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雷雨也看出林白急於搭乘傳送陣離開麒麟城,便說道:“此地傳送人數較多,林白帝子在此地排隊也顯然不妥。”
“這樣吧,我先給三位安排好住所,而後我派人去跟看守傳送陣的長老溝通一二,約莫明日黎明就可以安排林白帝子傳送離開!”馬雷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林白帝子不必那麼心存芥蒂,既然林白帝子是九幽魔宮的帝子,那就應該知道……我們純陽宗和鳳凰穀其實都是隸屬於九幽魔
宮的分支。”
分支,不是分舵。
林白注意到馬雷雨的口吻。
“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嘛。”馬雷雨滿臉和善的笑容。
林白若有所思,他似乎聽出馬雷雨彆有所圖。
至於馬雷雨為什麼信誓旦旦說明日黎明就可以安排林白等人傳送離開,他顯然是有這個能力安排傳送陣的。
但他並沒有立刻安排林白傳送離開,顯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與林白商議?
“也好,那就聽馬兄安排吧。”
林白看出馬雷雨的心思後,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這邊請。”
馬雷雨笑容滿臉,做出請的手勢,邀請林白暫且離開傳送陣廣場。
走出麒麟城傳送陣廣場後,路旁早就備好了兩架獸車等候。
林白特地注意到拉車的妖獸,皮毛純白,神駿異常,讓人一瞧就知道不是尋常的妖獸。
而能乘坐此等獸車的武者,那必然也不是尋常的武者,定是達官顯貴。
就連車輛,都乃是采用魔界東域頂尖稀缺的木材打造而成,朱紅紫貴,貴氣逼人。
“請。”
馬雷雨將林白、溫老、道子餘幽安排在一架車輛上,給駕車的馬夫說明地方之後,他便去了第二架車輛上。
“純陽宗刻意派人前來找我們,是有什麼其他目的嗎?”坐上車後,林白看著車外的街道景色,低聲對溫老說道。
溫老皺起眉頭認真思考少許:“純陽宗和鳳凰穀都是隸屬於九幽魔宮的分支,隻不過此刻……純陽宗和鳳凰穀都有了脫離九幽魔宮的想法。”
“估計這就是他們找帝子的原因。”
林白將視線從街區上收回來:“溫老的意思是說……他們想要通過我,使得純陽宗和鳳凰穀脫離九幽魔宮?”溫老訕訕而笑:“或許吧,畢竟帝子在九幽魔宮的地位非凡,而且還是未來九幽魔宮的宮主,若是他們能說得動帝子的話,那他們還真有可能脫離九幽魔宮。
”
林白苦笑了一聲:“那他們就打錯算盤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九幽魔宮雖然有帝子的席位,但地位卻是不高啊。”
溫老詫異道:“帝子何出此言呢?”
“難道不是嗎?”林白反問道:“難道我在九幽魔宮還有話語權嗎?你們不是都知道我這是緩兵之計嗎?”
“那既然如此,我就算在九幽魔宮願意為純陽宗和鳳凰穀說話,估計九幽魔宮也不會考慮我的建議吧。”
溫老連連搖頭說道:“那是帝子心中的想法。”
林白聞言一愣。
溫老繼續說道:“魔宮立你為帝子,那就是真心誠意的相待,隻是帝子心中一直不想承認你是魔宮帝子而已。子而已。”
“現在的九幽魔宮,上至宮主大人、三位聖長老,乃至於是眾多閉關不出的大神通者,都已經承認了你的帝子之位!”
“你就是魔宮的帝子,享有魔宮帝子的一切權力。”
“隻要你說的話,魔宮高層必然會好好的考慮,至於能否答應,那就是長老議會的事情了。”
林白苦笑連連。
溫老似乎說得也沒錯。
九幽魔宮一直都是認可他的帝子之位的,隻不過是林白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過九幽魔宮對此也比較理解。
畢竟曾經的九幽魔宮在魔界東域臭名昭著,任何武者都對九幽魔宮避之不及。
而如今林白突然加入九幽魔宮,成為了帝子,他心中有抵觸情緒,魔宮也是比較理解林白的處境。
林白話鋒一轉:“純陽宗和鳳凰穀想要脫離九幽魔宮,找我做什麼?這不應該去找宮主大人商議嗎?”
溫老說道:“帝子有所不知,純陽宗和鳳凰穀雖然有心脫離九幽魔宮,但他們心中還是有所顧慮的。”
林白問道:“什麼顧慮?”
溫老說道:“當然是忌憚九幽魔宮的報複了。畢竟他們想要脫離九幽魔宮,那就等於是背叛,魔宮豈能輕易饒了他們。”
林白這時候就明白了:“所以純陽宗和鳳凰穀提前找到我,希望通過我找到一條和平的路?讓他們不至於與九幽魔宮反目成仇,還能保持他們的獨立!”
溫老連連點頭:“是的,眼下九幽魔宮已經重立山門,要不了多久就會慢慢召回散落在魔界東域的各部,到時候魔宮就逐漸強大起來了。”
“所以純陽宗和鳳凰穀必須要在九幽魔宮召回舊部之前,完成與九幽魔宮的分離和獨立。”
林白點點頭:“明白了。”
……
另外一架獸車上。
馬雷雨掀起車簾看了一眼街區後,默默從儲物袋中取出傳音令牌:“父親,我已經找到林白帝子了。”
傳音令牌上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他到麒麟城了?”
馬雷雨回答道:“果真不出父親所料,林白帝子還真來了麒麟城。”
令牌上說道:“前段時間黃龍千州傳來消息,林白曾經在黃龍千州內出現過,並且還與除魔聯盟有過衝突。”
“他離開黃龍千州之後先去拜會了翻天宗,而後我便推算出他必然會經過翻天宗和純陽宗的領土,去找七夜神宗的殘部。”
“隻要他想找七夜神宗的殘部,他就一定會路過麒麟城。”
“父親真是神機妙算。”馬雷雨笑著說道:“那接下來怎麼辦?我是先要將林白帝子留下,等父親和其他長老過來嗎?”
“不!”令牌上立刻傳來否決的聲音:“雨兒,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需要給你機會了。”
“此事,就全權由你負責!”
馬雷雨聞言大驚失色,眼中是又驚又喜:“可是……父親……我……我該怎麼去做呢?”
“你隻需要……”令牌另外一端的那個低沉聲音緩緩說出了一大段的內容,馬雷雨聽完後茅塞頓開。“我明白了。”馬雷雨中斷傳音後,再次看向車簾外的街區上,臉上露出春風得意的神情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