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燁閃身躲開,銀針不偏不倚,落在了食剩下的絲瓜湯裡。
湯水受毒針影響,泛起無數小泡沫。
獄卒見計劃失敗,順勢打碎碗碟,撿起碎瓷片朝君祁燁發起攻擊。
君祁燁躲過,牢牢地扼住獄卒的手腕將其逼至牆邊,反手用力。
‘咯吱’清脆聲過後,手腕骨折,手指脫力,碎瓷片掉落在地。
緊接著,君祁燁打落了他的下巴,又抬腳踹中其心窩,將其牢牢地按在地上。
獄卒痛得嘴角抽搐,卻又被卸了下巴,無力呼痛。
君祁燁抬頭,看見門外的兩個獄卒裝扮的人衝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桌上剩餘的碎瓷片扔了過去。
碎瓷片準確地飛向獄卒的脖頸,橫向一劃。
脖頸鮮血如注,獄卒不受控製地倒地,捂著脖子抽搐了一會兒,便失去了氣息。其衣袖中的刀片順勢滑落出來。
被按在腳底下的獄卒瞬間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癱軟著暈了過去。
“宸王殿下!”尚未走遠的禾盛聽到動靜,疾步趕了回來。
入目便是兩具屍體,和被君祁燁踩在腳下的獄卒,還有散落的碎瓷片和兩枚刀片。
君祁燁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禾盛。
禾盛對上君祁燁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得渾身微僵,倒吸一口涼氣:“宸王殿下,這…?”
君祁燁看看其他兩具屍體,又看向禾盛:“有勞禾總管看了這麼一出戲。”
半個時辰後,禁衛軍統領管鶴帶人來了。
君祁燁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禁衛軍抬走了兩具屍體和另一個昏死過去的人。
管鶴則是收拾著碎瓷片和暗器。
“致命暗器在湯碗裡,是毒針,其毒性有待判斷。”君祁燁淡淡地說道。
“有勞王爺提醒。”管鶴麵對君祁燁時,忽然有些無所適從,“聖上口諭,自會給您一個交代。”
君祁燁沒再說什麼,隻閉目養神。
管鶴左右不自在,便告辭離開了。
鎖牢門的聲響過後,此處重新恢複了安靜。
君祁燁忽然睜開眼睛,望著禁衛軍離開的方向,沉默許久。
此時,禦書房內,燈火通明。
“刺客是如何混進了天牢中?”北周帝聽了禾盛和管鶴的回稟,又掃了眼謹王遞上的公文。
上麵五皇子君邵的名字,讓他頭疼得緊。
君祁燁才說出五皇子府,緊接著就遭遇刺殺。
五皇子府,當真不清白?
管鶴低下頭:“皇上,此事,臣已同天牢主事密切排查,明日便會有結果。”
北周帝臉色陰霾:“今日天牢當值獄卒,全部杖責二十,發落粗使院,空缺位置,暫由禁衛軍補上。”
管鶴拱手:“臣遵旨。”
管鶴走後,北周帝又掃了禾盛一眼。
禾盛趕忙低下頭。
“你去送東西,也不看著點,若是真出了事,你第一個逃不掉。”
聽到這句話,禾盛當即跪地:“是老奴疏忽。”
“他可還好?”
沉默半晌,禾盛聽到上麵一句不冷不熱的問話。
“宸王殿下他還好,還算平靜。隻是不大想說話。”
“不大想說話?”北周帝眉頭一挑。
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出君祁燁對遭遇刺殺,不屑一顧的表情。
北周帝揉了揉眉心:“罷了,退下吧!”
禾盛離開後不久,北周帝再次召來鷹眼:“盯緊了五皇子府,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遵旨。”
夜深沉,烏雲遮住月光。
五皇子府書房中,昏暗的燈火充斥著各個角落。
“你乾的好事?”君邵麵色嚴肅地凝視著安宇。
安宇單膝跪地:“殿下,卑職不敢擅作主張。”
“不是你?”
安宇繼續解釋:“殿下,埋伏在天牢的皆是暗線,沒有指令,斷不會擅自行動。”
即便安宇這麼說,君邵還是不能完全安心。
他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果然,翌日朝會過後,就被父皇請到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