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無法無天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九章時機已到,準備起兵!五月初,趙駿在武安做了十多天的指導工作,把一切事務都安排好,這才回了汴梁。
如今自康定元年戰事停下,年底奠定五大外貿基礎。
然後慶曆元年整頓吏治。
慶曆二年全國減賦稅,輕徭役,擴展外貿,四處搞建設。
到現在大宋已經休養生息兩年半了。
汴梁的物價基本上穩定下來,糧食的價格維持在了240文一石,比貞觀年間30-50文一石還差點意思。
但這是朝廷維持糧價的結果,減免了三分之二賦稅,市麵上的糧食將會暴增。
糧價暴跌隻會傷農。
所以大宋朝廷勒令各地轉運使衙門平價收購糧食,維持物價穩定,順便擴充常平倉,以備災荒年月使用。
至於陳糧則是按照慣例,製作成飼料喂養牲畜,多養豬牛羊,豐富宋人的餐桌。
這裡麵自然可能有人上下其手。
比如拿陳糧換新糧,以次充好,再把新糧倒手拿去賣掉。
為此全國禦史司、皇城司都沒閒著,四處糾察,且禦史司政績和績效與嚴查貪腐掛鉤。
甚至趙駿下令,如果能抓到一個貪官汙吏,沒收全部家產,其中十分之一,要拿給辦案的禦史司官員作為獎勵,並且也是上升的政績。
地方很多禦史聽說了這事之後,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糾察貪官汙吏,不法商販,開始為自己積累原始政治資本。
要知道很多禦史司的新禦史往往都是新科進士,這些人剛剛當官,先在朝廷當一年左右的將作監丞、大理評事觀政,然後下放到地方做知縣、推官、觀察使之類。
若是政績出色,就有可能調為地方留守禦史、監稅禦史、糾察禦史、刑名禦史等等,職責頗有點像是後世韓國的檢察官。
雖然地方禦史司的品級在八品到四品之間,可權力非常大。
而且年輕禦史往往都非常有衝勁,即便隻是八品官員,也能糾察彈劾七品縣令,五品知州。一旦懷疑,就有行駛調查的權力,可以說職責很廣。
這些人年輕氣盛,不畏權貴,雖然做事容易衝動,遇到那種官場老油條不太好對付,但朝廷怕的從來都不是禦史查不出案子,而是怕的禦史不去查,怕這些查的人與被查的人勾結。
所以吏治整頓這兩年,就是不停地處理那些官員隊伍裡的**分子,不斷地掃清隱藏在朝廷裡、地方上,那些以朝廷的名義禍害百姓的害群之馬。
哪怕天下的貪官抓不完,抓下去。就如同田裡的野草一樣,時時刻刻清除,才能保證莊稼茁壯成長。
趙駿順著汴河南下,車隊從碼頭回到了皇宮。
他去武安的時候走的陸路,回來的時候卻是走的水路,為的是看看從洺水到漳水,再從永濟渠入黃河回到汴梁的效率。
從目前來看,效率一般。
畢竟除了洺水以外,其它都是逆流,往往要纖夫拉才能拉動大船,效率自然談不上快。
不過從汴梁去武安倒還行,基本都是順流,效率還算可以。
此時正是中午,政製院內大家都在辦事,趙駿回來之前也沒有去政製院,聽說趙禎在後苑,就直接過去找他。
在王守忠的帶領下,他穿過花團錦簇的園林,到了觀稼殿外。
殿外的田埂邊,今年的新麥剛剛收割了,這旱田裡種了占城稻的稻苗,旁邊水田則種了早稻,等到六七月份早稻收割之後,又能種一茬晚稻。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都是趙禎自己親自種的。
大宋皇室傳統就是這樣,每年季節皇帝都要親自耕種,從趙禎他老爹宋真宗趙恒開始,就於觀稼殿和親蠶宮從事生產,皇帝種田,皇後養蠶,形成了慣例。
曆史上趙禎早期的時候還遵守這些規矩,到中後期可能是因為無子的原因,逐漸墮落,生活奢靡,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
不過現在還好,沒怎麼鬆懈過。趙駿看到趙禎正蹲在田間,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遠處今年已經五歲的魏王趙昉正在玩水,用一個杯子從稻田裡舀出來,自己挖了一個坑,倒進去之後把剛剛從稻田裡撈的一個小魚苗小心翼翼地放進去。
“乾嘛呢老哥。”
趙駿走過去納悶地道:“蹲在地裡乾什麼。”
趙禎抬起頭見他來了,頓時笑了起來:“大孫來得正好,你快看。”
說著指了指旁邊菜地。
趙駿到近前才注意到那菜地裡長了一株株蠶豆,他納悶道:“老哥今年開始就神神秘秘的,這是在家種豆子呢。”
“朕這是複刻孟德爾雜交實驗,本來是想用豌豆的,但豌豆喜溫濕潤,不耐旱,最近幾年北方溫度越來越高,朕怕養不活,就用了同樣是自傳花粉,且稍微能抗點旱的蠶豆。”
趙禎指著蠶豆苗道:“看到沒有,南方蠶豆株高不過兩尺,隻需要100天就能成熟,結種少,優點是生長快。而北方蠶豆株高四尺,結種多,可成熟往往要150天。朕用它們倆結合,互相授粉,形成兩塊試驗田,萬一能弄出100天成熟,結種多的蠶豆呢?”
趙駿無語道:“老哥你雖然長得沒我帥,但是想得倒是挺美。雖然這個方向是沒錯,而且也是科學育種,可這玩意兒那都得幾代幾代地不斷培養,慢慢摒棄掉缺點,留下優點才行,哪這麼快能搞出來。”
“那也得試試嘛。”
趙禎拿下嘴裡的狗尾巴草道:“朕發現咱們漢人的傳統水稻生長要五個多月,而占城稻隻要三個月。隻是占城稻產稻少,傳統水稻產稻多,所以形成兩季交替,要是能搞出隻要三個月就能成熟,產稻還跟傳統水稻一樣多的稻子,那豈不是能種三季了?”
“好家夥,未來世界糧食獎要是沒有老哥你,我都不帶去看的。”
趙駿豎起大拇指:“將來老哥伱的稱呼要變一變了,以後就是大宋千古一帝,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生物學家、農業學家、現代遺傳學之父,改革派先鋒,大宋世界霸主地位的奠定者,王朝基業的開拓人!未來說起你,估計都說你是穿越者。”
“哎呀,誇得朕都不好意思了。”
趙禎笑得合攏不嘴。
“不過這個東西還是要弄出係統的理論,比如隱性基因和顯性基因,都要整理出來。”
趙駿說道。
“整理了呀,從你筆記本裡翻到了一點初一生物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