
她記得還有飛行符、昏睡符、疾行符,變大變小符......
聞耀伸出顫抖的手阻止她:“你彆試了,我快碎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啊啊啊!
她是廢物,那他是什麼,宗門裡那群一年才能畫出聚火符的符修們又算什麼?!!
薑雀被他蒼白的臉色嚇住,正想細問,一張捆獸網突然從天而降,白虎一個甩腰將薑雀甩了出去,下一刻就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那網上遍布利刃,能鎖住獸的修為。
薑雀在雪堆裡劃了數十米才堪堪止住,耳邊傳來大白痛苦的獸吟,她從雪堆裡抬起頭,白虎周身已被那網上的利刃割出無數傷口,鮮血橫流。
“大白!”薑雀爬起,往白虎身邊跑去,聞耀也迅速抽出長劍。
天上落下三個黑色兜帽的散修,沒有理會薑雀,隻將聞耀團團圍住。
“小子,識相的話就跪地求饒喊三聲爺爺,省得我們動手。”
聞耀緊盯著對麵三人,都是築基二層,隻能拚死一戰了。
他左手持劍,右手在劍前飛速變換手勢,喃喃吟誦劍訣。
對麵幾人也是同樣的操作。
聞耀到底是男主之一,雖是同樣境界卻比他們快一步完成,浩蕩劍氣悍然揮出,逼得那三人退後數步。
聞耀趁機大喊:“薑雀,躲到我身後!”
他環視四周都沒有發現薑雀的身影,當即暗道自己瞎操心,她肯定已經跑了,像她那種惡毒的人,逃命自然比彆人快。
分神之際,那三人已重新逼至眼前,捏起劍訣。
聞耀正要捏訣,突然聽到腦後傳來道熟悉的女聲:“躲開!”
聞耀本能低頭,一根巨大的鬆柏從他頭頂呼嘯而過,山一般朝那三人壓去。
正在施法的三人愕然抬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進地心。
本就安靜的雪林傳來三聲:“邦!邦!邦!”
聞耀表情空白地看向薑雀:“這、這麼莽的嗎?”
薑雀比他更空白:“可能各地風俗不一樣,但我們那打架不用跳手勢舞。”
聞耀怒吼:“那他媽是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