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來了興趣,好奇地看著說書先生。
周圍其他武者也聚精會神看來,想聽聽這位說書先生能說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這說書先生微微一笑,醞釀少許,緩緩開口“此事發生在三千多年前,當時出國帝都內的戶部侍郎娶了一個彪悍的妻子。”
“他妻子家風凶悍,禁止戶部侍郎納妾,更不準戶部侍郎在外亂來。”
“又引起他妻子的娘家,乃是楚國帝都內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戶部侍郎能成為侍郎,也全靠她娘家的幫助。”
“所以這位戶部侍郎根本不敢與妻子對著乾!”
“可如此冷酷的家風,隨著時間一長,戶部侍郎感覺到逐漸失去自由,在家中也過得越發煩躁!”
“直到某一天,這位戶部侍郎在外遊玩之時,於街市上偶然見到一位姑娘,一見傾心,愛慕不已。”
“二人在帝都外一座涼亭內相談甚歡,那女子仰慕戶部侍郎見多識廣,戶部侍郎則愛慕女子善解人意。”
“久而久之,這二人便暗中在了起來。”
說書先生說道此地之時,在場不少人都神色各異。
顯然帝都內已經有人知道此事,並且也知道這三千年前的事情。
說書先生又對林白說道“這二人在一起後,戶部侍郎發現那位女子家境貧寒,便暗中為她購置房產底漆,暗中幫助她的家族!”
“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戶部侍郎的異常舉動,很快便被家中悍妻所察覺!”
“家中悍妻篤定戶部侍郎在外有人,可戶部侍郎顯然不會承認,極力辯解。”
“因為家中悍妻的娘家,在帝都內乃是大家族,悍妻又是家族的嫡係,戶部侍郎根本招惹不起!”
“他很清楚,與那女子之間的事情,一旦被悍妻知曉,莫說他保不住頂戴花翎,都很有可能保不住自己的腦袋!”
“可家中悍妻已經感覺到他在外有人,便暗中派人跟隨戶部侍郎,想要找到那人的蹤跡。”
“戶部侍郎做事小心謹慎,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
“後來那位悍妻請了家族的人出手,在帝都內大肆搜尋,可依舊沒有找到那位女子。”
“無論是私宅,還是客棧,幾乎都被翻了過來。”
“隻要是那位悍妻覺得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便一一派人上前搜索,可依舊一無所獲!”
“聽到這裡,相比許多人都已經猜到老夫說的故事了吧?”
說書先生看向周圍眾人的神情變幻,顯然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他所說的故事。
這乃是三千年前的事情,距離現在也並不算太遠。
而且這件事情在三千年前的帝都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他們在帝都土生土長的人,豈會沒有聽說過?
說書先生說道“沒錯,這便是三千年前轟動一時的‘戶部侍郎案’。”
“當時的戶部侍郎便是‘方境’,他家中的悍妻便是李家嫡女‘李汶緣’,她背後的家族自然便是帝都李家!”
白亦飛聞言後,低聲在林白耳旁說道“三千年前的確是發生過這件事情,而且當時鬨得沸沸揚揚,我們遠在天水宗都聽見了消息。”
周新均也附和了一聲,“聽說當年那位李家嫡女,動用李家的關係,將整個帝都都快翻過來了,最終也沒有找到與戶部侍郎私通的那位女子!”
聽見白亦飛和周新均的話,林白微微點頭,又對說書先生問道“那她找到了嗎?”
說書先生苦笑著攤攤手,“沒有,當年李家的勢力都快將帝都翻過來了,鬨得沸沸揚揚,雞飛狗跳,也不曾找到那位女子。”
“後來楚帝震怒,下旨不得再繼續胡鬨,這場鬨劇才得以罷休!”
林白又追問道“那後來呢?”
說書先生笑道“後來,因為皇族的插手,李家勢力不敢在大張旗鼓在帝都內搜查。”
“可是那位悍妻依舊賊心不死,秘密派人跟隨那位戶部侍郎,又偷偷潛入戶部侍郎書房內,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她雖然沒有找到那位女子,但卻探查到了許多王朝機密之事。”
“恰好當時,這位悍妻身邊的一位侍女,正是九幽魔宮的暗子。”
“這位侍女跟隨這位悍妻,將從戶部侍郎哪裡得到的機密,全部告知九幽魔宮,導致楚國損失慘重。”
“楚帝再度震怒,下令處死那位悍妻和侍女,就連戶部侍郎都遭到了責罰,連降五級!”
“連降五級後,那位戶部侍郎所幸便辭官回鄉了。”
“隻是在那位戶部侍郎離開帝都之時,有好友前去送彆,見他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一位溫柔賢惠的姑娘。”
“當時他的朋友便問起了此事,他如數告知,才知道戶部侍郎將人藏在了何處。”
說書先生說到這裡,又頓了頓,笑眯眯地看著林白,“狼侯爺可猜到這位戶部侍郎將人藏在了什麼地方?”
林白皺起眉頭,認認真真回想著說書先生的這個故事。
當年此事鬨得沸沸揚揚,那位悍妻動用了李家的力量,幾乎將整個帝都翻過來了,可依舊一無所獲。
那位悍妻幾乎找遍了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可依舊沒有找到蹤跡。
林白就納悶了,那位戶部侍郎究竟將人藏在了什麼地方?
林白茫然搖頭,問道“他將人藏在了什麼地方?”
說書先生得意的笑了笑,“他根本就沒有將這位女子藏起來!”
“就在戶部侍郎的府衙外,隔著兩條街區,為她開設了一架小酒樓。”
“平日裡,戶部侍郎便去這座酒樓與朋友閒聊喝酒,也是在私會那位女子。”
“當然,他們也並沒有漏出馬腳,就算是哪位悍妻多次前去調查那座酒樓,都依舊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說書先生苦笑著說道“就這樣,戶部侍郎幾乎是沒有任何藏匿,沒有任何偽裝,就將哪位女子藏在自己兩條街區之外,竟讓人根本沒有察覺!”
“誰有會想得到……戶部侍郎這麼大的膽子,明知家中悍妻如此彪悍,還敢將偷偷養著的小老婆藏在兩條街區之外這麼近的距離?”
“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每日都去這座酒樓與那位姑娘私會?”
“誰能想得到呢?”
說書先生笑眯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