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亞曆山大和他的妻子為布萊克的失蹤感到擔憂,小飛和胡迪也陷入沉思之際,突然一陣喧鬨聲打破了店內的寧靜。十幾個人衝入了店中,為首的一人一腳踢翻了一張長桌,大聲叫囂道:“亞曆山大!今天你這個店,該賣給我了吧。”
店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衝進來的那人長著一張醜陋的狗臉,左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還頂著個莫西乾頭,顯然是鬣狗一族的人。他身後跟著的小弟們也都清一色地頂著莫西乾頭,看起來像是他的手下。
這群鬣狗人確實是附近一帶臭名昭著的惡勢力團夥,他們以欺行霸市、欺負弱小而聞名。附近實力稍弱的店家全都被他們欺淩過,每月不得不交付不低的保護費。布萊克在時,他們沒少與黑豹一家結怨,但由於布萊克實力強勁,一人就能乾翻對麵所有人,所以他們一直對亞曆山大一家毫無辦法。然而,在布萊克失蹤後,他們就對亞曆山大一家展開了瘋狂的報複,隔三岔五的就會來搗亂,把這裡的生意搞得一落千丈。最近更是變本加厲,竟然要直接收走亞曆山大烤肉店的房子。
為首的鬣狗頭頭名叫克拉庫塔,他是個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的小人。
克拉庫塔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唯利是圖的光芒,仿佛一隻覓食的餓狼。他一腳踹倒了一張桌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隨後將腳踩在一張板凳上,身體隨著凳子的顫抖而晃動,一副小混混的標準做派。
亞曆山大看見這群鬣狗衝進來,頓時火冒三丈。他擼起袖子,準備衝上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他大聲喝道:“又是你們!竟然還來搗亂,今天我跟你們拚了!”
亞曆山大的妻子連忙攔住了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她緊緊地抓住亞曆山大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不要啊老公,他們人多,千萬要冷靜啊。”
辛蒂婭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她緊緊地抱著小飛的胳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小飛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人隻有在受驚到一定程度,才會呈現出這種狀態。
鬣狗克拉庫塔的笑聲充滿了挑釁和嘲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著亞曆山大,嘲諷道:“嘿嘿,憑你,來來來,老東西,看看今天你在我們幾個手底下還能不能站著住。”
亞曆山大憤怒不已,他的身體緊繃,仿佛一隻隨時準備爆發的獅子。然而,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他沒有衝上去。他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扣進了肉裡,鮮血一點一滴地滴落下來,染紅了他的手指。
鬣狗克拉庫塔看著亞曆山大沒有衝上來,以為他認慫了,得意的笑容更加明顯。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小飛和胡迪,用手指著他們,囂張地說:“還有你們兩個,還不快滾。從今以後都不準來這家店吃飯,知道嗎?”
小飛本來是背著店門口坐著的,所以克拉庫塔沒有看見他的臉。聽到有人好像在說他們兩個,他轉過了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鬣狗克拉庫塔的臉上,表情急劇變化,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他的囂張瞬間被疑惑所取代,而疑惑又迅速轉化為深深的恐懼。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緊縮,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恐怖之物。
克拉庫塔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慌和不安:“你……你!布萊克!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小飛聽到這些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想:“這隻鬣狗有問題!先試探一下他。”
他冷冷地回答:“對,我又回來了,你真以為你能害得了我。”
克拉庫塔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不對!是鬼!你是鬼!啊……鬼、鬼、鬼啊!”他驚恐地大叫起來,轉身猛地向外衝去,一連撞倒了三四個小弟,也沒有停下,一溜煙就跑遠了。
那些鬣狗小弟們,一臉懵圈,不知所措。但老大跑了,他們也不能待著,急忙追著克拉庫塔而去了。
現在,小飛的心中已經有了十分的肯定。布萊克已經死了,他的臉就是布萊克的臉,而這一切一定與這個鬣狗克拉庫塔脫不了乾係。
小飛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愧疚感,他不知道這股感覺從何而來,但它就像一陣寒風,讓他感到一陣涼意。他輕輕地撫摸著辛蒂婭的腦袋,試圖安慰她:“沒事了,壞人都跑了。”
辛蒂婭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原來被恐懼壓抑的情緒一下爆發了出來。她的眼淚如雨般滑落,她的身體顫抖著,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小飛並未阻止她的哭泣,隻是愛憐地輕撫著她,給予她安慰和支持。
亞曆山大鬆了口氣,他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脫力地坐了下來。
花豹女子向小飛道謝,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今天多虧了你,才把他們嚇走了。”
亞曆山大也連忙舉杯,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是啊,多虧了你們在。我敬你們一杯。”
眾人舉杯,一飲而儘。
亞曆山大喝完酒後,長歎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哎……可惜啊,他們以後還會再回來,店裡的常客也都被嚇得不再光顧了。你們離開後,我這店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小飛聽到這些話,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溫暖和善意:“對了,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有地方住嗎?”
亞曆山大馬上明白了小飛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真是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你們總會離開的。”
小飛撓了撓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尷尬和無奈:“實際上我們是我們沒找到旅館住。”
亞曆山大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喜悅和開心:“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我這還有個空房間,不介意的話就住兩天吧。”
小飛連忙回答:“不介意,不介意,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亞曆山大對花豹女子說道:“老婆,快去把房間收拾一下吧。”
花豹女子高興地答應道:“誒,好的,馬上就去。”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熱情和喜悅,就像是在迎接親人的到來。然後,她轉向辛蒂婭,微笑著說:“辛蒂婭,你看哥哥不走了,快來幫嬸嬸收拾房間。”
辛蒂婭淚眼蒙矓地看著小飛的雙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真的嗎?哥哥要回來住了嗎?”
小飛看著她的雙眼,肯定地點頭:“嗯。”
“好啊!”辛蒂婭鬆開了小飛,興高采烈地跳起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幸福的笑容:“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我馬上幫哥哥收拾房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然後,她高高興興地隨花豹去了。
當辛蒂婭和花豹女子走後,小飛疑惑地問亞曆山大:“辛蒂婭看來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他觀察著辛蒂婭的外表,發現她的年紀實際上和露娜她們差不了多少。
亞曆山大帶著笑容的臉突然一僵,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就像是一盞突然熄滅的燈:“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本來這種事不應該和你說的。”
小飛連忙回答:“哦,沒事,沒事,我就隨便一問,不方便說就不說了。”
亞曆山大苦笑道:“但是我總覺得應該告訴你,也許是你太像布萊克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就像是有一個無法解開的心結,“布萊克剛失蹤的那幾天,我們天天出去尋找,經常找到很晚才回來。不過時間久了,我們也就漸漸放棄了。但是辛蒂婭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仍然每天外出尋找布萊克。”
“有一天……”亞曆山大說到這頓了一頓,他的眼中開始流下淚來,就像是一顆破碎的心,“有一天,她……哎……深夜才回來,全身衣衫淩亂,衣服上還留有血跡。自那以後,她就變成這樣了……”
小飛聽了一激動,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酒杯,直到把酒杯捏碎了。他咬牙道:“是鬣狗乾的?”
亞曆山大搖頭道:“不知道。雖然我也懷疑過他們,但是並沒有任何人承認。”他沒有說的是,當時他直接就衝去鬣狗的聚集地,結果被狠狠打了一頓,還臥床休養了近一個月。
之後,三人無言,默默地喝酒吃肉,直到花豹和辛蒂婭收拾完房間回來。
……
小飛和胡迪被安排在了布萊克以前的房間中。這個房間不大,隻有一張單人床,所以需要有一個人打地鋪。還沒等小飛和胡迪相互客氣,辛蒂婭已經為兩人安排好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喜悅,就像是一個為朋友準備驚喜的孩子。
她微笑著說:“床是我哥哥的,大熊乖乖的睡地上。”
小飛聽到這些話,不禁誇道:“辛蒂婭真乖!”
胡迪表示抗議,但麵對辛蒂婭他毫無還手之力。
當天夜裡,胡迪躺在地鋪上,他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仿佛在尋找答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同情和決心:“小飛,這家人真可憐,我想幫他們。”
小飛自然也想幫助這一家人,但是他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怎麼幫?”
胡迪提出了一個直接而大膽的計劃:“明天我們去把那群鬣狗都乾掉怎麼樣?”
小飛淡淡地回答:“真是個好主意啊。”
胡迪並沒有聽出小飛話中的意思,他欣然道:“明天一大早就去。”
小飛提醒他:“不要著急,你彆忘記了你是來乾什麼的。這群鬣狗雖然囂張,但是進來後卻並沒有向人動手。而且聽亞曆山大的說法,他們鬨事好久了,卻始終沒有采取過激的手段。可見,這裡還是有人管的。”
胡迪疑惑地問:“有人管,怎麼會讓這批畜生胡作非為?”
小飛回答:“可能是當地的執法者隻會管一些比較大的事情吧……這個先不說,總之千萬不能影響比賽,其他的事情比完賽之後再考慮,你也不想老婆被人搶走吧。”
胡迪沉默了,他就算再笨,此時也明白了,自己需要忍耐。
……
在城市的另一邊,鬣狗克拉庫塔慌張地找到了一個虎人族青年。這個青年長著一身白毛,宛如一隻威武的白虎。他是白虎酋長的大兒子,帕瓦爾,一個在族中地位崇高、權力巨大的存在。
鬣狗克拉庫塔慌慌張張地衝入一個豪華的房間中,一見白虎青年就馬上跪伏在地,哭嚎著:“不好了!不好了!王子大人不好了。”
白虎王子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連邊上美女遞過來到美食都不香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滿和厭煩:“乾什麼呢?看到你這副模樣就來氣。快說,什麼事。”
鬣狗克拉庫塔驚恐地回答:“我,我,我看見鬼了!”
白虎王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哼!沒見識的東西。鬼這種東西在不死者之國到處都是。你是不是到處惹事,惹到某個死靈法師了?”
鬣狗克拉庫塔聽到白虎王子這麼說,情緒也穩定了幾分。他連忙否認:“不不不,沒有,但是我確實見到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布萊克,布萊克回來了!”
白虎王子疑惑地問:“布萊克?是誰來著?有點耳熟啊。”他顯然已經記不得那是誰了。
鬣狗克拉庫塔幫助白虎王子回憶道:“就是一年前那個黑豹,你還把他妹妹那個……”
說到黑豹的妹妹,白虎王子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的記憶在陰影中緩緩蘇醒。他舔舐著唇角,似笑非笑地說:“哦!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哥哥嗎。不應該啊,我記得我把他的皮都剝下來了,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就是死靈法師也沒辦法才對。”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敘述一件日常瑣事,臉上找不到一絲殘忍或悔意。
鬣狗克拉庫塔,這個王子的忠實走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王子,內心深處藏著怎樣的暴虐和殘忍。他記得那些夜晚,王子手中的刀刃如何在月光下閃爍,那些慘叫和哀嚎,如同噩夢般在他的耳邊回響。因此,每當麵對王子,他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你確定沒有看錯?”白虎王子再次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厲。
鬣狗克拉庫塔愣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這,這個……確實是那張臉沒錯。但是吧……說話的態度好像……畢竟以前布萊克都是直接動手的。這麼說來……好像……呃……”
“滾出去。”白虎王子眼睛一瞪,冷冷地命令,“以後查清楚再來彙報,彆浪費我的時間。”
鬣狗克拉庫塔的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背,他連連磕頭,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是是,我這就去查。馬上查……”他跪著,不停地磕頭,直到退出了門口,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