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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咒胎戴天(6.3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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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虎杖悠仁,你救人的時候會選擇救的對象嗎?”

“不是很聽得懂啊,那是什麼意思?”

在某一天上課的時候。

虎杖悠仁訓練的時候,被老師羅伊問了個非常沉重的問題。

“比方說,如果你的眼前有一個瀕死的人,但他卻是個惡貫滿盈、殺人盈野的罪犯,你會救他嗎?”

“這個,我覺得應該看情況吧!”

虎杖悠仁遲疑了一下,揉了揉滿頭亂發,然後滿臉肯定地給出了答案。

“如果這個罪犯是被人瞄準了性命的話,我覺得應該需要救,就算是惡人,也應該迎來正確的死亡,由法律來審判他,這才是正確的結果!”

“那麼如果想殺這個罪犯的人,是來複仇的呢?他有家人被罪犯殺了,他非常心痛,找到這個罪犯想要複仇,伱覺得需要阻止嗎?”

“這個……但是法律應該會懲罰這個罪犯……”

虎杖悠仁的語氣有些不太自信了。

他的理想是拯救他人,入學那天在羅伊提示之後不久他就想明白了,他不是基於爺爺留下的話語,而是要以自己的意誌去拯救他人。

如果在能夠救下他人的時候,自己卻沒有出手,導致這人死去的話,將來想起這件事,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後悔。

於是,他在爺爺的話的基礎上得到了屬於自己的理想。

但他的想法也僅僅止步於“要去救人”這麼簡單的程度。

怎麼救?有沒有能力救?救什麼人?在救人的過程中自己死了怎麼辦?若是因為救了人而導致自己身邊的人死去的話又該怎麼辦,要放棄自己的理想嗎……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沒有輸入到他那簡單的大腦中。

“我重新問你好了,你覺得咒靈該不該祓除?”

見虎杖悠仁有點大腦過載的意思,羅伊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微微一笑,從另一個角度展開了問題。

“咒靈當然應該祓除!”

這個問題,虎杖悠仁回答得很快,幾乎是毫不猶豫。

“咒靈隻會害人吧?那就隻能直接祓除掉了吧!”

“那麼,你覺得咒靈跟惡貫滿盈的人類,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啊?”

虎杖悠仁被這個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那個,比方說……智慧?咒靈不全都是那種像野獸一樣的怪物嗎?沒有智慧還會害人的怪物,就像是害蟲吧?隻能祓除了。”

“不,咒靈當中也有擁有智慧的家夥,像我的出道戰,襲擊我的三個特級咒靈,就全都是能和人類溝通的,擁有智慧的咒靈。”

羅伊看著虎杖悠仁,若有深意地笑著,否決了他的猜測。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不在乎人類的死活,和我動手的時候,隨手一招就殺了大量的人類,最終導致了數以百計的人死亡,從犯罪學的角度,他們跟惡貫滿盈的罪犯沒什麼區彆吧?”

“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你擁有祓除他們的力量,此刻,你會怎麼選?將他們祓除嗎,還是用法律來審判他們?”

這個問題,對羅伊來說非常簡單。

壓根沒有猶豫的必要,他信奉的是報應理論,既然已經做出了殺人的舉動,那就要有被人殺死的覺悟,既然傷害了他人,那被他人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地報複回來,也彆有怨言。

不管是惡貫滿盈的罪犯,還是殺人盈野的咒靈,如果讓他來審判的話就隻有一個結果。

殺了就完事了。

但對虎杖悠仁來說,卻變成了讓他大腦宕機的難題。

如果咒靈擁有智慧,跟罪犯有什麼區彆?

區彆當然有,那就是咒靈不是人。

但僅僅因為咒靈不是人這個理由,就可以一律不經審判地殺死嗎?如果有咒靈一心向好的話,難道也要因為不是人就要殺死?

他的理想是這麼淺薄的東西嗎?

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區彆?

好像沒有了。

隻要是為惡的家夥,不管是咒靈還是罪犯,都把人的性命當成草芥。

那麼對罪犯就可以救下,讓其迎來正確的死,而對上咒靈就要像驅逐害蟲一樣祓除?

虎杖悠仁緊皺眉頭,像是陷入了世紀難題一樣,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沉思。

羅伊看到他這幅模樣,就明白了。

虎杖悠仁的思維還被“生命是平等的”這種天真的思想禁錮著。

“悠仁。”

聽到老師再次呼喚自己,虎杖悠仁從沉思中拔出來,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睛看向了羅伊,眼中閃爍著急切於得到解答的希冀。

“你的理想是讓他人迎來正確的死,對吧。”

“是的。”

虎杖悠仁點下了頭。

難道連這個理想都錯了嗎?

他的臉上閃過這種難以接受的神色。

“那麼,且不提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讓他人迎來正確的死,我隻問你一件事——你認為的正確的死是什麼死法?”

“那個……比方說按照法律審判……”

“世上這麼多國家,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法律,相互之間不乏衝突之處,但正確的死隻有一個,你覺得哪種法律才是對的,霓虹的法律嗎?”

有些國家保留著死刑。

有些國家卻廢除了死刑。

哪種做法才是對的?

對犯人來說,在兩種不同的刑法之下,哪種結果,才是正確的?

“可彆跟我說,是哪個國家的人就按照哪個國家的法律來辦,那是想逃避這個問題的取巧回答,我問的是,你覺得什麼是正確的死。”

羅伊看著虎杖悠仁。

眼看著他從陷入沉思,到五官逐漸扭曲,到最後滿頭大汗。

也還是得不到結果。

虎杖悠仁雖然是霓虹人,但也沒覺得霓虹的法律就一定是最正確的。

可是,像這種在世界範圍內都算是難題的哲學問題,讓他一個人來思考,實在是太為難人了吧!

“果然不行啊。”

見虎杖悠仁半晌都得不出結論來,羅伊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答案的。

對生活在不同文化和不同世界的人來說,兩種選擇都有可能是對的,不管是選擇哪一邊,也都可以是對的。

羅伊壓根沒有期待虎杖悠仁能給出哲學式的答案。

他期待的,是虎杖悠仁能得出讚同哪一邊的結論,是希望他從中做出選擇,而不是解開這個難題——不管是做出哪種選擇,哪怕跟羅伊的選擇不同,他至少也會認可其理想。

但無法從兩個道路之中做出選擇,就意味著他的理想不過是無根浮萍。

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死,如何來為他人抉擇?

“現在得不出選擇也沒事,但要記住,不能停止思考,你將來肯定會碰到需要做出抉擇的時候,如果到那個時候還得不出選擇,那你的理想就等同於廢棄了。”

當天,羅伊並沒有要求他立刻做出回答。

隻是希望他能彆停下思考,在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到來之前得出結論即可。

但虎杖悠仁並沒有想到。

這個時刻會來得這麼快。

2018年7月,英集少年院上空出現了一隻特級假想咒靈。

咒靈本質上是人類對某種具象化的事物的恐懼、憎恨等負麵情緒中產生的,比方說像真人這種咒靈,是從人類對人類的負麵情緒中誕生的,漏瑚則是人類對大地的負麵情緒,花禦是人類對森林的負麵情緒。

但這世上也有一些非具象化的事物,人類對這種事物也會抱有恐懼心,比方說裂口女、廁所的花子之類。

人類對神話傳說、都市傳說中的怪物也抱有恐懼之類的負麵情緒,在這種負麵情緒下誕生的就是假想咒靈。

羅伊之前從羂索手中奪來的象頭神咒靈,其實就是流傳於印度一帶對象頭神明的恐懼所形成的假想咒靈之一。

“現在,這頭假想咒靈正處於咒胎狀態,還處於變態的過程中,如果完全變態成功,恐怕會成為非常危險的特級咒靈!”

少年院大門外,高專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神色凝重到堪稱烏雲密布的程度。

“這種怪物,把我們叫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樣以懷疑的口吻開口的,是伏黑惠。

在伊地知的麵前,伏黑惠、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三人,正站在那裡。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神色沉重地著少年院內部的方向。

少年院之內,運動場上空正漂浮著一隻巨大的蛋。

就像是鵝蛋一樣圓潤,仿佛是卵生動物即將孵化似的,那隻咒靈就模擬出了這種感覺,讓人覺得異常的惡心。

這隻咒靈尚未完全孵化成功,這種狀態下的咒靈就被稱作是咒胎。

“一旦孵化成功就是特級咒靈……這種任務就算叫我們來,也壓根拿它沒辦法吧!”

釘崎野薔薇眼角高高吊起,虎視眈眈地瞪著對麵的輔助監督,微微前傾的上半身給伊地知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當然不需要你們去解決那隻咒靈!”

見眼前三人都向自己投來懷疑的眼神,伊地知連忙擺手。

“隻是有窗口彙報,少年院裡麵還有幾個非術師沒有逃出來,希望你們能進去把人救出來就行,不需要解決那隻咒靈!”

普通人之中也有一部分能看到咒靈,這類人被咒術界稱作是窗口,平時上報咒靈顯現的也是這類人,算是咒術界的外援,半隻腳踏入了咒術界,喜多鬱代就有這種素質。

“本來至少要請一級術師來解決這次的事件,但上麵說最近的一級術師都很忙,羅伊老師也到海外去執行任務了,一時間隻能找到你們……”

伊地知苦笑著,解釋著事情的原委。

身為輔助監督的他,本身的實力相當弱,連術式都沒有覺醒,隻是萬千打工人中的一個,隻能傳達上麵的話而已。

窗口剛剛確認咒靈出現數個小時,本來的話再耽擱一陣子也無妨。

但懷就壞在,這次有普通人被困在裡麵,不得不第一時間派出術師前往救援。

“隻是救人的話,那危險性倒是不高。”

伏黑惠打量著少年院四周,心中綜合目前的情況,覺得這個任務倒也不算太不合理。

隻要小心一點,彆引起那隻特級假想咒靈咒胎的注意的話,就沒什麼危險性。

其實從利益角度來講,將來能夠拯救很多人的術師的生命,遠比普通人的性命重要得多,但這種事不能拿到明麵上說,不然一定會引起輿論狂潮,被大量的社會輿論譴責批鬥,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了。

為了人道主義精神,也必須要派遣咒術師前來救援。

“那麼我就降下帳了。”

伊地知潔高見拿主意的他答應下來,鬆了口氣。

他向後退了數步,單手結了個掌印,口中詠唱起咒詞。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皆儘祓褉!”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漆黑的烏雲在少年院上空出現,然後猶如墨水在缸中蔓延一般迅速擴散向四周,猶如一隻倒扣的碗一樣,將少年院整個覆蓋了進去。

“這是什麼?”

虎杖悠仁滿臉驚奇地看向四周,還上手拍了拍那猶如結界般的黑色倒碗。

“這是一種名為帳的結界術。”

將黑色幕簾放下之後,伊地知潔高徹底放鬆下來,看著虎杖悠仁露出和藹的笑容。

“帳能隔絕內外,視設定不同能阻攔不同的東西,最基本的作用是妨礙普通人的認知,隻要降下帳,不管裡麵打得有多激烈,外麵的普通人都不會覺得有問題。”

畢竟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麵情緒中出現的,必須要保證普通人不能大範圍地知曉咒靈的存在,這樣人們才不會陷入恐慌,咒靈才不會太頻繁地誕生。

結界術遠比強化術複雜得多,就算是一些一級術師也不會結界術,哪怕在高專也是比較高級的知識,遠不是剛入學的新生能接觸到的。

“走吧,儘全力收斂自身的氣息。”

伏黑惠瞥了身後的兩人一眼。

釘崎他不擔心,虎杖這種純粹的新人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齊齊向他比了個ok的手勢。

然後三人並肩,以最輕的步伐,一口氣衝進了少年院中。

“這是什麼鬼?!”

剛衝進少年院的三人正要第一時間向宿舍的方向趕去,卻在進入的瞬間就眼前一花。

定睛看去,不知何時,少年院的大門已經從身後消失,巨大的體育場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周圍全都是宿舍大樓,一座一座連綿密布,連烏雲都遮蓋了,帳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壓根不是少年院!”

“連大門都消失了,這要怎麼出去啊!”

“冷靜下來,我的玉犬可以嗅到出口的味道!”

伏黑惠額頭上不斷流下細碎的汗水,他看著四周的眼神變得十分難看。

但在看到身旁兩人陷入慌亂之後,他還是第一時間喝止了兩人,然後為了證明所言不虛,結掌印召喚出了玉犬。

雪白的玉犬從影子中跳出來,細嗅一陣便停在三人身後某個地方不動,不停甩著尾巴的動作就像是在說這裡就是出口一樣。

見玉犬果然能夠確認出口的位置,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總算鬆了口氣,勉強冷靜了下來。

“但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進來就變成這樣了?”

虎杖悠仁打量著四周的情形,心中還是有幾分驚慌。

這片建築怎麼看都很詭異,就像是夢境裡出現的那種毫無規則的大樓一樣,空間的連接異常不連貫,看了就讓人心慌。

“這片空間真是有夠惡心!”

釘崎野薔薇也大點其頭,她也有著跟虎杖一樣的疑惑,心裡同樣很慌,但她不願意露怯,用滿臉厭惡的低聲嘟囔來保護自己,假裝自己一點不慌。

“這恐怕是那隻咒靈的生得領域……”

見身旁的兩人一臉迷茫,伏黑惠隻好歎了口氣,詳細解釋起來。

“術師將自身的生得術式鑽研至極致,配合極高的結界術技巧,就能將自身的術式遍布到周圍的空間之中,構建出一個全是術式的結界領域,那就是生得領域,哪怕在術師當中也是強者的象征,這恐怕就是那個咒靈的生得領域……不過這個領域並不完全,沒有真正領域的威能,恐怕隻是它生來自帶的領域而已!”

真正的領域不僅能增幅術師的狀態,增強術式的威力,還有非常可怕的必中效果。

如果這個領域是完整的領域的話,他們三人在闖進來的瞬間恐怕就已經死了。

聽到伏黑惠關於領域的詳細解說,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齊齊一陣惡寒。

也就是說,他們剛才跟死亡擦肩而過了?

特級咒靈也太危險了吧!

“難以想象,羅伊老師是怎麼跟三個特級咒靈打的,而且還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虎杖悠仁想起羅伊最出名的那場戰績,不由滿是欽佩地嘀咕了一聲。

他們連一個尚未孵化成功的特級咒靈的咒胎都不敢正麵交鋒,羅伊就已經能正麵暴打三大特級咒靈了,真不愧是霓虹僅有的四個特級!

“向裡麵走一走吧,至少得找到那幾個人的蹤跡才行。”

“……沒辦法。”

“這也是術師的宿命。”

在虎杖發出提議之後,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對視了一眼,也隻能認同地點頭。

咒術師的使命,就是保護普通人。

這是寫在咒術師入職合同裡麵的。

從踏上咒術師這條路開始,他們就知道將來必定會在危險邊緣不斷遊走,此刻還沒有碰上危險,裡麵被困的人的狀態也沒有打探到,於情於理都不能打退堂鼓。

“玉犬!”

伏黑惠再次結掌印,將黑白兩隻玉犬都召喚了出來。

他讓兩隻玉犬在前麵探路,自己和虎杖兩人則跟在其後麵,一點一點,以無比謹慎的步伐向深處走去。

不多時,三人兩犬便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空地。

空地上到處都鋪著光滑的白瓷磚,看四周應該是某個房間的室內景象,但卻出現在了室外,空間紊亂得匪夷所思。

在那片空地上,還躺著幾道人影。

總計三人,都穿著少年院的製服,躺在地上,意識不清的模樣。

但周圍沒有血跡,似乎還活著?

“是被困住的人!”

虎杖悠仁見狀頓時精神一振。

他剛要走上去,伏黑惠卻連忙拉住虎杖。

“等一下,不要過去,讓玉犬去試探一下!”

伏黑惠怒瞪了虎杖一眼。

連前麵可能有陷阱都想不到,這家夥真的有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嗎?

“抱歉抱歉!”

虎杖悠仁聞言看向前方的黑白兩隻玉犬,頓時醒悟過來,連忙滿臉堆笑地道歉。

伏黑惠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指揮玉犬上前。

但這個時候——

“真是可惜。”

還沒等玉犬跑過去,一道蒼老的聲音無比突兀地從空地四周傳來。

“如果黑毛的小子沒有阻攔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結束了。”

聲音響起的瞬間。

伏黑惠一陣頭皮發麻,滿臉驚悚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同時心下一驚,跟著伏黑惠的目光向上方看去。

十多米高的一座矮樓上,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太婆正盤腿坐在那裡。

她身形佝僂,臉上長滿了皺紋和老人斑,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下似的,但其全身卻凝結著隱而不發的咒力,散發著極強的存在感,讓虎杖三人完全不敢小看她。

“你是誰?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

伏黑惠滿臉戒備地看著那老太婆,雙手悄悄攏在一起,結出掌印,隨時準備召喚其他的式神。

“一出口就問來問去,現在的小鬼真是不懂得尊敬老人。”

尾神婆婆睜著一雙老態龍鐘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三人。

“現在立刻舉起雙手投降,然後跟老身離開,老身不會傷害你們,但若是不聽老人言的話,那就得讓你們吃吃苦頭了。”

“老太婆,你的腦子跟你臉上的皺紋一樣腐爛了嗎?”

釘崎野薔薇咧了咧嘴,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笑。

“隻是坐在那裡,光憑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投降,就算是夢也不是這樣做的!”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沒有說話。

但看他們毫無鬆懈的架勢,顯然也是讚同釘崎的話的。

“小丫頭真是伶牙俐齒,待會兒老身要給你最苦的苦頭吃!”

尾神婆婆臉色一沉,被她的話給激怒到,神色凶惡了一分。

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她老。

壽命不再、容顏不再,這是她臨老之後最討厭聽到的話。

“既然你們不願意投降,那就再給你們一個選擇。”

尾神婆婆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但她話音剛落下,梳著莫西乾頭型,眼神有些呆滯的青年就出現在了空地上。

他就站在地上躺著的那三個人的身旁,手中握著一把短刀,作勢欲砍。

“好了,來選擇吧,這邊有三條人命,你們那邊也有三個人,隻要派出一個人來,跟老身離開,老身就可以放過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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