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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大將軍”
“彆喊了!我聽得見!”
韓信現在正懊悔不見,被柯北這麼一喊,直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天花這種瘟疫,自古以來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一旦發生了天花,那麵臨的很有可能就是九原郡幾十萬百姓的生死存亡。
雖然大秦的醫療條件在不斷提升,且每年都有新奇的藥品,醫術問世,比起之前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但也不能小看天花的危害。
畢竟天花最大的問題就是它的傳染性和傳播速度,實在太強太快了。
若是放任不管的話,恐怕數月之內就會感染整個九原郡幾十萬百姓。
“大將軍,要不然我們派人找鎮北王吧?他離我們最近,或許會有辦法!”剛被調任到九原幕府不久的楊岑,突然開口道。
“嗯?”韓信微微一愣,隨即搖頭道:“天花這種情況,不是鎮北王能處理的,即便是陛下,恐怕也隻能按照原來的辦法處理。”
“但是。”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如果是太子昊,或許情況會有所改變,畢竟他是大秦最傳奇之人!”
“可太子昊遠在長安啊!讓他來九原,這怎麼可能?”柯北忍不住插嘴道。
“是啊,要是太子昊能來九原就好了。”楊岑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韓信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借口。
誠然,如他說的那般,此事確實隻有趙昊能很好的解決。
可若趙昊不能來九原,難不成真要罔顧這數十萬百姓的性命?
“大將軍!雲中郡郡守也來稟報,說雲中郡同樣發現了感染天花病毒的患者,請您定奪!”
就在韓信沉吟的時候,中車司馬急匆匆地前來稟報。
韓信臉色大變。
九原幕府總共才掌管三個郡,如今居然有兩個郡發現了天花病毒,這如何是好?
“大將軍!情況緊急啊,多拖一天就有可能感染更多的人,這個時候您就彆考慮其他了,快做決定吧!”
楊岑也有些著急了,眼前這個韓大將軍,怎麼跟他在鹹陽聽到的韓大將軍不一樣了?
難道權力和麵子,真的就可以付出數十萬無辜百姓的性命嗎?
“傳信給鎮北王,讓他來九原幕府主持大局!”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過了韓信的能力範圍,畢竟他軍事天賦雖高,內政天賦卻是一塌糊塗。
否則也不會在曆史上被劉邦、蕭何拿捏。
可是,一旦他聯係扶蘇,大秦現有的局麵怕是會被打破,因為扶蘇已經是匈奴的實際掌控者了,若是再與九原幕府牽聯,足可以與大秦分庭抗禮。
雖然扶蘇和韓信都沒有這種想法,但耐不住有心人會猜想,會彈劾,會從中作梗。
“大將軍適才不是說了嗎?能處理天花病毒的非太子昊莫屬!如今兩郡接連爆發天花,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範圍,若不及時稟報太子昊,九原郡,雲中郡會死更多人!”
柯北聽到韓信的命令,當即站出來反駁道:“而且鎮北王到九原幕府也並不符合規矩,藩王調動,必須有王命才可,否則視為謀反!”
“這”
聽到柯北的勸阻,韓信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手指都握緊得有些發白。
究竟是救治百姓重要,還是遵從王命重要?
“立刻通知軍情司的人,讓他們以最快速度通知太子昊!”
終究,韓信還是認為百姓的命更重要。
大秦有始皇帝在,有太子昊在,就不可能亂起來。
所以,這個時候,人命關天,還是先穩住九原這邊的局勢再說吧。
“諾!”
眼見韓信被自己勸阻得改變了注意,柯北瞬間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派人去通知朝廷分布在各地軍情司的人的時候,又一個人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給柯北撞了一下。
“柯都尉,抱歉,末將有急事稟報大將軍!”
“什麼事?”
柯北臉色有些難看,心說該不會最後一郡也發現天花病毒了吧?那九原幕府掌管的三郡可就全軍覆沒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此事必須得見到大將軍,才能當麵說!”
“迂腐!”
柯北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他就返回了幕府。
“怎麼這麼快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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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有些納悶的看著柯北。
柯北二話不說,直接就將稟報之人提了出來:“快講!”
“啟啟稟大將軍!長安那邊傳來消息,太子昊已經帶著人前往九原郡了,同時還讓長安令府,鹹陽令府,收集周邊所有的耕牛,根據太醫院和大秦醫館聯合發布的公告,他們已經找到治療天花,預防天花的辦法了!”
“什麼!?”
韓信震驚了一瞬,旋即麵色大喜:“可是太子昊想出的辦法?”
“正是太子昊命令夏太醫公布的!”
“果然如此!太子昊果然從不會讓人失望!哈哈哈”
韓信興奮得朗聲大笑。
楊岑,柯北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這邊還沒有做出決定,趙昊就已經主動帶人前方九原郡了。
不愧為大秦立國以來最優秀的太子,實在是太英明神武了。
這下子,不僅韓信長舒了一口氣了,就連楊岑,柯北,以及整個幕府的所有人都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們也不需要再做什麼決定了,剩下的事交給太子昊親自處理就好了。
“吩咐下去,所有幕府之人,全力配合醫館的醫者處理感染天花病毒的病人,該隔離的隔離,該救治的救治,需要什麼,立刻送上去,無需彙報本將軍!”
“遵命!”
楊岑等人拱手領命,很快便開始動員幕府各級官吏。
韓信又轉頭朝中車司馬道:“立刻通知漁陽郡,封鎖各城,不得讓任何人進城,也不得讓任何出城,若城中十日內沒有天花病毒感染者,立刻調撥醫館醫者,支援九原,雲中兩郡!”
“諾!”
中車司馬應諾而退。
韓信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看了眼書案後的地圖,稍作猶豫,便來到書案旁,拿起毛筆,給扶蘇寫了一封信。
邊境這邊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通知扶蘇,畢竟扶蘇管轄的匈奴疆域,也有不少大秦商人,若不提前通知扶蘇,怕匈奴那邊也會有天花病毒感染者。
以趙昊的格局,想必也不會懷疑他勾結扶蘇什麼的,並且他確實是在為國為民。
匈奴人,也是大秦的民。
待寫完一封信後,韓信拿起來看了看,便封裝好的書信交給不遠處的一名親兵。
“蒯通,你跟隨我這段時間,我亦看中了你的能力,希望你辦好這件事,務必將此信交給鎮北王!”
“大將軍放心,在下絕不負大將軍所拖!”
“去吧!”
很快,蒯通就懷揣著書信,朝著九原幕府外奔去。
旬日之後,趙昊便帶著無涯三人來到了九原城外。
“臣,九原郡守鵬負,參見太子!”
趙昊的馬車剛剛停下,一名胡須花白的老者就朝這邊迎了過來。
“鵬郡守無需多禮!”
趙昊第一個跳下馬車,抬手虛扶老者道:“九原城中的天花病毒感染如何了?”
“哎!”
鵬負沒想到趙昊這麼關心百姓生死,不禁感動萬分,但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搖頭道:“雖然封城能讓周邊的縣城少些感染者,但城內的感染者卻越來越多,若非韓大將軍派大軍鎮壓,怕是要發生民變了!”
“情況這麼嚴重?”
趙昊臉色沉了下去,又道:“周邊縣城如何,可否好點?”
“周邊縣城的封鎖也很及時,再加上沒有感染者進入,城內的感染要麼得到了有效的治療,要麼被隔離起來了,情況還算良好!”
“老郡守做得不錯!”
“老臣做的隻是份內之事,也幸虧太子那個防疫機製發揮了巨大作用,否則老臣也無計可施,隻能按照老辦法控製疫情!”鵬負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
趙昊笑了笑,又接著道:“耕牛的事,軍情司的人都通知您了嗎?有沒有集合起來,我要製取天花疫苗,等疫苗製取結束之後,會對九原郡城裡的百姓優先接種疫苗!隻要接種了疫苗,他們就不用再擔心天花病毒了!”
“太子放心,此事老臣已經辦妥,就等著太子來救萬命於水火呢!”
“嗬嗬,好!”
趙昊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雙胞胎姐妹:“夏流水,夏流連,我給你們兩姐妹分彆安排任務,你們一人留在九原郡製取疫苗,一人去雲中郡製取疫苗,無論製取出來多少,馬上給城內的百姓接種,不得有誤!”
“遵命!”
兩姐妹對視一眼,當即拱手領命。
鵬負下意識目送兩女離開,心說這麼年輕的醫者,還是第一次看見,而且還是兩個小女娃娃,他們真的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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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鵬負的顧慮,趙昊又笑著安慰他道:“老郡守彆看她們年紀小,她們可是大秦醫館為數不多的主治醫者!你知道主治醫者吧?就是你這郡城醫館的副院長級彆的醫者!”
“啊?”
鵬負嚇了一跳,心說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老臣看走眼了,太子身邊怎麼可能有庸才呢!”鵬負有些好笑地打趣道。
趙昊也有些好笑的打趣道:“誰說我身邊沒有庸才了,看到那邊駕車的嗎?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
“呃,這”
鵬負心中一凜,暗道這該不會是在敲打老夫吧?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太子這邊請,老臣已經為您布置了安全的住宿!”
“好!”
趙昊笑了笑,心說這老郡守還挺識趣的,看來自己的擔憂多慮了。
另一邊,雲中郡。
雖然九原幕府負責雲中,九原,漁陽三郡的軍政。
但也就是在有戰事的時候,平時還是由各郡的郡守說了算。
如今的雲中郡守,已經不是嬴政第一次君臨天下時候的郡守了,而是後來經過匈奴犯邊戰事後的郡守。
原來的郡守,在胡亥,趙高時期就被禍害了,現在的郡守,是朝廷重新提拔的新郡守。
這名郡守與扶蘇關係匪淺,在扶蘇擔任九原監軍,以及改變身份鎮守雲中郡邊關的時候,兩人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後來朝廷重新提拔郡守,扶蘇第一時間就推舉了他。
而此人也不是彆人,正是李信長子,李憶。
但此事的李憶,似乎與九原幕府的一名年輕校尉產生了衝突。
“李郡守,這是韓大將軍的命令,你難道也要違抗嗎?”年輕校尉冷聲質問道。
李憶不置可否的道:“本郡守隻是就事論事,雲中郡不能再封閉了,而且還要挨家排查天花感染者,萬一在排查的時候,將沒感染者感染了怎麼辦?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情況更糟?”
“而且,本來雲陽郡的醫者數量就不夠,如何排查得了數十萬人?”
“至於你要的耕牛,那倒是沒問題,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製作疫苗的事情就拜托幕府那邊的軍醫了,其他的事情幕府就彆操心了!”
聽到這話,年輕校尉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你說什麼?”
“怎麼,校尉沒聽清?好,本郡守再說一遍,現在不是戰事情況,雲中郡的事情,九原幕府不應該插手!”
“你瘋了嗎?!”
年輕校尉怒了:“你知不知道天花病毒的傳染性有多強?雲中郡的百姓完成疫苗接種前,誰都不能離開!這是韓大將軍的命令!違令者,殺無赦!”
“放肆!”
李憶也怒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周圍的官吏,士兵見狀,互相對視,麵麵相覷。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郡守跟一個年輕校尉如此好說話。
畢竟郡守在大秦已經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一個年輕校尉跟他,明顯不對等。
他們也不知道這位年輕校尉哪裡來的勇氣,跟郡守如此說話。
“郡守打我是國法,還是家法?”
年輕校尉捂著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冷冷看著李憶:“如果是家法,郡守是在為父親懲罰我嗎?”
“你還有臉提父親!”
“我是跟在父親身邊長大的,為什麼不能提父親?你不認父親!你離開了他!”
“住嘴!”
“你覺得父親當年在楚國的失敗讓你丟臉了!”
“我讓你住嘴!”
“你忘了母親臨終前的囑托,你這個不孝子!”
“弟弟!”
“請郡守稱李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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