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一愣,沒聽懂他說什麼。
管理員以為她要賭,微微點頭,轉身拿來了今晚的對打人員牌子。
紅藍綠三種顏色的牌子,對應不同種類擂台。
紅色代表死拳,不死不休,多方押注,賭誰贏。
藍色代表命拳,輸者拿出全部財產分給押注者,且聽從贏家一年,為之賣命。
綠色代表輪戰,一人輪戰所有,除非不能動或者死,否則不能退,不能認輸。
因為根本來不及認輸,就會被打死。
純看熱鬨的局,贏家被銘記,而輸者,隻會被唾罵,不屑。
沈燁看著牌子發懵,轉頭尋求顧棲冶的幫助。
顧棲冶見狀輕咳一聲:“不賭,隻看,你們隨意。”
聞言,管理員微微一愣,似確認般朝沈燁看去。
沈燁點點頭。
管理員有點沒看懂,沈燁來看就沒有不賭的,看了眼顧棲冶,內心猜測:‘沈姐難道真喜歡這種?都願意收斂,這倆人真有福氣。’
完全沒聯想到失憶,他們覺得失憶不可能來,更彆說顧棲冶帶她來。
隻認為是沈燁帶顧棲冶來玩。
沒再糾結,管理員端著托盤離開。
沈燁鬆了一口氣。
“信了嗎?”顧棲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溫潤,黝黑的瞳仁似有碎光。
沈燁沉默兩秒:“他們是在怕我?”
顧棲冶搖頭,語氣堅定:“是敬畏,你的外貌從來不是讓人恥笑的把柄,
那些嘲笑你的,隻是因為太弱,太差,樣樣不如你,才會在你不痛不癢的地方像小醜一樣亂跳。
等你記憶恢複了,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燁偏過頭,眸微垂,聲音發沉:“你又不是他們,也不是我,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看過你自信的樣子啊。”顧棲冶伸手替她撩去臉頰碎發,指腹輕輕貼在她額角傷疤一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你,
鋒芒畢露、隨心所欲的你。
那樣的你怎麼會因為傷疤而低頭呢?它隻能是你來時的見證。”
沈燁撇了撇嘴,有些彆扭的不看他:“感覺不像好話。”
顧棲冶見她這樣,知道已經打消她心中所想,內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輕笑一聲:“放在彆人身上不一定是,
但在你身上絕對是。”
沈燁眼睫輕顫,沒再說話,視線落在高台上比試的幾人。
眼裡的膽怯消失,緊接著是探究與凝視,心裡有些期待恢複記憶的那一天。
淩晨三點半,沈燁幾人匆匆從拳館離開,坐上安排的私人飛機往明都趕。
顧棲冶緊握住沈燁的手,眼底流露出內疚:“抱歉,失約了。”
沈燁困意因他這話驅散,想到他說的是去四季小屋許願的事情,莞爾一笑:“沒事,明年再來,她們不是說,隻要跨年就可以嗎?
明年來不了就後年,有時間每年都來,沒時間,就等有時間再來。”
顧棲冶瞳孔一顫,低眸對視,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悄悄蔓延。
沈燁眨了眨眼:“不願意啊?”
“沒有,我願意。”顧棲冶調整好情緒,脫口而出回應,但心裡卻在心裡問:‘記憶恢複了你還願意嗎?’
沈燁心滿意足,靠在顧棲冶身上睡覺。
顧棲冶沒有問出口的問題,也在她閉眼刹那埋藏心底。
清晨六點,顧棲冶把沈燁放在床上後,來到書房,顧思瑤正戴著帽子坐在沙發上。
看到他進來,表情變得嚴肅,重重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雲亭坐在旁邊溫聲勸告:“好好說,彆為了莫須有的事情,鬨得姐弟離心。”
顧思瑤閉了閉眼,正想開口。
顧棲冶無視他們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淡聲道:“如果是為了網絡謠言,可以走了,我沒興趣解釋。”
“顧棲冶!”顧思瑤一下子忘了雲亭的勸告,冷聲質問:“難道作為你的姐姐,了解一下事情真相也不可以去嗎?”
京都、明都甚至才沒離開多久的魔都此刻都是關於顧棲冶加入黑西陵的傳言。
詞條上還標注了顧棲冶做著跟黑西陵同樣的事情,跟裡麵的人是一丘之貉。
顧家股票大跌,進行的合作延緩進行,政界介入,若非顧思瑤以死相逼,加上沈燁的勸說。
顧棲冶根本不會提前結束行程趕回來。
“你已經相信你所信的了,我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顧棲冶態度依舊冷淡,電腦光亮反射在他臉上,襯得皮膚雪白。
顧思瑤氣到失去理智:“顧棲冶,你如果真的幫黑西陵,不惜加入,你就是在認賊作父!”
此話一出,顧棲冶敲鍵盤的動作停滯,不明所以的目光投向顧思瑤:“你說什麼?”
雲亭拉住顧思瑤:“嚴重了,思瑤先坐下,我們各自冷靜一下。”轉而向顧棲冶解釋:“思瑤還沒恢複好,
情緒難以控製,棲冶,你理解一下,她也是擔心你。”
顧棲冶分得清顧思瑤是情緒失控胡言亂語,還是壓抑已久的真心話,不理雲亭,站起身,重複詢問:“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知道,爸媽的死不是意外,就連爺爺也不是病重而亡嗎?”顧思瑤甩開雲亭的手,上前兩步,一字一句聲聲質問:“你難道不知道,
他們的死都跟黑西陵那幫人逃脫不了關係嗎?”
沈燁的出現,她身份的曝光,若不是雲亭以她才生完孩子為由攔住,顧思瑤早就跑來質問了。
她也不信顧棲冶不知道,他是繼承人,誰會隱瞞這種事。
“你們從來沒有說過。”顧棲冶想過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這麼多年一直在調查,猜測跟顧淩宇等人有關,但一直沒有結果。
顧思瑤的話仿佛突然的闖入者,讓他顯得懵懂無知。
顧思瑤一愣,眼神變得驚愕:“你在開什麼玩笑?顧家儘人皆知,你說你不知道?”
顧棲冶沉默幾秒,重新坐下:“我會調查。”
輕飄飄四個字,難以平複顧思瑤心裡的火,想到家裡的沈燁,又說:“不管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把那個女人送走,或者我送。”
顧棲冶猛地抬頭,眼神犀利冰冷:“就算事情跟黑西陵的人有關,那也不能證明跟她也有關係。”
“她出生在黑西陵,是黑西陵的人生了她,她從出生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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