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一個人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快,那個剛才還被自己壓製的死死的人,現在竟然是突然轉變了狀態。
或者說,這才是謝安彤此時該有的狀態,也是她展現能力的狀態。
【歡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麵容也是帶上了幾分笑意,像是發現這個無趣的家夥突然變得有趣了起來。
【哦?怎麼突然這麼說?】
謝安彤收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她具有的神力本來就是從【歡愉】那裡得到的,此時多少顯的有些小巫見大巫,不好控製。
每一次認真起來進入自己的狀態,都會經曆這種頭發飛揚的狀態。
“什麼一次性全押,隨意的玩弄【死亡】的生命,不過就是障眼法而已,為了在精神上控製我,好讓我無法思考的同時,還能消耗我的籌碼。”
“但很明顯,【死亡】不會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讓你來,就證明祂已經默許了你的遊戲玩法。”
“而且規則之前說的很清楚,這遊戲輸的一方,提供籌碼的付出生命,上桌參與賭局的也一樣要精神死亡。”
“就算你不在乎,你也一定接受不了,你輸給我這個人類!”
【歡愉】:
【可以啊,腦子突然一下就清醒了不少男人。】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謝安彤旁邊的沙漏,此時的沙漏已經開始勻速的流沙,但是速度很緩慢。
上了賭桌之後,哪怕是再無厘頭的嬉笑怒罵,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有意義。
謝安彤知道,對方的這一眼,就是想讓她再次分心,去意識到祂的籌碼正在因思考而消耗。
但她已經上過一次當,此時很是平靜,不去做無意義的節省,她知道,這場賭局她就是要有這個消耗的。
看她沒什麼反應,【歡愉】笑道:
【說的不錯,看來是炸不住了啊,不過,你是說剛才,我不敢真的和你直接賭上全部是麼?】
“規則並不允許,我不相信你真的一開始完全沒看下注規則。”謝安彤道。
“而且”
“就算真的押注,你第一局的勝率也遠比我要更高!”
“因為你隻有五張牌,我有十五張,你的牌數少,每一次都是隻出一張,不了解規則的情況下,其實出什麼都一樣。”
“但我的牌數多,即使你不知道我的出牌規則,我也一定會有更多的排列組合,遠比五種可能性更高。”
“按照一一對應的勝負標準來看的話,我要是隨便扔出一個我自己完全不知道規則的牌形,那我失敗的概率要比你更高!”
“所以,你做出的,仍舊還是更理性的選擇。”
謝安彤的話說完,【歡愉】這下是真的開始有點驚訝了。
剛才那麼長時間,對方的思路應該處於完全被自己攪亂,難以持續的狀態才對。
這就隻是“罪”出來之後一句話的事,就直接全讓她想明白了?
自己這個代言人,好像還真的算是很不錯呢
【歡愉】開口調笑道:
【理性?真是難聽的詞彙呢。】
【哈哈哈哈,不過還真是不錯,他對你來說具有這樣的催化作用嗎?】
【就隻是出來和你說了句話,就讓你變成這樣了,還是說,你利用他出來的這段時間,飛速思考了一下?】
【嗬嗬,很不錯,要不是知道這本就該是你的水平,我都要懷疑你剛才是裝的了。】
“那你就多懷疑懷疑。”謝安彤嘴角上揚,“多動動腦子,你那邊的沙漏,也可以消耗上一下。”
此時,觀眾台上聽著兩人的談話,幾乎都懵了。
“這不對吧?剛才她們兩個人不是就是在瞎玩的嗎?居然還能有這麼多層博弈啊!”
“我是完全沒想到過她說的那些的,太逆天了。”
“罪表示我的命你隨便玩,所以最強大腦重新上線了!”
此時,謝安彤同步收集著那看台上無數的聲音,她之所以將目前這些不涉及遊戲本質的東西全都主動的說出來,就是為了聽觀眾的聲音!
這一次和之前的遊戲不一樣,之前祂沒時間看彈幕,並且彈幕還會屏蔽一部分和遊戲有關的內容。
這次不一樣,相當於所有的人,全部都是她的軍師!他們獲得消息之後,也可以幫忙退這個遊戲的規則。
【歡愉】顯然也是看出了她的打算,不屑的向著附近那無邊無際的人群看了一眼。
【怎麼,你想利用一下這些人?】
【嗬嗬,提前提醒你一下,這可是遊戲的陷阱,白白浪費的你的精神能量,他們這些連遊戲都不敢參加的廢物,能有什麼用。】
“能有什麼用,主要是看如何使用,你彆聽不就好了?”
一邊說著,謝安彤手中的十五張牌,全部都是牌麵衝下著,讓觀眾無法看到具體。
用全知之眼看完之後,她又重新洗牌,直接記好了新的順序,將牌扣在了桌子上,這點記憶力對她來說是不需要消耗什麼的。
觀眾的力量要利用,但也需要注意防備,這牌怎麼處理要是被觀眾看到了,那就也相當於是明著被眼前的【歡愉】知道了。
此時的【歡愉】其實也是一樣,牌一直在桌上扣著,說是不在乎隨便玩,但是不是有這方麵的考慮
【嗬嗬,小妮子,看樣子你是認真了?】
【無所謂,注意你的籌碼,你這沙漏又快要漏完一個了。】
說著,祂將兩個沙漏推了上來。
【第一局,按照規則是我先下注,我的底注是兩個。】
【至於牌,就之前扔出去的那張就好,該你了。】
謝安彤看著桌上,眉頭皺起,開始回憶之前。
對方的牌是動物,按照之前觀眾們的信息,好像是有牛,虎,龍
都是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