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古曼泰的親信,黑心**師,此時正站在黃沙關的關牆上,麵對著沙漠王國的大軍,一臉的憤怒。
“你們這沙丘裡的老鼠。”黑心**師怒道:“前些天,你們自稱冒名者在你們手裡,和我大談條件,結果,冒名者出現在陽光城,這就是你們自稱的冒名者在你們手裡?人可以不要臉,但一個國家卻不可以如此無恥。”
沙漠王國的將軍挨了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騎在一匹高大的駱駝上,紋絲不動,反正他整個腦袋都包在頭巾裡,臉上還蒙著白布,彆人也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罵得有點小臉紅。
黑心**師見對方罵了也沒反應,就更氣了,真想一聲令下,全軍打開關門,衝出去和對方決一死戰。
但是,他畢竟是個魔法師,不是狂戰士。
他的理智多於情緒,他很清楚,如果打開關門衝進沙漠去和對方交戰,是一件非常不智的蠢事。對方的駱駝會把己方的戰馬按在地上摩擦……
就算已方能靠著國力,取得一時的勝利,但對方隻要往沙漠深處一退,魔法王國就無力追擊了。
這也許就是貧窮的沙漠最大的好處,彆人不方便攻進去。
黑心**師氣得直跳,卻見關內有一匹快馬,對著黃沙關飛快地跑了過來,馬上騎士徑直進了關,來到了黑心**師的麵前,行了一個禮:“哈特.布萊克**師,國王陛下有令。”
黑心**師趕緊肅容:“國王陛下有何吩咐?”
信使:“國王陛下希望你回去,總督四大鐵騎士團,攻打陽光城,將冒名者解決掉。”
黑心**師:“明白了,我馬上就動身。”
說完這句話,他又趴到了城牆上:“但我還得罵沙丘鼠輩們幾句,不罵夠了,我心裡不痛快。”
他正打算扯開嗓子開罵……
就見到視野儘頭處的沙漠邊緣上,有一隊駱駝跑了過來,這個駱駝隊顯然全是重要人物,看他們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沙漠上的貴族。
這群人進入大軍之後,很快就跑到了大軍最前麵來,排開,為首一個白布纏頭的男人出列道:“黑心**師,你好啊!我是沙漠王國的大將軍,阿卡杜拉。”
黑心**師心中一喜,總算來了個能對話的,先前那個將軍像個木頭,自己怎麼罵他,他都沒反應,而這個能說話,那罵起來就會帶勁很多了。
黑心**師立即怒罵道:“沙丘鼠輩,你有什麼屁話趕緊說,老子忙得很。”
阿卡杜拉:“陽光城陷落,女王崛起,我知道你很急,但你現在先彆急,和我好好聊聊如何?”
黑心**師:“屁個女王,那是冒名者,根本不是什麼女王。”
阿卡杜拉:“對對對,你說得對,好吧,就當她是冒名者好了。我這次來到邊境和你說話,是來發表一個鄭重聲明的。”
黑心**師:“?”
阿卡杜拉刷地一下拿出一個羊皮紙卷,拉開,然後大聲朗讀道:“我沙漠王國雖然曾經聲明過冒名者在我們的手裡,但那隻是我國的臨時工作為,這個臨時工已經被我們辭退。現在重新聲明,冒名者根本不在我們國家裡……”
黑心**師怒。
阿卡杜拉繼續道:“另外,還有一點特彆需要聲明的是,冒名者攻打陽光城使用的0門魔法大炮,不是我國借給她的,魔法大炮全都是國之利器,斷不可能借出給彆人使用。”
黑心**師:“……”
這他媽的,沙漠王國有病麼?跑來做一個免責聲明?
阿卡杜拉將羊皮卷一收,道:“好了,我讀完了,這可是咱們沙漠王國的法老王親自寫的,這次不是臨時工寫的,你放心,我們認。”
黑心**師:“認尼瑪!你這狗日的沙丘鼠輩,現在正在興災樂禍吧?是不是還打定了主意,我一撤軍去抓冒名者,你就立即攻進來。”
“是的!”阿卡杜拉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認了:“你撤走,我馬上攻進來,趁機搶地盤。這種事需要明說麼?這是擺明了的事啊!這種事情我都懶得否認,因為否認了你也不會信。”
黑心**師:“……”
阿卡杜拉攤手道:“實際上,我沙漠王國如果不是一片黃沙,而是一片沃土的話,我把軍隊一撤,你不是也一樣會馬上攻過來嗎?”
黑心**師:“哼!”
這話他也沒必要否認,因為否認了人家也不會信啊。
兩個在戰爭中的國家的邊關重地,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哪邊的防禦力稍弱,另一邊就要打主意。
黑心**師轉過頭來,對信使道:“你看,我現在似乎走不了。”
信使:“……”
黑心**師伸手指了指關外那一大片駱駝:“沙漠王國先前自稱冒名者在他們手裡,屯軍關外和我扯皮,這擺明了就是在配合冒名者的行動,故意把我的注意力調過來,好給冒名者活動的機會,而她確實地也做到了。現在又一點也不要臉的來撇清關係,這麼惡心的家夥屯軍在此,我怎麼走?”
信使有點尷尬:“國王陛下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沙漠王國很明顯是和冒名者結盟了,甚至冒名者有可能就是沙漠王國扶持的傀儡……所以,國王陛下還有一個備用方案,您就不要帶黃沙關的駐軍回去了,隻要您一個人回去,監督四大騎士團。”
黑心**師:“哦!”
這倒是個好辦法,留下軍隊鎮守在此,黑心**師一個人行動就方便多了。
“行吧,我一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他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關牆,嘴裡念念有詞,麵前的空氣扭曲起來,紫色的魔法光粒子亮起,一個傳送門打開了,他往門裡一跳,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魔法王國的首都郊外的樹林裡。
王都也是有“反空間魔法陣”的,不能直接用傳送門進城,隻能傳到城郊,再步行走進去。
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田裡兩個農夫正在聊天:“我剛才聽說了一個故事,是十六年前政變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