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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對決元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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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臉,是一種聞夕樹比較害怕的東西。

這個世界有一種說法,嬰兒與嬰兒總是相似的,老人與老人也總是相似的。

當聞夕樹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吃驚和熟悉,但最終,那張臉定格在了一個他更為熟悉的人身上。

五元老之一,羅封。

誠然,聞夕樹很確信一點,將來能不能超越阿爾伯特還不好說,但自己絕對能夠超越五元老。

可那還需要時間,此時此刻,詭塔學院裡,當變異為一團水草或者說繃帶般的聞夕樹,將刺客抓到自己麵前的時候——

刺客的樣子,不再是戮塔學院的三年級學長,那骨。

而是隱於戮塔天梯榜的強者——五元老之一,羅封。

這位金先生最早的家仆,此刻成為了襲擊聞夕樹的人。這一瞬間,聞夕樹想到了很多。

金先生不在,柳織災不在,威廉家最近應該不可能對自己下手,如果硬要在五元老裡,挑選兩個要來殺死自己的存在……

或許馬修瓊斯和羅封,還真有可能。

但為什麼呢?

就不怕阿爾伯特遷怒麼?

還是說,老校長和金先生都進入了戮塔,有什麼說法?

戮塔是大世界,和詭塔有本質上的區彆。詭塔可以說,不同層級不同任務,都是處在不同時間裡。

但戮塔不是。

金先生一走,自己就遭遇五元老行刺,這未免太離譜了些。

大量信息在聞夕樹腦海裡飄過,但聞夕樹依舊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羅封的實力驚人,哪怕聞夕樹此刻的身體極度抽象極度不可名狀,卻也被羅封感知到了他的氣息。

明明身體異化了,幾乎不存在要害,但羅封卻仿佛感受到了這幅身體哪裡最為脆弱。

五元老之一的他,似乎可以洞穿對手的弱點。

羅封的手,瞬間施展出類似空手道裡的“貫手”的姿態,朝著一條黑色的繃帶襲擊而去。

這瞬間,黑色的繃帶集體變得殷紅,仿佛是染血了一般。

聞夕樹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朝著自己而來。

打不過。

他腦海裡猛然浮現出這個念頭,自己不是五元老的對手。

得趕緊逃離這裡,前往追憶錄設施。

繃帶迅速綻放開,如同怒放的蓮華,隨後又在瞬間收縮。

羅封的身體,頃刻間被束縛住。

由於聞夕樹被重創,此刻處於殘血狀態,他的序列符文,來自天狼星的饋贈——地澤困獸開始為聞夕樹提供“地利”。

很快,一條怪異的規則出現,人類形態的生物,將會感受到高倍數的引力。

而非人類形態的生物,則不會受影響。

這條規則,看起來不怎麼強,但卻實實在在的救了聞夕樹的命。

羅封的身體,強行掙脫開了繃帶的束縛,恐怖的力量,讓繃帶瞬間斷裂開,可下一秒,就在羅封打算乘勝追擊,用可怕的力量將試圖逃離的聞夕樹擊斃時……

他赫然發現,自己的速度慢了。

而一部分沒有參與束縛羅封,試圖逃離的繃帶,則如同急速蜿蜒的蛇一樣,迅速朝著像書本一樣的建築設施裡逃去。

“休想逃!”

羅封不愧為五元老,頂著數倍的重力,卻速度依舊很快,一時間身體異化的聞夕樹,居然仍舊跑不過羅封。

但聞夕樹也不慌,雖然被重傷,可他也不是完全待宰羔羊。

完美彈反的冷卻時間很短,隻有十二秒。

而隨著羅封的速度變慢,聞夕樹也終於能夠反應過來,當羅封接近他,一記強大的貫手再次襲來時!

聞夕樹非常完美的捕捉到了這一擊!

完美彈反,將羅封的這一擊,完美的彈回去了。

羅封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著實沒有想到,這繃帶一般柔韌的軀體,會有荊棘護盾一樣的觸感。

這一下羅封也投鼠忌器了,聞夕樹則沒有浪費任何時間,拚了命的逃!

隻要逃到設施裡,一番追憶,自己就會有幫手。

羅封似乎也清楚這一點,他嘴角滲出血跡,顯然方才那一擊,算是全力一擊打算一擊斃命的。

但沒想到,就那麼零點二五秒的縫隙,能夠被聞夕樹完美的捕捉。

這個人真的很難殺!

羅封雙手貫手,打算連環出擊。

而前不久,隨著繃帶般的軀體被羅封震碎了不少,聞夕樹的血線進一步下跌,地澤困獸開始了新的地利。

亂向迷宮。

簡單來說,處在迷宮範圍裡的人,會被乾擾感知。明明自己感覺自己是向前跑的,但偏偏方向是反著的。

羅封陡然加速,卻猛然間拉開了與聞夕樹的距離。

聞夕樹則因為“地利”緣故,沒有被亂向迷宮影響。

他終於逃到了設施裡頭。

當身體進入設施裡,在把唐蕊鞋女傑克等一眾怪物全部召喚出來時……

聞夕樹終於感覺到安全。

“媽的,人果然不能感覺自己太幸福,立馬就會遭報應!”

進入設施後,死戰結束了。

聞夕樹的身體也結束了變異,開始變成人形,他倒在角落裡,嘴角血跡明顯。

設施外,羅封看了一會兒,最終沒有進去。

“和那個家夥一樣,躲在設施裡麼?你以為你能躲一輩子?他躲了幾十年,你也能?”

羅封走了。

但他帶來的危機感,將久久不散。

……

……

三塔學院詭塔學院院長,地堡新傳奇,夕樹神教教主,詭塔天梯榜第一人,大吞噬救世主——聞夕樹被行刺。

這消息太過勁爆,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地堡。

院靈是自行刺之後,最先接觸聞夕樹的。

很快,院靈就與賈巴爾取得聯係,要求全校戒嚴,且明確提到了,五元老不得入內。

這一要求,也引得所有知情者,紛紛猜測。當然,事情涉及五元老,沒有學生敢妄加非議,大家隻是討論聞院長是否受傷。

而不久後,雖然三塔學院戒嚴,不讓五元老進入。但伊芙琳還是輕鬆的,進入了學院。且最終還和聞夕樹有所接觸。

伊芙琳來了,但很快伊芙琳也走了。

……

……

地堡十四層。

羅家。

威廉戈登,還有馬修瓊斯,以及伊芙琳都已經抵達了羅家後院。

威廉戈登說道: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老羅,你不覺得這太愚蠢了嗎!”

“織災尚且能放下個人恩怨,你居然不能?”

其實不管是威廉,還是馬修,都看不出半點憤怒,唯有伊芙琳臉色鐵青。但伊芙琳覺得這很不符合羅封做法。

事實上,威廉戈登也覺得很奇怪。

羅封苦笑:

“那小子的資質你們都知道,如果要摁死他,在阿爾伯特注意到他之前就該做。現在我怎麼可能去觸黴頭?”

“連金先生都對他青睞有加,這樣的人……將來我隻會拉攏,隻會修複關係,我乾什麼要刺殺他?”

六大家族之一的羅家家主也說道:

“各位元老,老爺子今天可哪裡都沒有去。一直在為金先生祈禱,希望金先生能夠順利歸來。”

“不知道為何三塔學院那邊會說這樣的話,但我可以保證,我們羅家,對聞院長沒有敵意。”

伊芙琳說道:

“羅封,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你知道的,阿爾伯特的怒火不好承受。唯有我可以幫你。”

羅封歎氣:

“我乾不出這麼蠢的事情。”

馬修瓊斯和威廉戈登對視一眼,大家相處了幾十年,其實彼此間都很了解。

威廉戈登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思考方式,百害無一利的事情……他也確實想不出來,老羅這麼做的理由。

伊芙琳說道:

“小樹對我說,你暗算他的時候,用的是貫手,那確實是你的風格。而且小樹身為詭塔第一人,身上詭異的手段層出不窮,若不是我們幾個……”

“哼,我還真不信,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其實這一點,威廉戈登都很詫異。畢竟,在他看來,如果是老羅出手,聞夕樹不該活下來。

假設默認那就是老羅,那威廉戈登得說——聞夕樹確實好手段。

羅封的臉色很凝重:

“金先生說過,他離開地堡,就會有一些怪事發生。各位,我們都認識幾十年了,我不想解釋是不是我,你們也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我隻需要各位想一件事。”

“如果不是我,且對方還能傷到聞夕樹,那對方的實力,或許也是邁過了九十層的。”

“另外,對方用了我所熟悉的招式……戰鬥風格與我一樣。”

“這很可怕不是麼?如果他能模仿的,不止是我呢?”

羅封的的確確,很有底氣這件事不是他做的,所以他可以跳過某些環節,直接思考其他的部分。

他的話音落下後,其餘幾位元老,也都露出凝重之色。

一個實力,技能,戰鬥風格,外貌……都和五元老一樣的人?

羅封說道:

“我們位高權重,我們一直站在權力頂峰,這些年,我們在地堡動手的次數很少很少。”

“但饒是如此,這個人還是模仿到了我。”

“如果他有這個能力,是否也可以模仿成你們?”

幾位元老一同陷入沉默。

羅封過了一會兒說道:

“我追隨金先生,是因為他能讓我活下去。”

“我會報答他的恩情,但我不會讓自己陷入死境。殺聞夕樹?阿爾伯特那個瘋子眼裡,我能與聞夕樹比麼?”

這個時候,伊芙琳也說道:

“其實小樹也推測,不是你。”

羅封倒是明顯鬆了一口氣,當然表麵上還是裝作不在意。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已經不如一個年輕人重要。

也很不想承認……這個年輕人可以決定他的死活。

如果聞夕樹真就咬死是自己去刺殺,天曉得阿爾伯特那個瘋子會乾出什麼事來。

“他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羅封麵無表情的誇讚。

伊芙琳說道:

“最開始,行刺他的人,是一名學生。戮塔學院三年級的,很善於瞄準。這學生的序列也是那種遠程作戰的。”

“但小樹確實很……詭異。他的身體異化成了難以描述的,像是水草一樣的東西,居然直接從詭塔學院伸出,抓住了那名學生,直接將其逮到了跟前。”

羅封,威廉,馬修三人都是一愣。

那個畫麵已經出現在了三人的腦海裡。那確實是無比詭異的畫麵。

“隨後,行刺之人,從學生模樣,變成了老羅你的樣子。按照小樹的說法,力量速度都明顯得到了提升,但加上許多其他手段,最終小樹逃掉了。”

又是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後,羅封說道:

“我們竟然一直不知道……地堡裡有這樣的人。”

馬修瓊斯說道:

“我忽然很害怕。”

伊芙琳倒是不害怕: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但至少在我這裡,遇到的你們,都是真的你們。”

伊芙琳是欲塔九十多層的超級強者,她自信,不管是誰,在自己麵前偽裝成自己的朋友,且是幾十年相處的朋友,都會被她看破。

但馬修,威廉,羅封……卻沒有伊芙琳的本事。

“這幾十年來,你們回憶一下,老朋友們有過反常的舉動麼?”馬修瓊斯說道。

羅封搖頭:

“我想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重點,過去的事情,無可改變。接下來我們會找到刺客,不是麼?”

“我們必須得給聞夕樹一個交待。”

這話從五元老口中說出來,都有些怪異,堂堂五元老,也需要給年輕人一個交待了。

但威廉戈登第一個認同:

“是的,我也不希望有一個能模仿老羅你的人,活在地堡裡,更何況,還有可能模仿我們。”

羅封還是搖頭:

“我隻是很好奇,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他目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不殺阿爾伯特?為什麼不暗殺我們?又為什麼,要暗殺聞夕樹?”

“我們可以確信,這件事發生前,我們每個人,乃至阿爾伯特,都不知道地堡裡有這麼一號人。”

“他到底是現在出現的?還是早就出現了?”

“他能模仿我的戰鬥習慣,是源自能力還是觀察?如果是觀察,我已經很久沒有戰鬥了,這是否說明,他是很早前就出現了?”

“如果是很早前出現,他隱忍幾十年,什麼都不做,就為了……殺死聞夕樹?這是為什麼?”

羅封一連串問題,確實都是關鍵。

但沒有人可以解答。

這些問題,隻有抓到凶手後,才能得到解答。當然,為什麼不暗殺阿爾伯特,似乎很好解答——殺不過。

羅封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我忽然很擔心。”

威廉戈登不解: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你自己?”

羅封搖頭:

“我擔心的是……金先生。”

羅封歎了一聲,他本就很老,在這一刻仿佛又老了十歲。

“金先生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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