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再見王世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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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就是徐州城了,大人。”

在一個酷熱的午後,夏林坐在馬車裡正在欣賞手機裡獨孤兄的風采,而旁邊的獨孤寒則像隻貓一樣趴在墊子上睡覺,額前的細碎頭發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頭皮上,看著多少是有些狼狽。

不過這也不怪她,夏林自己也狼狽的不行,這雖說是立秋了,但天氣還熱得像是火燒一般,不過這也難怪,降水線北擴的典型特征就是降水多、溫度高,濕度溫度都上來了,那可不就是桑拿天麼。

“哎喲,終於到了。”夏林感歎一聲,探出頭去:“進城之後,給兄弟們一人發一百兩銀子,叫他們自己去休息休息放鬆一下。”

“好嘞。”羅士信得到消息之後,興奮的回頭喊道:“弟兄們,大帥說了,進城之後一人發一百兩銀子去消遣消遣。”

底下人最喜歡的就是夏林這樣的老大,動不動就發錢,他們無以為報,反正夏林叫他們砍誰他們就砍誰這就算是報答知遇之恩了。

隨著一陣歡呼,就連他們胯下的馬都跑得更歡暢了起來。

來到徐州城門,王世充那是親自站在門口迎接的。

時隔多年,兩人再次相見,夏林跟王世充都不由得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情緒,當年洛陽的衝突,讓整個中原的局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回頭再看,免不得一陣唏噓。

“王大人,你老了。”

“哈哈哈哈。”王世充哈哈大笑起來:“你倒還是青春年少,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如此。”

王世充說完,站定腳步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夏林,他身上的朝氣蓬勃和意氣風發,竟叫王世充想到了自己當年的模樣,回首少年白了頭,再也沒了這等蓬勃的神采了。

“王大人?”

夏林喊了一聲將王世充喊回了魂,他連忙擺手道:“看到你啊,倒是叫我想起了當年,曾幾何時我與你一樣,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哈哈,王大人說的是哪裡話,您如今仍是寶刀不老,傲雪風霜。”

這一番話說得王世充是心中頗為開懷:“你小子,若是當年你能這般跟我說話,如今我恐怕還在洛陽哦。”

“哈哈哈哈……”夏林昂首大笑:“那我恐怕也還隻是個七品小官咯。”

王世充同樣大笑起來,拍著夏林的肩膀:“夏大人,這邊請。”

小豆芽這會兒站在旁邊倒是驚愕,她在來之前就問過夏林,說若是見到王世充之後,王世充若是給夏林難堪該是如何。

當時夏林說王世充不但不會給他難堪反而會盛情招待奉為上賓,小豆芽不解,她還問夏林說明明是夏林害得王世充隻能蝸居於徐州,怎的還會對他笑臉相迎。

夏林當時是這樣說的:“他不是敗在了我手上,他是敗在了錯誤的估計了當時的局勢。他是一代梟雄,能上史書的梟雄,若是會因為這種事而記恨我,他就不配當這個梟雄。”

小豆芽當時還挺期待夏林被人訓得像是個孫子一般,但最終正如夏林所料,這倆人看著還真挺親近的。

入城之後,夏林見到了秦瓊跟程咬金,秦瓊一眼就認出了他跟他身邊的羅士信,羅士信也遠遠的跟秦瓊揮手示意。

夏林這會兒側過頭對羅士信說:“去吧,去尋你秦二哥吧。”

“好嘞。”

羅士信撒丫子就跑向了秦瓊,而這會兒王世充則騎在馬上對夏林說:“夏大人,我先為你接風洗塵,你舟車勞頓也該好好歇息歇息。對了,你身邊這位少年是?”

“獨孤家主,獨孤寒。”

王世充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獨孤家主,我倒是與老家主有過淵源,後來來到徐州之後,便就再未見過獨孤家的人了。”

這老小子是真的會陰陽人,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獨孤家隻攀附高枝,以前他得勢的時候還與獨孤家相熟,後來被追到了徐州之後,獨孤家也就不來了。

小豆芽笑了笑:“王世伯說笑了,並非獨孤家不來,而是我獨孤家為大魏八大姓之一,王世伯身份未明之前,恐是不好見麵呐。”

王世充輕哼一聲,倒是有幾分不屑,但轉頭看向夏林時眼神卻多了幾分欣賞:“你倒是得了獨孤家的青睞,看起來你恐怕也是有一方諸侯之相了。這獨孤家可從來就是看人下菜碟呢。”

“不不不,我跟獨孤兄之間不是那種關係,我跟他就是單純的床笫之歡。”

王世充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目光深邃的掃了一眼獨孤寒跟夏林,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年輕好,年輕好啊……”

接風宴上,王世充為了招待夏林可謂是極儘奢華,胡人的舞姬都給編了一個加強排。

這一番安置倒也是得了個賓主儘歡,還叫夏林認識了一圈他手底下的大將,等到宴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夏林突然清了清嗓子:“王大人。”

王世充立刻揮手屏退了正在唱跳的舞姬並叫人關好了大門,接著夏林笑著說道:“此番我受陛下之托,前來徐州。”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再次清了清嗓子:“王世充,你這個老東西,老子還沒死你就開始不老實了?這次老子不怪你,你這個膽小的狗東西自己嚇自己,把好好的局勢給弄得大亂,若有下次,你自己提頭來見。你也彆回中原了就留在徐州給我遏製交通要道,再給你降到正四品,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夏林攤開手:“陛下的口諭傳完了。”

王世充坐在那突然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此刻生意沙啞,老淚縱橫。心頭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輕了,他哪裡不知道在這裡扼守徐州是什麼意思,就是為了防止北方雙李之間的彙合,但陛下一道口諭就代表把他給洗了個乾淨,他王世充從今日開始就不是大魏的亂臣賊子了,而是被貶到徐州的徐州牧。

至少不用擔心再被李家跟官家兩線包夾。

“就……夏大人……陛下沒給叫帶個信物?”

夏林眼珠子一轉,然後將一道白玉令牌放在了桌上:“有。”

其實哪有什麼信物,就連口諭都是夏林編的,雖然這些都已經跟鴻寶帝通過氣了,但鴻寶帝隻是叫夏林自己看著辦。

那沒法子了,隻能把當初太子爺給他的令牌當成信物給了王世充。

這玩意造不得假,一看就是皇家貨,王世充當時便涕淚橫流哐哐磕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自己被豬油蒙心,有負聖恩。

反正這把子演技可是真的了不得。

“那王大人,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先去休息了,一路上的確是有些勞頓。”

“快快快,來人,為夏大人安排住所!”

回到一處幽靜典雅的小院之中,舒服的洗了個澡,夏林算是活了過來,這會兒小豆芽也溜達了過來,頭上抱著布巾,應當是洗了頭但還沒乾。

“床笫之歡是吧!”她過來就踹了夏林一腳:“到處敗壞我名聲是吧?”

“難道不是麼?”夏林盤著腿坐在床上喝著茶:“你就說還有什麼沒乾的。”

“那可不一樣,那是你跟你表妹乾的醃臢事,可跟我獨孤寒沒關係。”小豆芽坐在他床邊:“王世充今日那感激涕零的樣子是真是假?”

“那當然是假的。”夏林搖晃著腳丫子:“他會裝的很,這人若是沒有二鳳,他保不齊都能入主中原我跟你講。”

“這麼厲害?”

“那是,真的特彆厲害。”夏林晃蕩著腳丫子上下掃視了一圈小豆芽:“誒?你是不是長個了?”

“是麼?”小豆芽站起身比劃了一下:“我感覺不到。”

“好像是長了點。”夏林點了點頭:“嗯,應該是長了,挺好。過幾個月你胸脯可就要臌脹起來咯。”

“混賬東西!”

小豆芽上去就要追打他,可這一撲一拽的,反倒是被夏林給抓了個滿懷,她索性也就不掙紮了,趴在夏林的胸口上便沒了動靜。

“死了?”夏林拍了拍她的腰。

“你才死了呢。”小豆芽嘟囔一句,然後便坐了起來:“我有些擔心,總覺得王世充這人不可靠。”

“是不可靠。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他終究還是要反的,隻是當下他沒有反的道理,上頭是山海精騎,下頭的破虜軍,西邊是玄鐵重騎,你說他不找個靠山怎麼活?”夏林翻身將小豆芽掀到了旁邊,湊到她耳邊說道:“怎的?就穿著一件單衣過來,應當不是來討論天下大勢的吧?”

“那不然還有什麼?”

“有的可多了。”夏林捏著她的下巴:“不如……生個孩子呀?”

“呸!誰要給你生孩子。”

她嘴上很硬,但臉已經湊到夏林麵前去了,這地方可沒人打擾,而且她也隻是長得幼態,實際上她也就比夏林小幾個月而已,算起來在這個時代可是成熟大姐姐嬌俏小婦人的年紀了,哪有什麼懂不懂的道理,她就是奔著這事兒來的。

“等一下等一下。”

這眼看就誘敵深入了,小豆芽突然喊停,她攥著夏林的胳膊:“我生的要算嫡出!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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