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多謝我的老師,還有親愛的老公,你們又教會了我不少東西呢。”
她扳著手指,一條一條數起來:“想爭取到貴族的支持,我需要向東邊大力宣傳16年前的往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真正的王位繼承人。另一個方麵就是我方必須擁有強大的武力,足以震懾牆頭草們。我還得給貴族們許以足夠的利益,否則他們也不會單純因為我的武力而折服……”
算了算之後,伊麗莎白歎道:“複國,好難啊。”
張經義:“這種事本來就不可能簡單,一條一條來吧,首先是宣傳方麵。得向東邊擴散十六年前的真相。”
伊麗莎白:“越是接近王都,烏古曼泰的控製力越強,堵嘴也會堵得越厲害,去那邊傳播十六年前的真相,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我們手下並沒有足夠的間諜。”
張經義笑:“這個嘛,我倒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伊麗莎白:“?”
張經義:“漆黑之刃,盜賊公會。”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身披黑袍,腰間掛著兩柄匕首的人瘦弱男子,被地精商人米茲米請了過來。
米茲米是去那個不法酒館請來的人,張經義沒有派侍衛去,而是讓地精商人米茲米去,充分表達了“這是一筆生意”、“不是政府命令”,所以很輕易的就把盜賊給請來了。
剛見麵,那盜賊就對著張經義嘿嘿一聲笑:“咱們漆黑之刃,這一次可真是攀上大主顧了啊,第一次見麵時,我還以為您隻是一個陰謀顛覆烏古曼泰的野心家,沒想到,您居然是一位國王,很榮幸鄙公會能為國王陛下辦事。”
說完,他又轉向伊麗莎白:“女王陛下,不知道您這次傳喚鄙公會,有什麼生意?”
他沒有說“有什麼命令”而是說“有什麼生意”,這就是醜話說在前麵了,隻做生意,不聽命令。
這簡直是膽大包天的發言!
換個脾氣不好的國王,不得把他拖出去砍了。
但伊麗莎白脾氣還算好,也深知自己實力弱,對方才敢如此無禮,博弈嘛……弱小的一方在博弈中總是會麵臨這樣的情況……
子曰過:
當你弱小時,會發現身邊全是壞人。
當你強大時,會發現身邊全是好人。
伊麗莎白情緒平穩,淡定地道:“我需要貴公會將十六年前的真相,儘量向著東部地區擴散。”
盜賊嘿嘿笑了兩聲:“十六年的真相啊,傳播這東西,可是要命的,烏古曼泰拚了命的想堵嘴,軍情八處特工們那瘋狂的樣子,國王陛下可是看在了眼中的。”
伊麗莎白:“你強調這件事的危險性,也就是想多要點錢吧。”
盜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漆黑之刃公會拚命辦事,隻為一個財字。隻要給的錢合適,要我跪著用膝蓋幫你的王官擦地板,我也甘之如飴。”
伊麗莎白笑著搖了搖頭,偷偷看了旁邊的張經義一眼。
隻見張經義伸手到衣兜裡,很隨意地一抓,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抓了滿滿一把——鑽石。
盜賊隻看了一眼,就驚了:“鑽石!”
他瞅了一眼張經義手裡的鑽石,再抬頭看女王王冠上的鑽石,然後就驚訝地發現,張經義抓出來這一把鑽石比女王王冠上的鑽石還要大。
而且是每一粒都很大!
每一粒都晶瑩剔透,品相一流。
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這些鑽石,不會是……”
“放心,會是!”張經義把他的手拖過來,把一大把鑽石拍在了他的手心裡:“拿去。”
盜賊:“!!!”
真的給我了,這麼大顆粒的鑽石,滿滿一把,就這樣給我了。
盜賊在這一瞬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攤開自己的手掌,把眼睛湊近了鑽石仔細看,是真的,絕對是真的,這是頂級的好鑽石。
他忍不住就傻乎乎地問道:“這麼好的鑽石,怎麼不用來給女王陛下做一頂新的王冠,就這樣給了鄙公會,真的……好嗎?”
張經義心中暗笑:我老婆的王冠上的鑽石雖然小,全是天然鑽石呀,你手裡這一把,雖然大顆,但全是人工鑽石。
你懂個雞毛!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張經義擺出一張端肅的臉,悠揚地道:“你是一位盜賊,而盜賊是最懂得‘現實主義’這四個字的吧?王冠做得更高貴,也不等於戴它的人身份高貴。想要得到高貴的身份,還是得靠手裡有力量。”
說到這裡,張經義停了停:“所以我把頂級的鑽石,用來獲取力量。而王冠這種象征意義大於實際用處的東西,就用點小鑽石足夠了。”
盜賊頓時肅然起敬:“國王陛下,您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我欽佩,咱們漆黑之刃盜賊公會,也如您一般想法,隻是我們無法用語言準確地表達出來,您剛才說的那番話,今後鄙公會將奉為金科玉律,代代流傳。”
啊?
張經義暗樂:我胡說八道一句,居然就成了金科玉律,還要代代流傳了?好吧!莫名其妙又裝到了逼。
盜賊拿出一塊黑布,將那一把鑽石小心翼翼包了起來,貼身放好,這才行了一個大禮:“報酬我已經切實地收到了,這筆報酬足夠讓鄙公會的盜賊們拚了性命去把您的要求辦好。”
“彆太拚命。”張經義笑道:“不要死,以後還要為我們辦事的,死了可不行。”
盜賊笑道:“有時候,不想死也不行啊。比如,在傳播消息時被軍情八處特工包圍,除了死,就隻有出賣你們這一條路可走了。”
張經義:“那就選擇果斷地出賣我們吧,就說是我花錢雇傭你們的,讓烏古曼泰有什麼怒火衝我來呀。”
盜賊的眼睛飛快地呆了呆,再度行了一個禮,然後向後一躍,蓬的一聲化為了黑煙,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