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兒子和順。“這兩個混賬東西居然敢跟你喊打喊殺,著實作死,我這做父親的也是不稱職,管教不嚴,在此我爺三給仲人賠罪了。”話音一落,豐陶就要行大禮,公子哥和順更是趕緊磕頭認錯。“豐叔這是做什麼!”天仲趕忙伸手阻攔,道:“知錯能改就好,無需這般。”豐陶聞言,一臉慚愧,隨即衝兒子和侄子道:“還不快謝謝你們仲叔!”“晚輩多謝仲叔大人大量!”“晚輩多謝仲叔大人大量!”天仲最後還是警告一番,隻不過不是為了兩個晚輩,而是為了豐陶著想。“你二人背靠顯赫家世,應該更加謹慎做事,莫要狂妄自大,一個不甚連累整個家族。”“貧道與你們沒甚感情,但與汝父感情深厚,希望你們今次能夠改過自新,如若不然,在被貧道看到你們為非作歹,貧道絕對不會饒了你們。”說到最後,目露凶光,當即將二人嚇得膽戰心寒。豐陶等人一路走來不易,若是日後因為子孫不孝,使得晚年不保,那麼這樣的子孫不要也罷。“好了好了!宴席已經準備好,咱們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伯康打圓場道。天仲點點頭,豐陶也挺高興,若是通過這次的事情能夠震懾住兒子,倒也是一件好事。“都滾吧!”豐陶一揮手,兒子和侄子如獲大赦,灰溜溜離開。宴席開始,原本在女眷那邊的金靈聖母也出席,豐陶等人與之見過麵,忙見禮,不敢怠慢。豐陶等人如今都算得上官場老手,酒席上非常會烘托氣氛,推杯換盞間,自是歡聲笑語不斷。天仲身為煉體者,自身海量,豐陶四人平日都有節製,畢竟年歲已高,隻是今日卻放開了量,擺明了不醉不歸。如此一來,今日酒宴可謂痛快。期間金靈聖母淺唱即止,多半時間都是旁觀,當豐陶等人酒態百出後,借言離席,天仲自不阻攔。“仲人!改日咱們一塊去祭拜下叔人。”豐陶一臉醉意道。天仲聞言,渾身一震,重重的點頭道:“理當如此,沒有叔人,死的該是我。”豐陶四人發達後,給叔人重新修墓立碑,以作祭拜。四人如今雖然天各一方,但基本每年都會在叔人祭日時聚在一起去祭拜一番,十二年沒有中斷。這一場酒宴直到月上中天才結束,最終豐陶四人已經是爛醉如泥,紛紛被下人扶下去休息,天仲無恙,今日暢快,決定走動一番,散散身上酒氣。伯康的府邸極大,除了有一座占地極大的後花園外,還有一座側園,天仲決定去側園轉轉,不想剛來到地方,意外看到金靈師姐在涼亭內獨飲賞月。“師姐月下獨酌,真是好雅興。”天仲來到近前笑道。“隻許你們推杯換盞,就不許師姐喝酒了?”金靈聖母白了天仲一眼。“哪裡哪裡。”天仲趕忙擺手,他知道豐陶等人醉酒之後,酒態不雅,金靈師姐自然不方便在場,而且金靈師姐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能夠入宴還是因為天仲的關係,露個麵已經給天大麵子。天仲來到師姐身邊坐下,有空閒酒杯,拿來一個倒上酒水,陪師姐喝上一杯。碧遊宮三位師姐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第一印象以及好感而言,天仲更傾向於金靈聖母,這或許與其早一步認識有關,當然了,真要計較起來,金靈聖母無論是性格還是容貌最是出類拔萃。無當聖母太過清冷、龜靈聖母太過暴躁,金靈聖母正好位於兩者之間。這一次出關,金靈聖母給他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尤其是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以及複雜,很多時候他都不敢和師姐對視。“師姐此次出來可有什麼打算?”天仲可不相信這次出來,師姐真就單純陪他,他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臉麵,師姐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其實他還真想錯了,金靈聖母真就沒什麼事,此次出來就是散心,沒有目的性。“師姐真沒什麼…………”話說一半,金靈聖母突然眉頭一蹙看向城中某個方向。天仲見狀,亦是順著方向看去,仔細觀察果然發現異常,尤其確認情況後更是有些驚訝。“妖氣?居然有妖物敢來商都?”對此天仲有點不敢相信,商都為商國之中心,國運籠罩之地,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庇護,妖物一般連靠近都不敢,結果就有隻妖物闖了進來,還真是膽大包天,從側麵也可以看出實力不俗。“還真是膽大妄為,不如去看個究竟?”金靈聖母提議道。“師姐相邀自當遵從。”天仲笑道。於是二人結伴離開伯康府,直奔那妖物所在位置行去。金靈聖母駕雲帶著天仲來到妖物所在附近,入眼看去是一片平房,平平無奇,並無異樣,但師姐弟確定妖物就隱藏在其中。妖物收斂妖氣的本事很厲害,如果不是金靈聖母入大羅金仙之境,還察覺不出來,至於天仲則是在其提醒下方才察覺出蛛絲馬跡。“它在乾什麼?”天仲發現妖物隱藏在某座房子內,周圍的環境看似尋常,卻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畜生有點道行,布下一座顛倒陣,一般煉氣士真就察覺不出來,且就算察覺出來,也找不到準確方位。”金靈聖母訝色道:“不過這畜生太過膽大妄為,居然偷食商國國運,不怕天打雷劈?”“偷食國運?”天仲聞言一怔。國運之說,天仲有所了解,國運之強弱由國家的強大與否來決定,同樣國運的強盛與否也可以影響國家,兩者是互相影響,互相存在,誰也離不開誰。如今商國剛剛建國十二年,國運正隆,如烈火燃燒,這意味著未來最起碼百年內,商國都會一直鼎盛下去。這種國運,妖邪莫近,甚至靠近會被國運之火燒死,一般妖物而言,有多遠躲多遠,但現在看來,這隻妖物非常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