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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這是?
那位年輕校尉竟然是李郡守弟弟?
難怪他敢跟李郡守爭執,原來他們是一家人啊!
剛剛在四周看好戲的雲陽郡眾官吏,不由麵麵相覷。
而李憶見弟弟李昆如此執拗,不由歎息一聲,無奈道;“雲中現在不僅是雲中百姓的雲中,更是大秦的雲中。而且還承擔著大秦與西域之間的聯接樞紐,若是這樞紐封閉了,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絲綢之路也斷了!”
“你沒參加過朝會,你不知道太子對絲綢之路的看重,不僅與西域諸國簽訂了各種聯盟協議,還計劃修建一條鐵路到西域,你可知這條鐵路的起點是哪嗎?我告訴你,就是雲中!”
“為兄身為雲中郡守,就得為雲中郡的未來考量。雲中郡乃邊陲重郡,若有朝一日能發展成鹹陽那樣的繁華城市,你知道對雲中百姓意味著什麼嗎?”
“雲中百姓既然要享受絲綢之路帶來的巨大福利,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為大秦奉獻他們的一切!”
聽到李憶的這一番話,李昆不由得想起笑了起來,不是開心,而是怒極反笑。
李昆發誓,自己這兄長繼承了父親,乃至他好友扶蘇的所有缺點,否則絕不可能說出這麼愚蠢的話,這還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真當自己沒去過帝國理工學習,真當自己隻是一個小小校尉嗎?
要知道,自己可從未參與過戰爭。
即使跟在父親李信身邊,也從未涉足過戰場。
那麼,自己為何能得這校尉之職?
因為自己是帝國理工第一批順利畢業的學生!
或許自己這位兄長不知道帝國理工意味著什麼,但自己能一畢業就是校尉,足以說明自己的學識,眼界,乃至軍事能力,都得到了帝國理工老師們的認可。
要知道,帝國理工的老師可不是普通人物,他們幾乎都是幫始皇陛下打天下的朝廷重臣,名將。
而且,帝國理工教學用的教材也不是普通教材,是彙集百家所長,由太子昊親自主持改編的國標教材。
以後大秦各郡的教材,幾乎都會采用此類教材。
裡麵不僅攬括了天文,地理,軍事,醫學,科技,數學,化學,物理等主學科。還有星象,航海,工程等選修科。
可以說,除了同期畢業的學生,這裡沒有人比他李昆更了解天花病毒的危害。
在疫苗還沒有研發出來的時刻,天花一旦傳播開來,就代表著無數的百姓要死在這天花病毒的恐怖之下。
而且,商隊來往於大秦和西域,若是誰身上攜帶了天花病毒,那很有可能導致大秦,乃至整個西域被天花病毒籠罩。
彆說雲中隻是絲綢之路的起點,就是今天的長安城,原來的鹹陽城,在疫苗沒有接種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踏出去半步!
“來人!給本校尉將你們郡守拿下!打入廷獄聽候發落,等本校尉解決了雲中郡災情之後,再將他送入長安!”
“什麼?”
聽到李昆這話,那些雲中郡官吏都愣住了,拿下他們郡守打入廷獄?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他們可都是郡守底下的官吏,怎麼可能將自己頂頭上司給抓起來?
就算你們是親兄弟,但也彆玩我們啊!
那些雲中郡的官吏一陣無語,但考慮到眼前這名校尉是韓信派來的,他們又不由開始思量。
儘管李憶所得不錯,九原幕府是戰時統製衙門,現在不是戰時,自然不需要聽命九原幕府。
可李憶好像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九原幕府掌握著三十萬長城軍團。
雖然這些軍團也在戰時聽候九原幕府的調遣,平時都駐守在長城各處,但九原幕府的大將軍韓信,那可不好惹。
而且聽說韓信還是太子昊的心腹,那更加惹不得。
一時之間,雲中郡眾官吏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不知道該聽誰的。
卻聽李憶沉著臉道:“李昆,你鬨夠了沒有?為兄乃雲中郡郡守!就算你是韓大將軍的特使,也得尊重本郡守,但是你無權處置本郡守。”
的確,李昆雖然是韓信派來協助雲中郡處理疫情的特使,但終究隻是一介校尉,並且在朝中並無官職。
硬要說的話,他隻是一名軍人,在軍隊或許有點權力,但在地方上,幾乎就是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去命令高官,著實有些荒唐。
而且,從親屬關係去分析,弟弟命令兄長,也不是很合禮。
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麵,李昆還真沒辦法處置李憶這個郡守,哪怕他是韓信派來的特使。
“本校尉若是今日非要處置你呢?”
李昆說完,身後的軍情司之人直接就上前將李憶控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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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你們想要造反嗎?”
李憶被嚇到了,連忙讓自己身邊的官吏上前阻攔李昆他們。
“我看誰敢動?!”
李昆上前一步,擋在了所有官吏麵前,抽出腰間的佩劍。
看到這一幕,諸多官吏再次遲疑了起來。
雲中郡郡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不假,軍情司可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據說這軍情司整合了原來的黑冰台,還有不少羅網之人,是名副其實的,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狠人衙門。
說他們是帝國的爪牙,軍犬也未嘗不可。
李昆能指揮軍情司之人,肯定是上麵有指示,讓他們必須配合地方,處理緊急情況。
否則,就憑李昆一個校尉,一個韓信特使,如何指揮得動他們?
萬一自己衝上去,被當場砍殺了,那才叫冤!
“給本校尉抓起來!雲中郡的災情z情,暫時交由本校尉接管,誰不聽話,直接拿下,等災情結束之後,一並交由太子處置!”
眼見雲中郡眾官吏不敢再動,李昆又冷冷下達了一道命令。
“李憶!你太過分了!我才是雲中郡郡守,你憑什麼抓我!”
“若是父親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會訓斥你的!”
“放開我!”
即使自己遭遇了這樣的待遇,李憶依舊沒有說彈劾李昆的狠話。
而在他的怒吼中,他還是被軍情司之人帶出了郡守府。
堂堂一郡守,身份尊貴,身為封疆大吏,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
實在令人唏噓。
不過,李昆並沒有去跟自己兄長辯解,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雲中郡眾官吏身上,沉著臉道:“現在所有人去執行我的命令,立刻關山雲中郡的大門,凡是跑出去一人,必須追回來,若有遺漏,守將提頭來見!”
“另外。”
“十天之內,我要你們將雲中篩查一遍,將所有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單獨隔離,集中起來救治!”
見到李昆對自己兄長都這麼狠,其餘雲中郡官吏哪敢不遵從他的命令,當即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去傳達命令了。
“報——”
目送眾官吏離開,李昆本打算走向李憶原來做的位置,替他處理文件,忽聽身後傳來一道稟報聲,頓時回轉身形,朗聲道:“何事?”
“啟稟李校尉,醫者夏流連奉太子昊之命,牽連雲中郡製備疫苗,救治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
“什麼?”
李昆大吃一驚,不由滿臉欣喜追問:“太子昊來了?”
“是的,太子昊目前在九原郡處理災情,相信很快也會來雲中郡!”
“太好了!”
李昆興奮得差點跳起來,然後繼續追問:“你適才說的那名姓夏的醫者,現在在什麼地方?”
“已抵達雲中郡大秦醫館!”
“快!備車!我們也去醫館!”
“諾!”
沒過多久,李昆就帶著人去了雲中郡大秦醫館。
此時,夏流連已經抵達了雲中郡大秦醫館,看著周圍亂糟糟的一片,門外到處都是忙碌的醫者,醫館外麵五百米範圍內,已經全部戒嚴令,暫時嚴禁任何人隨意進出。
而醫館裡麵,更是人滿為患,所有已經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都被單獨隔離了起來,正在接受治療。
甚至醫館的病房規模不夠,連一眾醫館宿舍都被貢獻了出來,外麵也到處搭滿了帳篷,以供患者治療。
“夏主醫,您可算來了。”
剛剛收到消息的雲中郡大秦醫館館長,也稱院長,連忙趕了過來。
“木豐院長,情況如何,天花傳染的情況遏製住了嗎?”夏流連上前詢問道。
“情況很糟糕,雲中郡守不肯封閉雲中郡,導致我們的篩查任務很是艱難,而且現在感染天花的人還在增多,我們醫館的人手已經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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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豐院長搖頭說道。他是跟夏流連一個級彆的主治醫者,但卻影響不了一郡之守的決定,但是這個後果,他得跟所有參與救治天花病毒的醫者共同承擔。
“雲中郡郡守怎麼如此愚蠢,竟敢違抗太子的命令?我們的防疫機製,院長沒告訴他嗎?”
“告訴了,但他以雲中郡關乎國運為由,給停止了!”
“豈有此理!”
夏流連有些怒了,但她同樣不能去影響一郡之守的郡定,隻能歎息著安慰木豐院長:“院長您放心,太子已經在九原郡主持災情了,相信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咱們聯名舉報他!”
“舉報他都是小事,關鍵是雲中郡現在怎麼辦啊?每天都都有人感染,每天都有人感染.”
木豐院長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夏流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儘管她很理解木豐院長,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木豐院長——!”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突兀傳來。
木豐院長和夏流連同時望去,隻見李昆興奮地跑了過來,笑道:“見過夏主醫,見過木豐院長!”
“你是?”夏流連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昆。
一旁木豐院長連忙解釋道:“夏主醫,這位是韓大將軍派來協助雲中郡處理災情的特使,適才他原本也在這,隻是被李郡守叫走了”
“哦,原來是李特使,在下夏流連,乃太子昊派來協助雲中郡處理災情的醫者!”夏流連恍然拱手。
李昆笑了笑,點頭道:“我已知曉夏主醫的來意,如今已安排就緒,隨時協助夏太醫治理災情!”
“可是.”夏流連看了眼木豐院長,有些疑惑的道:“雲中郡不是李郡守.”
“哦,你說他啊,他已經被我抓了,現在雲中郡歸我管,所有雲中郡官吏也都被我派去篩查感染者了!”
李昆輕描淡寫的說道。
夏流連和木豐院長同時一震,滿臉愕然的看著眼前這麼十五六的校尉。
什麼情況這是?
你小子是要造反嗎?竟敢將一郡之守抓起來!
“怎麼了這是?沒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李昆見夏流連和木豐院長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不由撓頭追問他們道。
“呃”
夏流連嘴角抽了抽,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但趙昊的命令可一點不能耽擱。
隻聽她當機立斷道:“既然雲中郡現在由李特使負責,那請李特使趕緊將準備的耕牛集中到一個地方,我要開始製備疫苗了,按照太子的命令,疫苗製備出來,當晚就要給沒有感染天花病毒的百姓接種!”
“好!我這就去安排!”
李昆第一時間就答應了夏流連的安排,不過,再他轉身的一刹那,又有些疑惑的問:“夏主醫,接種了疫苗,真的就可以免遭天花的感染嗎?”
他雖然在帝國理工的教材裡學習過疫苗知識,但疫苗的真正作用,並未得到確認,因此才問出了這麼個問題。
然而,夏流連卻是神秘一笑:“放心吧,牛痘疫苗是天花的克星,等會兒我給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李昆滿臉興奮地離開了。
這時,目送他離開的木豐院長,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想不到,李將軍憂慮半生,終究做了一回正確的決定!”
說完這話,不由會心一笑:“李昆這小子,比他兄長強多了!”
“他兄長是誰?”夏流連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木豐院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重要,我去給你準備注射器!剛從鹹陽那邊發過來的新貨!”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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