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說完,林白都不禁為那位戶部侍郎捏了一把汗。
就藏在兩條街區之外?
還開了一家酒樓?
每日都去酒樓喝酒,去與那位姑娘私會?
就這麼大庭廣眾,就這麼眾目睽睽,可那位悍妻卻始終找不到此人?
林白仔仔細細一想……也有道理,誰能想得到那位戶部侍郎每日都去喝酒的酒樓,會是去私會情人呢?
如此大膽的行徑,如此猖狂的舉動……外人根本不敢相信。
“燈下黑嗎?”林白認真思考了少許,皺起眉頭說道。
說書先生說道“算是叫燈下黑,但也算是叫做障眼法!”
“當你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你內心中最不可能的地方,很有可能便是藏匿之地!”
聽見此話,林白眼睛慢慢眯起,目中突射出一道利芒。
他心中有了猜測,但卻不能證實。
說書先生瞧見林白沉默不語,便笑著說道“狼侯爺,諸如此類,偷情藏人的故事,老夫這裡還有許多。”
“這些藏人的手段,可謂是登峰造極,令人瞠目結舌。”
“狼侯爺若是有興趣的話,老夫可以再為狼侯爺說一個。”
這位說書先生極力的推銷著,林白也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說完。
林白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枚仙玉,放在了說書先生的桌子上,“你的故事雖然沒辦法幫我找到孟擒仙藏起來的寶物,但至少給了我一些啟發。”
“這三枚仙玉是你應得的。”
“告辭了。”
林白留下三枚仙玉後,便轉身帶著天水宗弟子離去。
說書先生美滋滋地收起三枚仙玉,望著林白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果然是至尊相!”
這說書先生又嘀咕了兩句,慢慢皺起眉頭,“沒想到他來到帝都短短不足五年時間,便從一位默默無聞的武者,一躍成為天水宗的聖子,楚國的狼侯了!”
“這混賬小子,沒事亂跑什麼?害的老夫也跟著你東奔西跑,從齊天宗疆域一路追到楚國疆域。”
“這次,你算是跑不掉了。”
說書先生望著林白的背影,臉上露出心滿意足地笑容。
林白和天水宗眾人再度穿梭在帝都的街市上,看著周圍的熱鬨。
“聖子師兄,剛才的故事你真的受到啟發了嗎?”走出一段距離後,喬沫小聲的問道。
語氣中,透著一絲好奇。
若是林白真有什麼啟發,說不定就能抓住夏靖之。
那麼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算是有些想法吧。”林白仰天歎了一聲,“但還不敢確定。”
“走吧,再逛逛。”
林白似帶著目的一般,冷著臉,朝前走去。
天水宗弟子也不敢在繼續多問,也隻能跟隨林白朝前走去。
不知不覺間,林白和天水宗弟子便走到三皇子的府衙周圍。
來到三皇子府衙前方,抬頭看著前方奢華氣派的門庭,以及高牆之內的玉宇瓊樓,林白愣愣出神。
三皇子的府衙,門庭若市,來往帝都的武者,都爭先恐後前來拜訪當今帝都內最有權勢的皇子,未來甚至於還有可能成為楚帝的三皇子。
站在三皇子府衙門前,林白望著門匾,愣愣出神,並沒有走進去。
“我們要去拜訪三皇子嗎?”秦瑤好奇的問道。
“不去。”林白搖頭。
喬沫若有所思,“聖子師兄是猜測夏靖之就藏在三皇子府衙內?”
林白苦笑一聲,“有這種猜測,可如今站在三皇子府衙前認真思考一番,又覺得不太可能了。”
喬沫好奇問道“為何?”
林白說道“三皇子沒有那麼傻,他的府衙必然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而且夏靖之如今頂著‘南疆蟲穀叛徒’的名號,若是三皇子將夏靖之藏在府衙內,被人搜查出來,那無疑是在與南疆蟲穀為敵!”
“三皇子做事雖然凶狠霸道,但他卻不是傻子,他不會做這種傻事情。”
聽見林白的分析,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也齊齊點頭。
林白在三皇子府衙前停留少許時間,又轉身離去。
“同樣的道理,三皇子不會將夏靖之藏在自己府衙內,也不會藏在皇族內,更不會藏在五家七宗之內。”
“因為這夏靖之的身份極其特殊,南疆蟲穀下了魔界追殺令,任何一座勢力收留夏靖之,都是在與南疆蟲穀為敵!”
“不管是三皇子、皇族、楚國五家七宗,都不乾收留夏靖之!”
“那麼我們已經找遍帝都內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剩下最不可能的地方,很有可能便是夏靖之的藏匿之地!”
林白一邊走著,一邊輕聲分許道。
白亦飛問道“最不可能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林白突然駐足,抬起頭來,遠遠看向東方,低聲說道“南疆蟲穀客舍!”
什麼!……白亦飛和周新均、喬沫和秦瑤聽見從林白口中說出來的話,都被嚇得大驚失色。
林白猜測夏靖之藏在南疆蟲穀客舍內?
這怎麼可能呢?
夏靖之不是南疆蟲穀的叛徒嗎?他若是藏在客舍內,南疆蟲穀發現了他,他豈不是必死無疑?
白亦飛皺眉說道“聖子師兄,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吧?他是南疆蟲穀的叛徒,若是藏在南疆蟲穀內,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林白苦笑道;“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說不定這還真有點可能。”
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心中思緒萬千,雖然他們都認為這不太可能。
但既然林白有這個猜測,那還是需要去印證一番才好。
白亦飛問道“那聖子師兄打算怎麼辦?要不然我們聯手,夜探南疆蟲穀客舍?”
林白搖頭說道“你瘋了?”
“現在南疆蟲穀客舍內高手如雲,大羅道果境界武者都有數位之多,而且南疆蟲穀又是南域鼎盛勢力之一,夜探他們的客舍,那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白亦飛皺起眉頭,“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若夏靖之真藏在南疆蟲穀客舍內,我們又找不到他,豈不是也沒有用嗎?”
林白深吸口氣,“不用那麼麻煩,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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