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搞事那害得看夏大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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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關,那夏林可就不如獨孤寒好使了,這姑奶奶可是走到哪都有產業,從黃崖關到徐州這段路,就是獨孤寒的裝逼路。

“你這等品級也配接待我?”

獨孤寒在夏林麵前袖子一甩,然後兩人抱頭大笑。起因便是今日路過一個縣城時,這個縣中的縣令想要款待天使與獨孤家主,但卻被獨孤寒冷言冷語的給嘲諷了過去,落得一個裡外不是人。

這倒不是他們耍架子,而是這個縣令可以說是相當惡劣了,這一路過來時,夏林就在官道旁邊發現了許多結伴而行的百姓,他們破衣爛衫,腳步蹣跚,看著就與逃難的人一般無二。

按照道理來說這是不應當的,這兩年的年景可是相當好了,各地都是豐收喜訊,幾乎不可能存在饑荒之類的情況。

所以夏林便停下車去問了問,這一問才知道是前頭縣裡這幾年鬨匪患,今年格外凶,縣令幾次說剿匪都絞殺不淨,弄得縣裡民怨沸騰卻又無計可施,那土匪山賊更是每每趁著莊稼收成之日進行掠劫,導致百姓家中顆粒無收,交不起那賦稅,隻能將田地壓給縣中的富戶,而自己失了田地隻能流離失所,好一些的去彆處投奔親戚,差一點的也隻能賣兒賣女了。

“這失了田地之百姓,就是流民賤民,他這不是將人往死裡逼?”

當時獨孤寒眉頭一挑:“這個手段可不太新鮮,都何年月了,還在用這等拙劣之法。”

“好了,豆芽。”夏林捏著她的脖子把她拽回了車內:“看我收拾他。”

於是這才有了獨孤寒甩臉子給這縣令看的場景,他們雖還是下榻在縣中卻隻是停留在驛站,並沒有深入進去。

一行人吃飯的時候,獨孤寒好奇的問道:“你打算怎的收拾他?你的職權恐怕沒有這項吧?”

“想收拾他還不簡單?”夏林輕笑起來:“小小縣令,我有九種法子弄他,九種!”

“此處為冀州管轄,不如明日我們便去找那冀州牧好了,我記得是叫武士……什麼來著?”

“武士鑊。”夏林接了一句,但卻是搖頭道:“找他沒用,處理這一個,下一個來了更糟糕,他們都把這地給攏走了,不把根源解決,那不過就是逞一時之快。”

“那你有什麼好法子?”

“不急。”夏林晃著手指頭:“十五天,十五天我給你完完滿滿的解決。”

“當真?這種陳年舊疾,你十五日就能解決?”

“自然是真的。”

小豆芽明顯不信:“你若解決不了該是如何?”

“我若解決的了呢?”

獨孤寒揚起下巴斜眼看了夏林半天,然後不屑的一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當真?”

“自然是真,我可見三娘這麼乾過,她能乾得我乾不得?”

夏林打了個響指:“就為了你獨孤寒的金口。我立下軍令狀,十日,十日我解決此事!”

“軍中無戲言,若是你辦不到,可莫要怪我要叫你脫一層皮。”

“好。”

立下這個賭約之後,第一天夏林什麼都沒乾,就是背著手帶著身穿特製飛魚服的太監們在縣裡四處走動,順便吃了個飯,還點了兩個彈琵琶的姑娘奏樂搞搞氣氛。

第二天時他仍是沒有任何動作,既不繼續前進也不乾任何事,隻是來到縣城周遭的農戶家中跟他們聊聊今年的收成,還有簡單詢問了一下周圍匪患的事情。

到了第三天,他就不出門了,在驛站之中補覺休整,順便研究了一下怎麼用現有的材料造一把吉他。

獨孤寒看到他擺弄那些破木片子,滿心的好奇:“怎的了?是覺得自己不行了?就此放棄了?”

“讓子彈飛一會兒。”

果不其然,就他這前三天的動作讓這個縣從上到下的官吏可以說是寢食難安,這裡的縣令姓周,更是晚上急到連睡覺都不安穩。

在第三天也就是夏林在驛站裡折騰吉他的時候,他將縣裡所有的富戶都召集了起來,十分急切的商討對策。

有人提議說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為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辦了,就說他在這裡遭了山匪,導致身死。

但這個提案顯然被否定了,那可是欽差,是察事司的頭子,一縣之長雖然品級不高但還不至於不知道察事司是個什麼概念。

先不說他身後那一百多個穿飛魚服的怪物要多少人才能打得過,就算真的把他弄死在了這裡,那他們縣裡從他開始,就算是個雞蛋都要被搖散黃。

“九爺,您想想法子吧,這幾日我是越想越心驚,他如此不動聲色,真的太嚇人了。”

被縣令喊九爺的人不過就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的長相不怎麼刻板,但這人聰明狡詐,曾也是有過功名的人,後來受舞弊案波及削去了功名回到了家鄉,然後便聯合這縣令弄出了這麼一堆的事情,在他手底下的人命那都沒數兒,放出去也算是一方豪強了。

“周大人,莫要驚慌。這等事的確棘手,但即便他是欽差,他也無法拿捏你這個地方父母官吧。要不然這樣,今日我去會會他。”

“那一切就靠九爺了。”

當天下午,這九爺還真就發了邀請函邀請夏林前往縣中酒樓,說是有重要事情稟報。

夏林拿到了邀請在手上擺弄,斜眼看了看小豆芽:“看見了沒有?有人坐不住了。”

“還有七日,我看到底誰坐不住。”

夏林哈哈大笑,然後便起身換了一套文士服,接著對小豆芽說道:“走,晚上隨我一並去瞧瞧。”

到了晚上,他們二人還真應邀來到了酒樓,這會兒那個滿臉陰霾的九爺卻是春風拂麵,一臉熱情的招待著夏林,滿臉都寫滿了諂媚的模樣。

“夏大人之名,如雷貫耳,能應邀來我這鄉野村夫之地,屬實是叫一個蓬蓽生輝,三生有幸。”

“不必客氣。”夏林麵帶微笑的隨他進了屋中,落座之後他笑著問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鄙人姓馮,名馮夢,曾為舉人出身。”

“恩,好名字。”夏林輕搖折扇:“不知這位馮舉人今日叫本官來是為何事啊?”

九爺連忙擺手笑道:“因受前些年舞弊案牽連,早就沒了功名,大人便叫我一聲行馬好了。今日邀請大人來此,就是想與大人聊聊這剿匪之事。”

“哦?”夏林頓時滿麵笑容:“那我可要仔細聽聽了,請講。”

九爺滿臉仇怨的說自己這些年遭了多少次匪患,然後又是怎樣殫心竭慮的想要為縣裡鏟除這些匪患,反正說的那叫一個言之鑿鑿、真情實感。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縣太爺是指望不上了,若是夏大人能夠舉手之勞,小的將獻上白銀十萬,黃金千兩。”

“好好好。”夏林滿麵笑容的點頭。

可這還沒說什麼剿匪細節呢,後頭便有人抬了了木箱子和兩個木盒子過來,打開之後木箱子裡是一字碼開的小金錠子,一個十兩,足足一百錠。另外兩個木盒則是江北宇文家的銀鋪本票,足足十萬兩。

“還請大人笑納,以解我心頭之患。”

話說的多漂亮,說白了這錢大夥兒都知道是乾什麼,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嘛,收了錢的夏林當然可以去剿匪,但當下哪裡還有匪繳,早就融化在了民間。

夏林如果真去剿匪,當然會撲個空,但他隻要去了,那就是還天下以清明,本身就是個過路官,既然已經收了錢,自然就不用再去惹什麼麻煩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夏林收了銀子,笑嗬嗬喝了一口酒:“那今日時候已經不早,我便先行離去了。”

看著夏林離開的背影,九爺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唱起了戲文裡的段子:“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誒誒誒……”

當夏林回去之後,獨孤寒氣鼓鼓的用扇子指著他:“我沒錢嗎?你這麼缺錢的嗎?為了這蠅頭小利,你連臉都不要了。口口聲聲為國為民,還教我什麼為子孫後代想想,你這人……我算是看錯你了。”

“我發現你真是個麻雀,個頭兒不大,氣性是真大。”夏林哭笑不得的坐了下來喝起水來:“你不服先憋著,看哥給你秀一把操作。”

“哼!”

時間眼看就來到了這第四天,距離夏林的十日之約還就剩下了六日。

早起時夏林不慌不忙的跟幾個察事司的番子開了個會,結束之後這幾人便像是幽靈一般融化在了市井之中。

而就到了晚上,整個縣裡流言四起,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流言全都出來了,什麼誰誰誰賄賂京官兒,打算將縣令取而代之。還有什麼周遭山匪得知縣裡要圍剿他們,正在集結準備攻打縣城。

反正一時之間整個縣城人心惶惶,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去外頭避避風頭了,縣城裡一夜之間治安混亂、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樣子。

而那縣令則再次找到了九爺,他今日更是焦急萬分:“九爺,這可如何是好啊,亂了……全亂了……你到底弄平了沒有啊。”

九爺眉頭緊蹙,雙手放在膝蓋上死死攥住自己的褲子:“奇了怪了,怎的一夜之間如此多的流言?難不成是那姓夏的搞鬼。”

“先彆管是誰搞鬼吧,再這麼下去可是要出大亂子了。”

“莫慌,他這兩日恐怕就要走了,等他走了,咱們在好好懲治一下這些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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