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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會有這樣的擔心,認為孟昭有可能對傷勢不曾恢複的昭如令不利,這是他的潛意識想法,一直以來,也是這樣的想法,左右他對孟昭的認知。
昭如令不同,他不同於宇長空,一來他從不將自己當做北堂皇族的忠犬,事事都為北堂皇族考量。
縱然此次因為一些特殊關係,不得不為北堂盛出手,除掉天魔宮主,也不意味著他就要事事都以北堂皇族的視角考量,自然對孟昭沒有那麼多的敵意。
二來,他始終對孟昭持有一種謹慎,觀望的態度,即便是全盛時分,也不願意招惹這位北孟龍王,也並不認為這位北孟龍王無緣無故就會對自己不利。
若不然,他也不會巴巴的等著龍王回來,幫助他驅除體內的異種真氣,恢複全盛狀態。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話說到這裡,兩人也都知道,這就算是分道揚鑣了。
宇長空沉默許久,最終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衝著昭如令拱了拱手,便離開房間,同時,也是離開孟家,回返玉京城。
他修為蓋世,也不需要做什麼多餘的準備,輕輕鬆鬆,輕裝上陣即可。
昭如令則看著宇長空消失的方向,目光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孟昭自是不知道這般變故,和劉安,閻立冰,釋嘉文三人一前一後,回到孟家莊園當中。
隻是,劉安,閻立冰,釋嘉文三人在明,大張旗鼓的回來,孟家上下都能知道,而孟昭自己,則隱於暗中,除了梁穆秋韓露等寥寥幾女知道外,便再無任何風聲露出。
劉安三人回到孟家,和梁穆秋稍稍寒暄一番,便急忙趕到小院當中求見昭如令。
昭如令欣然接見三人,看到三個玉京城來的貴族子弟,風塵仆仆,滿麵風霜,非但沒有任何觸動,反而頗有些冷意。
這些小把戲,他百多年前都不曉得見識過多少次了,劉安三人還嫩了點。
故作姿態,也得看施展的對象是誰,昭如令可不是個容易糊弄的角色。
不過,他也沒有戳穿三人,而是看著三人在自己麵前做戲。
劉安三人也是戲精附體,先是向昭如令哭訴喬念之死,說是喬念已經通過渠道,找到刺殺北堂行凶手的線索,隻是沒想到凶手如此暴虐,竟然殺人滅口。
隨即,又表明三人是多麼多麼不容易,幾經輾轉,險些也是性命不保。
最後,問起昭如令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被人追殺,那位宇長空,宇大人呢?
昭如令安穩的坐在扶椅上,先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
“宇長空已經於日前,動身回返玉京城,隻是我傷勢未曾痊愈,暫且留在孟家修養。
你們三個打算如何,是和我一道留在孟家,還是收拾一番,待到此次來北地的玉京城高手集合後,立刻回返玉京城?”
且不說昭如令的存在,劉安三人似有所聞,乃是比宇長空還要更勝一籌的高手,待在他身邊更有安全感,總比一群弱雞聚在一起要安全的多。
單論他們三個現下和孟昭的關係,也絕對不敢自作主張,因此都表示願意和昭如令共進退,絕不拋下他。
昭如令冷冷看著三人,氣息強橫,壓得三人渾身冒汗,魂都要被壓沒了,許久,才收回這般壓力,道,
“你們三個經曆了什麼,和喬念之死有多少關係,我不在意,也不理會,但是,你們記住,既然決定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到底,絕不可以首鼠兩端。
你們既然說了,喬念之死和那個刺殺北堂行的高手有關,那就咬死不放,決不能將其他人牽扯進去。
而且你們也莫要擔心,此次出了意外,我和宇長空要付主要責任,你們儘可以往我倆身上推。”
昭如令根本不在乎血衣侯府,以及其背後一脈勢力,自然,也就不在乎劉安三人小小的將責任轉移一下。
當然,在不知道內情的人眼中,主要責任估計還真是他和宇長空,至少一個看護不利的評價是少不了的。
劉安三人互相眼神交流,感謝了下昭如令。
劉安作為三人組的小老大,又關切問道,
“大人和宇長空大人神功蓋世,武道無敵,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能打傷,甚至追殺兩位大人?”
這不單是他們三個想要知道的,也是孟昭所好奇探究的。
如此強者,和北堂皇族如此不對付,若能找到對方,未必不能交個朋友。
昭如令仔細看了眼三人,表情平淡,也不知道是看出什麼,還是什麼也沒看出,卻給了三人一個十分清晰明了的解釋,
“你們三個好奇心不小,不過我不在乎,告訴你們又有何妨?
那人正是天魔宮主,當代的魔中之魔,不但修為天人武道,而且有無上魔兵星宿劫,即便我,宇長空,還有大帝所賜帝如意合力,也不是此人對手,落得個倉惶而逃的下場。
你們若是有心,有緣,或許也能見識一番這位蓋世大魔頭的幾分風采!”
昭如令是不說則以,一說就是爆炸性消息,震得劉安三人腦袋暈乎乎,整個人都混沌一片。
天魔宮,乃是自遠古就存在的一方勢力,綿延至上古時代,中古時代,乃至如今。
哪怕是末法時代,一宮,三道,五邪宗這一邪魔道勢力格局,依然未曾改寫。
這一宮,指的就是自古以來就長存不熄的天魔宮,代表著無上天魔,魔中之魔,魔中帝王,至尊的象征。
每一代天魔宮主,其實都是武功蓋世之輩,但不一定出世,也許終其一生,都隱匿於人群當中。
當代天魔宮主,其實一直也是沒有特彆的消息傳出,所以,天魔宮儘管高高在上,但也並沒有多少人在意。
反倒是那地獄道,人間道,無上邪道,以及五邪宗,或者說五魔宗,存在感極強,成為魔道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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