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歡愉】的聲音,仲裁人繼續退後,謝安彤也是有些沉默的低下了頭,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
【死亡】開始感覺有些無趣,雖然賭局到現在為止祂也不知道是怎麼玩的,但是很顯然的,勝利的天平好像一直在向著自己這邊傾斜了
一邊重新將麵前的籌碼籠絡回來,一邊開口道:
【小妮子,看來這遊戲還是沒辦法讓我們玩的開心了,那現在】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謝安彤突然驚呼,打斷了【歡愉】的聲音,一把抓住了最左邊的那個沙漏!
此時,那個她一直以來壓抑著自己的思想,想讓流沙的速度變慢的沙漏,此時突然快速流失了起來!
那速度在沙漏中好像是形成了涓涓細流,不停的流淌著。
按照謝安彤所展現出的腦力,這得是絕對的高速運轉,才能形成的狀態。
看著手中的沙漏,她好像是是十分的焦急,額頭上汗水滲了出來,死死的捏著那個沙漏。
在他用力的手臂上,神光湧現,疾病亂投醫之間,她都開始用上了神力,像是想用力量阻止沙漏的滲出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謝安彤猛地回頭,看向了旁邊的仲裁人,開口問道。
但是仲裁人表情淡然,自從說了剛才那句自己不會在影響遊戲之後,祂便是徹底的成了死魚眼,表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現在也是一樣,祂沒什麼反應,好像這一切也都是正常的。
全場都懵了,誰都不知道,這剛才還好好的,突然發生了什麼。
咚!
正在此時,旁邊的黑箱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聲音之巨大讓所有人心頭一震,那毫無動靜的黑箱,此時竟然是顫抖了一下。
眾人目光轉向,發現在那黑箱之中,一個人影渾身燃燒著烈焰此時站了起來,正舉著雙拳,用力的砸著黑箱!
——陸策。
那黑箱明明不是有具體形態的實物,此時卻是晃蕩出了幾分真的快要倒塌了的感覺!
“他在乾什麼?不是剛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開始砸箱子了。”
“是因為烈焰焚身忍受不了了嗎?!可是最強玩家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聽著觀眾們的聲音,謝安彤的手掌死死的攥著手中的沙漏,扭頭看著旁邊的黑箱。
彆說是她了,就連她對麵的【歡愉】,都是完全一樣的表現,驚愕的看著左邊那個黑箱。
從這遊戲開始,祂都覺得一切儘在掌握了,結果就被這家夥斷了節奏,完全也是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要搞點不一樣的出來。
……
“好熱,好熱!”
“好痛啊!!!”
黑箱裡麵,陸策身上神光大放,裡麵包含著被他吞噬的【知識】,選中祂的【愛欲】甚至包括他自己本身具備的【苦痛】!
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去阻止身上燃燒的黑焰,他此時好像是完全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想要抵抗。
他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外麵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所以此時,他的哀嚎,就僅僅隻是縈繞在【死亡】的耳邊,好似惡鬼在咆哮著。
【你在發什麼瘋?!怎麼了?】
【死亡】感覺一陣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的就也是站了起來!
這黑焰的能量祂很清楚,剛才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怎麼可能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變成了這樣。
啊?
本來,兩個人在一起黑箱中幻化出的椅子上相對而坐,看上去十分有高手的風範。
這下,一個哀嚎,另一個站在那裡不明覺厲,看起來頗有幾分喜劇色彩。
在不停的拍擊之下,那個黑箱突然打開,仲裁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由於玩家強行破壞遊戲場所,對抗生命賭注的收取。”
“所以,第一次特殊事件觸發。”
說完以後,他奇怪的看了“罪”一眼。
隨後,祂儘職儘責的來到了賭桌的麵前。
“本次特殊事件的觸發,結算表現為籌碼懲罰。”
“玩家方損失兩個籌碼,神明方損失一個籌碼。”
說著,祂也不需要經過兩個人的同意,雙手同時閃電般的探出,將對應數量的沙漏直接捏碎!
稀碎的玻璃在賭桌上散落著,裡麵的沙子卻是已經直接消失,好似流逝的生命。
【等等!為什麼他們那邊違規,我這邊的人籌碼也要被捏碎啊!】
【歡愉】不爽的喊道,不過仲裁人此時貫徹了自己之前所說,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解釋。
而在祂捏謝安彤麵前的沙漏時,謝安彤卻是連忙阻止。
“等一下!先用這個!”
說著她伸出了手去,想要拿那個已經流逝過一定沙子的沙漏代替,但張開手掌,卻是瞳孔一縮。
那沙漏此時也已經碎了,裡麵的沙子早已消失。
按理說,這沙漏靠玩家的外力是根本無法破壞的,也就是仲裁人才有能力捏開。
這情況,更像是沙漏漏完了之後的表現。
“所以說,黑箱裡麵的人抵抗黑焰,還會加速這東西的流失?”
無奈的將手中碎掉的沙漏放到桌子上,謝安彤向著仲裁人開口問道。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真的是接二連三的打擊,這就已經比對方少了兩個籌碼了!
而“罪”在黑箱打開之後,身上的火焰也是隨之熄滅,整個人瞬間變了臉,剛才的那個哀嚎和痛苦好像純粹是幻覺一樣。
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扭曲的粉色右臉,自言自語道:
“哦看來果然是這樣啊。”
“弄開這個黑色王八盒,是一種特殊情況。”
【歡愉】此時也是沒在乎謝安彤的失魂落魄,在“罪”出現之後,祂的注意力便是被完全吸引了。
【你就純粹隻是想嘗試一下,甚至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就把這一次的特殊事件給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