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適用於你。”
“你雖然講得簡單，但那個……智障能跟你打這麼久，祂的危險性，即使是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也能明白。”
“小心些，彆做冒險的事。”
“我舍不得你死。”
“……”陸辰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暫且不提朕是不死不滅之軀，就跟朕滅不了祂一樣，祂也奈何不了朕。”
“朕想先知道，夷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臉不紅的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夷光不解道，“很難說出口嗎？說話而已，難道不是想說就說？”
“又不需要什麼理由，想說就說。”
“不需要嗎？”
“說自己心裡想的而已，哪有那麼難？”
“你也說說，試試看。”
“不。”
夷光狐疑的看了陸辰一眼，“你閉著眼睛……該不會是害羞吧？”
“……你今天不去采藥了？”
“下雨，路滑。你真害羞了？”
“……夷明說今天有個病人，正午的時候會來。”
“我知道，小病，沒什麼大問題。你倒是睜開眼睛說話啊。”
“哎呀！你們倆真煩人。”
兩人說著，夷明受不了了，他拿著一本古書，頭也不回的往木屋裡走去。
陸辰二人望眼過去。
“他在煩什麼？”
“可能是發現自己學不會飛吧。”
“他果然沒有仙緣。”
“確實。”
“……”
‘之後的日子裡，朕開始完善自己腦海裡的碎片化想法。’
‘正如夷光說的，彆做冒險的事，她的心思很敏銳，朕的確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初步構想。’
‘這個構想，就誕生於剛才對佛道三人的感歎中。’
‘即，朕把三生之說交給若生，若生能不能走出不一樣的佛道？’
‘而失去了三生之說的空鏡，又能否再逆轉三生？或是提出另一種更高層次的學說？’
‘再比如，朕把練天殘圖提前交給鎖凡塵，讓鎖凡塵一開始就擁有曾經巔峰時期的，他能否再次將練天殘圖改進？’
‘基於這一點，朕也在想，假如自己人生的能夠更高一些，那麼此刻所處的境地會不會完全不同？’
‘就像當年朕第一次接觸極光秘卷時，自說自己若是一開始修行的就是極光秘卷，修為便不隻是明意境一樣。’
‘有句話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夠讓自己看得更高，走得更遠。’
‘當世上沒有巨人之後，那自己做自己的巨人，也未嘗不是一種發掘！’
‘但這樣就能徹底消滅根源了嗎？’
‘不夠，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朕需要一套更完善更保險的方案！’
‘於是，朕找到了武道世界的本能意誌！’
虛無的武道世界核心深處。
陸辰立於世界意誌之前。
“朕有一個想法，但很冒險，你必須幫朕，幫朕完成這個大膽的設想。”
“你應該知道，朕的穿越，至今都是一個謎團。”
“朕為什麼會穿越？為什麼會降臨在那一個時空節點？”
“這是固定的！”
“那是一種朕尚未解析的力量，它就跟根源的不死不滅，吞噬萬物之暗一樣，屬於另一個更高維的層次。”
“這是根源的特性，也是朕的特性！”
“根源可以用它來耍賴，朕也可以利用它來對根源進行反製！”
世界意誌輕輕震顫。
“嗬，這的確是一場豪賭。”
“但賭也好，不賭也罷，你其實從一開始就沒得選，這與其說是幫朕，不如說是幫你們武道世界自己！”
“朕才是舍命陪你們的那個。”
世界意誌靜止了好半晌。
許久，它才發出輕微的大道震響。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這是你的世界，也是朕的世界！”
“更因為……他們叫朕帝皇！”
“即使這場豪賭朕輸了，朕也能心安理得的告訴朕的子民們，他們的帝皇已經儘力。”
世界意誌微微搖晃。
“朕有八成把握！”
虛無空間內。
世界意誌在沉寂片刻後。
最終同意了陸辰的想法。
它化作一縷微光，融入了陸辰的魂靈深處。
‘在這之後，朕做了最後的準備。’
‘朕創造了紅塵劫經，以凝練真靈，曆儘紅塵而不改初心。’
‘朕凝練了日月大道和生死大道，統合在基於自身的陸家血脈中，留下一道傳承。’
一個月後。
夜明星稀。
陸辰靜坐小院中，翻看著各類典籍。
直到夷光要回房睡下。
他才開口，“夷光。”
夷光頓住了腳步，麵無表情的回頭，“你要走了，對吧？”
“……”
陸辰點點頭。
“離開之前，除了琴曲，朕再教你一門神通如何？”
“學會之後，將來可保你們姐弟安然無恙。”
夷光點點頭，“好。”
“出乎意料的爽快……你不是一向討厭修煉？”
夷光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啊，我討厭修煉。可我如果不練，將來就找不到你了。”
“……”
沉默了一陣。
陸辰一指點出，將黑白玄光沒入夷光腦海。
“珍重！”
隨後，他便轉身離去。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彆離總是殤。
但，夷光。
朕此時的離開，隻是為將來更好地重逢。
朕希望下一次睜眼，第一個出現在朕眼前的，依然是你！
這一夜。
日月淩空！
帝皇的征伐，將根源釘在了武道世界深處，祂以自己不死不滅的軀殼，為這一世落下了永恒的帷幕！
……
陸辰的人性顯化之身在這一段的記憶回歸後，變得愈發凝實。
吐出人性後的根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
“你，我……我還有你的思想！？”
“你算計我！”
陸辰的人性顯化之身並未理會根源。
緊接著，第二段記憶便湧入了腦海。
……
‘我叫陸辰，於盛武六年，穿越到了武道世界。’
‘這輩子，天胡開局。’
‘因為我爹陸謹，是大虞皇朝之主，盛武帝。’
‘作為皇子龍種，不亞於口含金鑰匙出生，生來就拿到了通往成功大門的鑰匙。’
‘而母親洛宓，是豪強級古老勢力洛家的千金，是當代洛家劍主的親妹妹。’
‘娘家勢力如此殷實，即便是在皇子中也是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