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城。
純陽宗疆域邊疆上的重要城池之一,與翻天宗疆域接壤,兩大疆域之間就隔著一片十萬裡的無主之地。
自從黑虎寨被滅後,林白在無主之地便沒有再遇見任何的對手,一路平安無事離開無主之地抵達了麒麟城。
跟隨林白等人從無主之地走出來的武者,從剛開始的數百人,到最後已經有數千人之多,形成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
“諸位,麒麟城已經到了。”
“這裡暫時安全,那麼諸位就各自逃命去吧。”
雲舟抵達麒麟城時,溫老不僅僅對雲舟上的武者說了一句,並且也對跟隨在背後的武者說了兩句。
眾人瞧見前方大地上出現的雄偉城池,以及城牆上密密麻麻林立的甲士,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跟隨在雲舟背後的武者率先離去,但每位武者離開之前,都主動飛到林白的雲舟前方躬身作揖的道謝。
“多謝公子出手搭救。”
最後離開雲舟的武者,便是首先被林白救上雲舟的父女三人,中年男子牽著兩位女兒來到林白麵前恭恭敬敬的道謝。
“我是九幽魔宮的帝子,現在七夜神宗疆域的亂局全都是因為九幽魔宮,你們現在還要謝我?”
林白玩味的笑了一下。
中年男子神情坦然,歎道:“身在亂世,我們都不容易。我相信公子必然也有不為人知的苦衷。”
苦衷……林白聞言心中長歎了一聲,搖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了:“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與三位一起了。”
“三位多加小心即可。”
父女三人與林白道彆後,徑直今日了麒麟城中。
而後,溫老也收了雲舟,與林白和道子餘幽一同進入了麒麟城內,直奔傳送陣廣場而去。
等抵達麒麟城傳送陣廣場之時,林白和溫老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麼多人嗎?
當抵達廣場之時,林白放眼看去,足足可以容納數十萬人的傳送陣廣場中,如今已然是人滿為患的狀態。
這遠遠不止十萬人,按照林白的推算,至少都有五六十萬人之多。
等待傳送的武者,在傳送陣之前排列成了長龍,依次進入傳送陣,開始了傳送。
麒麟城的傳送陣雖然不少,足足有上百個,但似乎是麒麟城有意控製人數,每座傳送陣每次傳送都隻有十人。
“按照這等傳送速度,我們至少要在這裡逗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傳送離開麒麟城啊!”
道子餘幽看了一眼傳送陣的傳送速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忽然這時。
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敢問可是昔日楚國狼侯、楚國秦王爺、當今九幽魔宮的帝子林白?”
林白聽見聲音驀然回首,正巧看見背後不遠處有著一位青年公子帶著數十位甲士護衛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見此人格外麵生,林白便皺起眉頭:“正在林某,不知道閣下何人?”“果真是林白帝子。”這青年男子臉上露出臉上露出笑容,急忙上前躬身作揖:“林白帝子不認識在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昔日與林白帝子交往的武者都乃是各大宗門
的頂尖聖子,林白帝子豈會認識在下!”
“在下乃是純陽宗核心弟子,馬雷雨!”
還真不認識……林白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苦笑,但此刻也是拱手行了一禮:“原來是純陽宗的弟子。”
對於純陽宗,林白可太熟悉了。
在被季滄海抓去九幽城之前,林白才剛剛滅殺了純陽宗的聖子沈皓月。
當時林白本可以直接滅殺沈皓月的肉身和神魂,可是在關鍵時刻,卻有一位神秘的武者出手相助。
後來林白知道那武者便是魔界“魔樓”的高手。馬雷雨似乎也看出林白與他們有些隔閡,也猜到是因為純陽宗聖子沈皓月的事情,便說道:“林白帝子不過心存芥蒂,當初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我
們也不知道林白帝子竟是九幽魔宮的暗子。”
“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九幽魔宮的暗子……林白恍然想起,九幽魔宮為了讓林白在魔界東域身敗名裂,編造過許多的謊言。
其中之一,便是對外公布了林白是九幽魔宮安排在楚國的暗子。
“嗬嗬。”林白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溫老。
溫老溫和的笑了笑,忽然對著馬雷雨說道:“小輩,你叫馬雷雨?馬連安是你什麼人?”
馬雷雨也知道能跟在林白身邊的武者,必然不是尋常角色,而且這位老者開口便直呼他為小輩,顯然是來投不了。
馬雷雨立刻恭敬起來:“前輩認識家祖?”
“實不相瞞,馬連安正是我的爺爺。”“原來你是他的孫兒。”溫老笑了一聲,旋即對著林白低聲說道:“他爺爺馬連安,乃是純陽宗的太上長老之一,至尊道果境界的高手,距離大神通者也隻有
一步之遙。”
“多年前,我曾經與九幽魔宮的使者前往純陽宗之時,曾經見過此人幾麵。”
“不過聽說他壽元不多了,已然在閉生死關之中?”溫老又想起了什麼,對著馬雷雨問道:“你爺爺可曾突破那層玄之又玄的境界?”
馬雷雨歎道:“哪有這麼容易,若是每位壽元無多的武者都能順利突破大神通者,那麼大神通者豈不是多如牛毛了。”
“爺爺閉關多年,尚且還沒有出關,我等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不過爺爺的魂牌還沒有碎去,故而就算爺爺還沒有突破修為境界,目前也應該還沒有羽化。”
溫老問道:“純陽宗就沒有收羅一些壽元的丹藥和靈物嗎?畢竟一位至尊道果境界的武者隕落了,對於任何一座宗門都是極其嚴重的打擊。”
馬雷雨聽見這事便喜笑顏開:“前輩所言極是,宗門的確搜羅了一些壽元方麵的丹藥和靈物,約莫能給爺爺增添百年的壽元。”
溫老讚同道:“百年壽元對於這種日子隻能按天算的武者來說,已然是不少了。”馬雷雨連連點頭:“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前輩認識家祖,而我與林白帝子又一見如故,若是三位不嫌棄的話,在下做東,請三位喝頓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