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飛?
聽到這個名字,楊振的腦子是情不自禁的嗡的一下。
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任真飛在商業上有多成功。
更多的是因為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和現在的他一樣,擁有著改變規則的力量。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力量更多的是來自於虛無縹緲的穿越。
而任真飛的力量,卻來自於這個民族骨子裡的那股在麵對欺淩之時絕不放棄的堅韌,以及對於信仰的堅持。
總之一句話就是在楊振看來,如果某天自己能有所成,那也隻能算是玄學。
和任真飛這種全靠艱苦奮鬥衝破米粒尖等設置的重重障礙,不但是讓一個企業揚名國際,同時更等於是在告訴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白皮們他們所謂的發明創造,壓根就沒有多了不起這樣的成就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想著這些,想到在來窗城之前,自己就還曾想過是不是看找個什麼機會,提前認識一下任真飛。
隻是因為害怕自己的忽然出現,最終改變任真飛的命運,因而最終並沒有這麼乾。
卻沒想到能在這種情況下遇到……
反正光是想想,看著眼前任真飛那和記憶中電視上各種自媒體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年輕了好幾十歲的模樣,楊振便是忍不住的想笑。
楊振的反應,明顯讓任真飛有些摸不著頭腦,臊眉耷眼的問楊振在笑什麼,是不是他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沒!”
“就是看任總你跟一個認識的熟人有點像,感覺有點好笑而已!”
為免任真飛起疑,楊振聞言趕緊正了神色,敷衍幾句之後一邊讓任真飛上車帶他去所在的油站,一邊問任真飛既然所在的南油那也是正規加油站……
那為何還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在彆的加油站招攬客戶。
“這還不是因為和中油這些相比,我們南油到底隻是個小蝦米麼?”
任真飛聞言解釋,表示因為南油小,所以從官方手裡拿到的各種配額,自然也就少。
各種配額少,掙到的錢自然也就少。
錢掙的少了,那油站職工乾部的工資待遇,自然也就上不去。
“所以你就想到了跑彆的油站,專門給那些沒有加油配額的車加油的主意?”楊振問。
“要純粹是這,那倒是還不至於!”
“畢竟這麼乾往輕了說是投機倒把,往重了說,那可就是擾亂市場!”
“上頭不查則已!”
“一旦查到,那可真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看楊振麵善,再加上感覺楊振身份不一般。
要能和他搞好關係,往後說不定能多上一個大客戶的關係,麵對楊振的詢問,任真飛便也沒藏著掖著,表示自己之所以這麼鋌而走險,完全是因為他承包了附近一個南油旗下的加油站……
本想著地處窗城,來來回回的車輛很多。
再加上自己的油站還可以不要票證,給錢就可以加油,因而怎麼也能發財。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時下的車輛,幾乎都和機關單位有關。
而機關單位之類往往又指定中油或者中石作為加油單位。
反正一說到因為這些關係,他所承包的那加油站彆說是賺錢,眼瞅著就要連工資之類的都發不出來,任真飛那是一臉的苦笑,表示若非如此,他怕是打死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親自到中油之類的油站拉客戶給人加油的地步。
楊振聞言便笑,問任真飛靠著這麼在彆的油站拉人加油的方式,他所承包的油站現在效益如何。
“雖說這麼乾看著是丟人現眼了些!”
“不過這效益,還真不錯!”
聽到楊振的話,原本一臉苦笑的任真飛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表示因為自己的加油站不要票證……
因而但凡拉到一個,往往都會成為自己油站的回頭客。
因而彆看油站經營現在還隻是保本。
但隻要假以時日,油站轉虧為盈,那是遲早的事情。
聽到這話,楊振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根據他曾經所知道的信息,任真飛之所以會從油站辭職下海,那是因為在承包油站期間虧了大錢,甚至還因此跟妻子離了婚,不得不辭職下海。
可看任真飛現在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站在成功前夕,對於未來充滿了幻想的小老板,哪兒有半點虧的扛不住,隨時都準備辭職的模樣?
雖然知道任真飛要真在油站經營上成功了,那就肯定不會辭職下海。
最後也就不會那在一時間被譽為民族脊梁的企業橫空出世。
但對於這事,楊振卻依舊半點沒有乾涉的意思,隻是在行車途中詢問了任真飛曾經的專業興趣之類,然後有意無意的道:“既然任總你之前所學習的以及感興趣的是計算機以及通訊工程,那任總你乾嘛不想辦法往這些方麵多發展一下?”
“畢竟這些可都是朝陽產業,可不像是這油站經營!”
“你即便經營的再好,那日子恐怕也一眼都能看的到頭!”
“楊先生你也是學計算機以及通訊工程的?”
聽到計算機以及通訊工程這些字眼,任真飛的眼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不過在聽楊振說他隻是略懂,感覺這些產業的前景無限。
覺得像任真非這樣的專業人士不往這些方向發展,反而光想著油站這些事,實在是有些屈才的時候。
任真飛就又是一臉對於現狀的滿足道:“計算機和通訊工程這些雖說是朝陽產業,但想要靠這賺錢,卻絕非易事……”
“橫豎都是賺錢,靠什麼行業去賺,那還不都是一樣?”
“更何況我現在都已經快四十歲了!”
說到此處,任真飛語氣悠悠的道:“對於這些事我估計是不行了,未來可就得全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
“啥時候開始,那可都不算晚!”
楊振聞言還想多勸幾句,任真飛卻已經駕車馳入了一處油站。
看到任真飛下車,站在一衣著考究的美婦身邊的十來歲的少女歡叫著跑了過來。
“乖女兒!”
任真飛寵溺的揉揉少女的腦袋,然後才回頭對楊振介紹道:“小州,叫叔叔!”
“叔叔好!”
小州畢恭畢敬的問好,同時不忘眼光光的對任真飛道:“爸,這位楊叔叔好靚仔啊!”
“不光靚仔!”
“你這位楊叔叔還很有學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