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康如今官居上大夫,朝堂重臣之一。返回伯康府邸路上,天仲得知這個消息非常意外,誰能想象軍伍出身的伯康會成為文官重臣?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伯康感受到天仲驚訝眼神,笑著解釋道:“不瞞你說,有時候兄弟私下想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事就真的發生了。”“大商立國後,我先是做了縣城總兵,不想政務能力處理不錯,於是被先王改為文官,這一乾都有八年了。近幾年先王身體大不如前,大王開始漸漸掌權,於是將我從外麵調回來,做了上大夫,幫忙處理政務。”天仲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道:“伯康兄厲害!”聽伯康的話,如今的他可謂新王寵臣,上大夫肯定不是終點,未來不見得沒有機會做丞相。至於豐陶、喜、丙受的仕途較之伯康要差一些,主要是能力有限,但外丙為了照顧他們都給了高位。豐陶因舊傷之故已經退休,之前官居忠勇大將軍,眾多大將軍中那也是排的上號的存在,不過從‘忠勇’二字可知能力有限,主要是外丙感念舊情破格提拔。但不管如何,豐陶的官職對於武將而言已經是第一階梯,再加上從軍十二餘載,門生故吏眾多,這也是為何豐陶哪怕退休了,其子還能囂張的原因。喜和丙受如今也已經獨當一麵,分彆為一方總兵,按照尋常日子,此次天仲來毫都,五人很難團聚,但因為現階段是外丙登基為王的大喜日子,外地官員都要回來朝拜,所以當下喜和丙受都在毫都。沒過多久,伯康帶著天仲來到一座豪華的住宅,此地是伯康府邸,來之前伯康已經提前讓隨從往府裡遞了信,所以當來到府邸時,府門前站滿了人,大體一看有二十餘口,這些是伯康家眷。伯康如今身居高位,自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哈哈!”伯康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常與你們提及的兄弟仲人,快快見禮。”一位貴婦領著眾家小行禮問安。“給叔叔請安!”“給叔叔請安!”“……………”天仲趕忙虛扶,道:“不敢不敢!嫂嫂請起!”伯康的家教很不一般,儘皆彬彬有禮,此乃家族延綿之兆,未來伯康家肯定會走的更遠。“走走走!進府。”伯康拉著仲人入府,笑道:“來了這裡就是來了自己家,一點不用客氣。”與此同時,伯康的夫人目光落在金靈聖母身上,眼前一亮,感慨真是天仙似的美人。伯康夫人以為金靈聖母是仲人的妻子,但也沒有妄言,畢竟不確定,道:“這位姑娘,請!”金靈聖母點點頭,緊隨入府。天仲入府後,自然是最高規格的接待,而伯康家人都知道天仲是仙道中人,羨慕好奇非常,都希望和天仲或者金靈聖母聊聊天,沾沾仙氣。約莫半個時辰後,豐陶、喜、丙受不約而同來到伯康府前。三人互視一眼,大笑道:“走走走!趕緊去見仲人,仲人回來可是大喜事!”三人不用通稟,自如入府。此時天仲正在和伯康飲茶,金靈聖母則被女眷領去後宅。“仲人!仲人!”豐陶高聲喊道,難掩興奮之情。客廳內的天仲和伯康聞言,對視一笑,隨即起身相迎。豐陶、喜、丙受看到仲人氣質脫俗,已非凡人,神情一怔,隨即加快步伐,來到近前道:“果然是仲人,十二年過去,真是成了神仙中人了。”話音一落,豐陶一把將天仲擁入懷中,哪怕十二年過去,豐陶仍舊待天仲如初。天仲和豐陶相擁,仿佛不是過去了十二年,而是過去了十二天。豐陶、喜、丙受都已經老了,尤其是豐陶,滿頭白發,儼然是個糟老頭子,不禁令天仲雙眸一紅。“如今在稱呼仲人不合適了,仲人現在道號‘天仲道人’。”一旁的伯康笑道。“天仲道人?”“這道號不錯!”喜和丙受笑道。豐陶搖搖頭,道:“什麼天仲道人,在我眼裡他就是仲人。”天仲笑道:“不錯!我還是你們的仲人,永遠都不會變。”“哈哈!”“哈哈!”“……”伯康四人大笑。“走吧,進屋再聊,我讓下麵準備了宴席,今晚咱們不醉不歸。”伯康道。“不錯!十二年不見,仲人今日回來,定要好好的喝上一場。”豐陶扶須笑道。天仲一直在觀察豐陶三人,十二年過去,除了相貌蒼老之外,基本很難見到當年影子,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如今身居高位,和當年天差地彆,氣質發生改變在所難免,就算是他較之十二年前不也是變化極大?這是好事,值得慶賀。再次回到房間,天仲已經簡單了解豐陶四人這十二年的變化,天仲便講了講自己的情況,其實還真沒什麼好講的,因為他除了修煉便是修煉,枯燥乏味。“修煉十二年,仲人果然厲害,隻是不知如今實力如何?”豐陶問道。“我的情況特殊一些,專修肉身而非法力,少了許多神通法術,但就肉身力量而言,已經到達仙人水準。”這就是煉體的壞處,但有利有弊,無所謂得失。天仲對自己的情況不會隱瞞,在他看來,豐陶他們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對於親人哪有掖著藏著的?“仙人水準?那就是說仲人現在是神仙了?”豐陶道。“可以這麼說!”天仲道。豐陶四人得到確定,非常高興,誰能想到當年瀕臨死亡的孩子,如今成了神仙?世事無常,難以捉摸。許久之後,豐陶臉色一正,衝天仲道:“來之前得知我那逆子和侄子得罪了仲人,將他們帶了過來,正好給你賠罪。”天仲正要拒絕,豐陶卻是強硬的喚人將那公子哥和順帶了上來。一個時辰前,公子哥還是華服錦衣,富貴逼人,此時則是披頭散發,傷痕累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順要好上許多,還算硬朗,隻是臉上身上都有傷,顯然也沒少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