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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對待孟昭這個人上,昭如令始終以最高規格看待,很認同,欣賞,甚至在遭遇危險,想到的都是借助孟昭來躲避追殺,足以說明他的傾向。
宇長空則不同,他倒也不是認為孟昭名不符實,隻是沒有拔高到昭如令所認為的那個層次而已。
而且,宇長空始終是深受北堂皇族的影響,在對待孟昭這樣的既有蓋世神功,無窮潛力,又有非凡家世,勢力,還不安分的人,始終帶有一絲警戒,忌憚,不安在裡麵。
另外,兩人就是在回返玉京城上,有所不同,昭如令秉承的是安全第一,宇長空則稍顯急躁。
而且宇長空也不是一般人,曾經做過大將軍,性情桀驁,霸烈,除了北堂皇族,和當朝大帝,誰也不放在眼裡,昭如令若不是神功蓋世,能壓得住他?
如今宇長空之所以跳反,也是認為昭如令的武功不能恢複,不是他的對手,骨子裡的強勢逐漸顯現出來,開始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昭如令笑了笑,道,
「這也好辦,不如這樣,我先留在孟家等待孟昭,同時,歸攏咱們從玉京城帶過來的人手,等到時機成熟,再回返玉京城。
長空你傷勢已經恢複,天魔宮主一個月都未曾找來,大概率已經放棄追殺咱們,不如就先走一步,回玉京城,將咱們的經曆,完完本本的告知大帝,請他聖裁。」
昭如令心中想的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他已經三番五次強調如何保住性命,如何安全處理此事,你依然有自己的主意,那就任你去折騰好了,能活命,就是你命大,活不了,遇到天魔宮主,就是你命短,怨不得我。
他本就是太監出身,少年時代,就因為身體的殘缺,而導致為人偏激,陰冷,嗜血,殘暴,絕不是一個光明正大之人,小心眼也是他的一個特色。
彆管宇長空再北堂皇族的地位如何,定位如何,兩人鬨得不愉快,昭如令也不在乎將他推入死地。
不然,真以為他是好脾氣的人了?
說句難聽的,也就是昭如令武道修為高深,逐漸通過後天修行,更易了早期的偏激森邪性子。
不然他又哪裡需要推波助瀾,直接動手殺了宇長空,又能如何?
哪怕北堂皇族對他有什麼特殊想法,他也隻是會稍稍難過一些,僅此而已,不會有其他想法。
他功參造化,上兩代大帝被人刺殺,當時他就身處皇宮大內當中,雖然有刺客手段隱蔽,後手眾多的關係,但他本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法,也是一個關鍵因素。
宇長空聽到昭如令這麼說,第一反應,還是想要避讓一番,暫且留在孟家,等著昭如令修為恢複,再一同動身回返玉京城。
倒不是他已經養成了依賴昭如令的性子,或是對自己不自信。
而是宇長空是個軍人,習慣於聽從大帝的命令,而在來之前,北堂盛有令,此行要聽昭如令的。
並且這一路上,昭如令的表現也是完全沒有問題,除了錯誤預估天魔宮主的實力,其餘表現在他之上。
尤其是被天魔宮主追殺那時候,宇長空若是不聽從昭如令的想法,結果未知,但現在的結果已經相當不錯,至少避過了一次殺劫。
但,人是會變化的,時時刻刻都在改變,思維,想法,一個刹那的時間,可能就是南轅北轍。
便如現在,宇長空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也不一定非要按照昭如令的路子去走。
一來,形勢不一樣。
此前,被追殺過程,兩人必須團結一致,才能共渡難關,結果也很不錯,成功來到孟家,天魔宮主也沒有追過來,這很不錯。
但如今兩人已經徹底安全,天魔宮主大概率已經放棄追殺他們,所以有些想法,昭如令未必就是正確的。
二來,宇長空還是認為昭如令有些被那天魔宮主給嚇破膽子了,他們修為高深,武道神通莫測,當初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都能擺脫天魔宮主。
如今宇長空傷勢恢複,昭如令即便還有問題,應該也有大宗師實力,根本沒必要這般畏首畏尾。
思來想去,宇長空本性裡的叛逆和桀驁還是占了上風,最終才說道,
「也罷,既然這樣,那你就先留在孟家等著孟昭幫你療傷吧,我先回返玉京城,向大帝稟告詳情。」
昭如令點點頭,嗯了一聲,繼續叮囑道,
「天魔宮主在極地冰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奪取至尊權杖,眼下或許也已經回返極地冰原。
所以你隻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陰謀算計,大概率能安全返回。
不過你記住,一旦真的遇到天魔宮主,也不要慌亂,帝如意自爆之下,他未必就在全盛狀態,你身上應該還有大帝留下的手段,能用則用,當斷則斷,千萬不要猶豫。
天魔宮主那等強者,你猶豫不決,就是在給他機會!」
宇長空又不是不知好歹之輩,當然也聽明白昭如令語中深意,仍是擔憂天魔宮主死不放手。
「放心,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也不是白活的,會小心的。
不過,萬一我離開了你,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大意。
天魔宮主不是個好相與的,孟昭同樣不是善茬。
你既然也說了,他天命垂青,底蘊深不可測,恐怕已經修成了元神,足可證明他的不凡。
萬一他有什麼壞心思,你傷勢未曾複原,也要多個心眼才是。」
宇長空的這個擔憂,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昭如令終究不是全盛狀態,論及陣營,也是歸屬於北堂皇族。
孟昭呢,實力深不可測,關鍵是野心勃勃,很可能心存不軌。
這樣一個人,見不到還好,見到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還不一定。
昭如令沉默,卻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些話,不能對宇長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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