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索尼埃,大皇宮西北方向約140公裡處。
原本隱蔽起來的地下永備倉庫入口附近,此刻已經成為了一片臨時陣地。
借助這處地下基地入口附近本就設置的升降式重型積層裝甲護牆,忠於攝政王的這最後一支禁軍,已經將此處武裝到了牙齒。
也許是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了其他退路,也沒有了其他地方能去,所以這會禁軍們也放棄了機動防禦的想法,直接據守在了地下基地偏轉力場的覆蓋範圍內部。
陣地中的禁軍士兵,戰術麵甲下的一張張臉上,並不像此前其他禁軍一樣充滿了茫然和不知所措。
哪怕是經過了這一連串如同過山車一樣的變動,他們依舊保持著冷靜,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隻是認真執行著上級下達的各種命令。
作為攝政王諾頓二世的死忠部隊,他們是字麵意義上可以為攝政王付出生命的單位,這也是為什麼在麵對數量遠超他們的阿特拉斯作戰部隊的圍攻,這些禁軍士兵的士氣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對方看來徹底放棄機動防禦的打算,就準備這麼死守在此處了。”
一號空投要塞的指揮塔內,霍格看著屏幕上來自第一重型合成旅前沿攻擊部隊傳回的畫麵,再看著戰術態勢圖上對方的已知部署,緩緩開口道。
第一重型合成旅的前沿攻擊部隊,在降落到地麵的一批不朽者軍團的協助下,已經試探性的發動了數輪攻擊,並探測出了這些守軍的防守決心。
“在兵力、火力投射量遠超己方的敵人麵前,主動放棄了機動空間,哼~這不過是慢性死亡罷了”
站在霍格身邊的範弗利特搖著頭說道,他眼睛看向附近一處稍小的屏幕,上麵的倒計時顯示距離遠程火力打擊發起隻剩下十多秒的時間了。
“我們集中了第一炮兵合成旅和十八座空投要塞的遠程火力,除非對方在地下基地裡安置了多艘戰列艦級彆的聚變爐組,否則他們偏轉力場是絕對抗不下來的”
在範弗利特說話的同時,倒計時也走到了儘頭,隨著數字歸零,分布在戰場後方的自行電磁炮陣地和那十八座如同小型山峰般的空投要塞,同時發出了怒吼。
大地劇烈震動,天空中開始傳來連綿不絕的尖嘯。
在一片電弧連閃中,大量閃爍著金屬寒光的超重型攻堅彈頭,就這麼被e2超重型車載電磁炮的加速軌道送入了空中瞬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無數道粗大的煙柱直刺蒼穹,那是炮兵合成旅下屬的一個遠程自行火箭彈營以及空投要塞群裝備的多功能發射井開始攻擊的動靜,這些全部采取了電漿攻擊部的火箭彈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儘可能給對方的偏轉力場帶來足夠足夠複雜的防禦環境和功率壓力
禁軍防禦陣地上的士兵們,才剛剛聽到空中傳來一陣尖嘯聲,那些重型攻堅彈頭就已經拖著幾乎不可見的尾跡,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如同天空中的神明擲下的鐵砧,狠狠砸向那片閃爍著電弧的偏轉力場!
轟!轟!轟!轟!轟!
一時間,地下基地上空天亮了。
重型攻堅彈頭的每一次撞擊,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並讓全功率運轉的偏轉力場拉出一道道刺目的電弧,拚命扭轉這些彈頭的彈道,將其偏轉到了力場之外的地麵,引起一陣陣爆炸。
偏轉力場劇烈地波動著,銀白色的光芒忽明忽暗,這種依靠純粹動能進行打擊的電磁重接炮彈頭,本就是偏轉力場最頭疼的對手。
而範弗利特更是雞賊的讓三個自行電磁炮陣地,布置得比戰鬥條令中的要求更加靠前,這使得e2超重型車載自行電磁炮都高高豎起加速軌道,更使得所有彈頭都是直上直下,以垂直角度發動攻擊。
這也意味著每一次成功的偏轉,偏轉力場發生器都需要瞬時輸出比平時更高的功率,才能偏轉開這些彈頭,這也使得地下基地超導電池堆的能量儲備開始快速下降,哪怕聚變爐組一刻不停的對這些超導電池堆進行充電,也隻能延緩能量消耗的速度而已。
但阿特拉斯地麵部隊這邊的遠程火力打擊,卻如同永不停歇的暴雨。
不要忘了除了炮兵合成旅的這些單位,還有十八座空投要塞也在同步發起攻擊,這些空投要塞除了用於快速部署地麵部隊外,本就是一座座火力極為凶猛的要塞,專門用於支援地麵部隊的進攻。
而範弗利特此刻的目的也很簡單——用不計成本的飽和火力,在耗儘對方偏轉力場能量的同時,寄希望於能擊穿偏轉力場的那些攻堅彈頭,能夠直接命中或間接摧毀隱藏在地下的力場供能單元。
猶如一場沒有儘頭的雷鳴,地下基地附近的禁軍部隊就這麼一直聽著頭頂傳來的連綿不斷的巨響,在看著亮度已經開始逐漸變低的偏轉力場,眾人的神情也終於開始發生變化。
終於,在火力準備持續了近半小時後,在一一聲更加沉悶的巨響中,第一枚超重型攻堅彈頭終於突破了搖搖欲墜的偏轉力場,在一片耀眼的銀白色電弧中穿過,狠狠砸在地麵上!
雖然由於偏轉效果,這枚突破攔截彈頭並沒命中真正的落點,而是炸在了一處空地上,但劇烈的爆炸還是將數噸重的泥土和混凝土碎片拋上百米高空,形成一個巨大的彈坑。
如同決堤的洪水,隨著第一枚彈頭的突破打開了缺口,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越來越多的超重型攻堅彈頭突破了攔截,帶著毀滅的呼嘯落在地下基地入口附近的區域,而且在偏轉力場的功率進一步降低的情況下,落點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精準。
爆炸的火光和煙塵開始衝天而起,逐漸將那片區域徹底籠罩。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攻擊強度和效率,遠沒有軌道上的戰艦對地麵來一發高,但安珀他們此刻更想活捉攝政王,而不是就這麼直接殺死他。
鬼知道攝政王如果死了,對於他的那些死忠來說會不會是某種buff,到時候反而讓對方的戰鬥意誌大漲那就真不妙了。
而就在這陣天崩地裂般的轟炸中,一道赤紅色的流星正從雲層中高速俯衝而下,目標直指那片被硝煙與火光籠罩的戰場核心。
——
“aster,已重新和地麵部隊取得聯係,正在轉接”
隨著通訊頻道中傳來一陣‘滴滴’聲,單兵空投倉裡的安珀也重新和地麵上的阿特拉斯作戰部隊取得了聯係。
“boss!我們已經跟蹤到空投艙的紅外信號,等等您這是要直接砸進對方防線嗎?!”
霍格的聲音前半段還很平穩,但到後半段頓時就直接控製不住了,音量也控製不住的大了起來。
“現在遠程火力打擊才剛剛撬開敵方陣地上的偏轉力場,前沿攻擊隊還未正式發起攻擊,boss您這樣衝進去的話是得不到其他部隊支援的,而且您這都沒駕駛hc會不會有些太莽了?”
就和另一個宇宙中蘇聯人認為某種武器裝備命名複雜一樣,當一個羅姆人認為另一個人有點‘莽’的時候,就說明這個人是真的有點莽的。
霍格這會看著戰術態勢圖上,正在朝著敵方陣地衝去的紅點,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
在阿特拉斯集團乾了這麼久,並升任集團軍指揮官後,霍格自詡對於‘boss’的一些非常人操作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
但今天的安珀,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認知。
誰家的最高指揮官會一個人朝著嚴陣以待的敵方陣地開衝啊!
就在霍格想在勸說安珀不要這麼莽,等到第一重型合成旅徹底壓上去後再衝的時候,他就聽到通訊頻道裡傳來安珀非常淡定的聲音。
“無妨,我將獨自破陣”
“不是boss,我知道您很強,但一個人孤軍深入”
“我現在是七級靈能者了,霍格。”
“七級靈能者也啊?哦那沒事了”
霍格愣了一下,整個人頓時平靜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boss,我會根據ai測算的落地時間,讓遠程火力單位暫時停火”
“不用,遠程火力壓製不要停,我自己會躲開的,你們不用擔心了~”
安珀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淡定,而背景音中單兵空投艙裡不斷傳來的語音提示,也代表著他的高度已經越來越低,空投艙也準備啟動製動發動機來進行減速。
“霍格,地麵部隊繼續正常進攻吧,不用管我好了,我要準備乾活了,先不說了~”
安珀結束了通訊,隻留下霍格和範弗利特陷入了沉默。
很快,指揮塔內的屏幕上,就展示出了光學傳感器捕捉到的空投艙影像,霍格雖然知道七級靈能者的強度,但這會他還是和身邊的範弗利特一樣,緊張的盯著屏幕。
然後他們倆突然發現,本該在抵達預定高度後啟動的製動發動機並未減速,整個單兵空投艙就這麼繼續保持著極高的速度朝地麵上砸了下來。
一號空投要塞指揮塔內的霍格與範弗利特緊盯著主屏幕,那枚代表著安珀的單兵空投艙信號,正以驚人的速度筆直墜向下方炮火連天的禁軍陣地,矢量噴口毫無動靜,製動引擎更是沉默得如同死物。
“等等,是不是空投艙出了什麼問題?怎麼還不減速?!”
範弗利特率先控製不住的喊了出來,他的聲音裡透著難以置信的驚駭,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控製台邊緣,整個人在這個瞬間也有些失態。
因為他是真怕安珀就這麼砸在地上沒了。
畢竟這會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聯邦和帝國都陷入了混亂,眼看著阿特拉斯集團就要在這片亂局中‘大賺特賺’,光明的未來正在向自己招手
“額可能boss想來點極限的吧,七級靈能者還是很強的。”
霍格的聲音還是相對冷靜,但他的狼臉上肌肉緊繃,腦袋上這會兒其實也流下了冷汗,隻不過被他頭上濃密的毛發所阻擋,所以並不會被其他人察覺。
話音未落,屏幕上的畫麵驟然生變!
距離地麵僅剩數百米的高度,那枚像灰色金屬棺材一樣的空投艙猛地爆開!
無數碎片向四周飛濺,而一道被濃鬱深藍色靈能光暈包裹的身影從中掙脫,如同一顆脫離軌道的隕石,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悍然砸向禁軍防禦工事最密集的核心區域!
轟——!!!
一聲遠超此前任何炮擊的沉悶巨響撼動了大地。
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如同漣漪般猛烈擴散,將落點周圍數百米內的一切——堅固的掩體、重型武器平台、甚至來不及反應的禁軍士兵——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般掀飛、撕碎!
煙塵與碎屑構成的帷幕緩緩落下,顯露出一個直徑驚人的衝擊巨坑。
坑洞中心,安珀的身影懸浮在半空,覆蓋全身的靈能光暈緩緩收斂,卻並未完全消失,依舊如同一層流動的液態星輝包裹著他。
他的雙眼此刻已完全被深邃的藍色靈能所填充,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隻有純粹的力量在其中湧動、燃燒,散發出一種近乎神祇般的威壓,俯瞰著下方陷入短暫死寂與恐慌的陣地。
“投降,或者死。”
聲音並不響亮,卻通過靈能的增幅清晰地傳入每一個禁軍士兵的耳中,如同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
如果換做是其他部隊,這會士氣很有可能受到影響但這些禁軍士兵不愧是能陪著諾頓二世撐到這一刻的死忠。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刻入骨髓的紀律與狂熱的忠誠壓倒了本能的恐懼。
他們沒有回應,沒有遲疑,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做出了選擇——向目標發起攻擊。
刹那間,無數道致命的光束、實體彈丸、等離子團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如同驟雨般傾瀉向衝擊坑中心的那個身影,試圖將這個膽敢孤身闖陣的敵人徹底淹沒、撕碎。
爆炸的火光與濃煙再次吞噬了那片區域,劇烈的能量反應和過高的亮度,甚至讓不少光學傳感器都開始被迫降低進光量。
禁軍士兵們緊握著武器,死死盯著煙塵彌漫的區域,作為帝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他們接受過嚴格的反靈能者作戰訓練,深知如何最大化火力密度來壓製、消滅這種個體實力強大的敵人。
在他們看來,如此密集的飽和攻擊,就算是那些此前和他們進行對抗演習的皇家噤聲者親臨,隻要稍有不慎,也必然飲恨當場。
攻擊持續了十幾秒,直到彈藥傾瀉的勢頭稍緩,火光與煙塵依舊籠罩著衝擊坑,再也看不到那個懸浮的身影。
一些禁軍士兵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調整著呼吸,準備應對下一輪攻擊指令。
然而,他們徹底低估了七級靈能者代表了什麼,這是一個與他們此前接觸過的所有敵人都截然不同的單位。
或者說,這就是當下人類的最強單兵戰力。
衝擊坑當中的煙塵尚未散去,但一道模糊的殘影已經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衝擊坑邊緣的一處架設了荷電粒子炮的班組陣地上,就仿佛如同瞬移、閃現一樣。
附近的禁軍士兵甚至沒能捕捉到任何動作,他們隻感覺到有一道殘影掠過,隨後,荷電粒子炮陣地上的數名同伴便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軟軟倒下,他們戰術麵甲下方的護頸此刻已經徹底破碎,生命體征也完全消失。
直到這時,數道刺耳的音爆才姍姍來遲地從煙塵中心傳來,這些滯後的聲響就像鼓槌一樣,狠狠敲擊在了周圍士兵的心臟上,讓他們頓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在這個瞬間攫住了所有目睹這一幕的所有禁軍士兵。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安珀化作了禁軍陣地上的一個幽靈。
他的身影在密集的防禦工事間高速穿梭、閃現,快到肉眼完全無法捕捉,甚至連禁軍們的動力裝甲都隻能勉強捕捉到一連串模糊的殘影。
這些禁軍士兵們連目標都捕捉不到,更不要說什麼反擊了,他們隻能絕望地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無聲無息地倒下。
指揮官戰術終端上的友軍信號一個接一個地黯淡下去,變成代表陣亡的灰色圖標,而陷入恐懼的其他禁軍士兵也瘋狂地朝著任何可疑的殘影開火,卻往往隻擊中了空處,或是誤傷了自己人。
安珀的每一次移動都精準而致命,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混亂的陣地上高效地收割著生命。
這第一波如同狂風驟雨般的突襲,持續了不到數分鐘便暫時告一段落。
安珀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衝擊坑邊緣,周圍已經躺滿了禁軍士兵的屍體,形成了一片短暫的真空地帶。
他並非疲憊,而是在適應。
適應這具經過‘永恒細胞’強化、又被七級靈能徹底改造過的身軀。
適應這前所未有的力量、速度與反應能力,剛剛那一係列近乎本能的殺戮,更像是一場熱身,讓他逐漸掌握了這股新力量的韻律。
到目前為止,他甚至沒有動用任何複雜的靈能技藝,僅僅是依靠純粹的、被靈能大幅強化的肉體力量與速度在作戰。
感受著體內奔騰洶湧、如臂使指的龐大靈能,安珀緩緩抬起頭,那雙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眼眸掃過外圍那些開始重新組織防禦、臉上寫滿驚懼卻依舊不肯後退的禁軍。
“熱身結束了”
下一刻,安珀周身的靈能光暈驟然暴漲,不再僅僅是貼身的輝光,而是化作了肉眼可見的、如同燃燒等離子體般的深藍色烈焰!
這樣的形態,放在前世的遊戲中,也被玩家們親切的稱呼為‘超級賽亞人’形態。
如果說剛才在禁軍陣地上肆虐的是一個速度快到極致,力量更是非人的頂級戰士,那麼從此刻開始,這個頂級戰士就‘融合’進了一個掌握著毀滅性法術、能夠進行遠程打擊的‘法爺’。
安珀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抬起右手,虛空一握。
嘎吱——!
遠處一輛試圖調轉重粒子炮對準他的禁軍主戰坦克,突然被一股無形巨力猛地攥住、扭曲,厚重的裝甲如同紙片般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最終轟然爆成一團廢鐵!
接著,他凝聚起靈能的左手向前一推。
一道粗壯的深藍色靈能光束噴薄而出,瞬間貫穿了數百米的距離,將沿途數個掩體連同後麵的士兵一同氣化,在地麵上留下一道冒著青煙的焦痕!
無形的力量抓起殘破的掩體碎片、扭曲的金屬、散落在地上的武器、彈藥,如同被電磁軌道加速的彈丸般砸向試圖集結的禁軍。
靈能護盾在安珀身周若隱若現,輕鬆吸收了向他覆蓋過來的密集火力,然後被他‘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般的送回原處。
一道道凝練的靈能利刃憑空生成,如同擁有生命般在敵陣中穿梭切割
緊接著,安珀的身影再次像之前一樣動了。
但這一次,他的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毀天滅地的靈能爆發,他時而如鬼魅般突入敵陣,用包裹著能量的拳腳將眼前的裝甲單位打成齏粉。
時而懸浮半空,以‘王子戰法’的風格降下的純粹的靈能‘暴雨’,亦或是雙手揮舞,掀起一陣陣靈能風暴,將大片區域夷為平地。
這種將極致的物理速度與強大的能量攻擊完美結合的戰鬥方式,讓遠在指揮塔內通過傳感器觀戰的霍格和範弗利特瞠目結舌不僅僅是他們,所有通過各種途徑看到這一幕的人,此刻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畢竟這片宇宙,尤其是人類世界當中,七級靈能者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很多人早已將這種高階靈能者當成了傳說。
但這一刻的安珀,宛如傳說降臨現實。
兩千多名禁軍士兵組成的防線在這樣非人的力量麵前,開始徹底崩潰,他們的勇氣、忠誠、訓練,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們再繼續戰鬥下去了。
就在安珀準備一口氣殺穿整個陣地,然後直接突入地下基地生擒攝政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通過廣播響徹這片陣地。
“安珀先生,我已經解除了地下基地的防禦,請停止攻擊,我就在此處等你”
這是攝政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