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歌笑笑沒說話。
方芷童落座，跟宋清說：“你說咱倆都畢業好幾年了，現在還能重回大學校園體會一把當學生的感覺，頓時感覺心境都年輕了。”
宋清：“跟你一樣年齡的已經站在台上當教授了。”
方芷童咯咯的捂嘴笑了笑，“沒辦法，誰叫我家阿璟就是這麼優秀呢。”
方芷童這話沒有特彆壓低聲音，不光是呂輕歌，在前後排的同學都聽見了。
昭昭都聽的一愣一愣的。
徐璟的目光掠過嘈雜的教室，宋清拉住方芷童的手臂，“小聲些，彆影響阿璟上課。”
接下來的課程，呂輕歌再沒有聽的進去了。
到了快下課的時候，徐璟結束了正課，開始解決同學的答疑。
後門有個身影又貓腰進來，一路竄到呂輕歌的身邊。
許柯小心翼翼落座，看呂輕歌這次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還在發呆，抬手就把她手中的筆給抽了出來。
呂輕歌：“？”
抬起頭的時候一雙大眼睛還有幾分迷惘。
“你怎麼來了？”
許柯：“我提前下課，來找你。”
呂輕歌：“噢。”
下課鈴聲響了，同學們收拾東西陸陸續續的都走出了教室。
方芷童拿著手包，踩著高跟鞋站起來，打量了一下許柯，“男朋友啊？”
呂輕歌：“他……”
“阿璟，在這兒。”
宋清叫了一聲徐璟，徐璟朝著這邊看過來。
呂輕歌咬了咬牙，主動挽了一下許柯的胳膊，“嗯，他是我男朋友。”
昭昭的嘴巴張成了O型。
許柯低頭看了一眼呂輕歌挽著他的手臂。
方芷童挑眉，和許柯的視線交彙，笑了笑，“看起來就不錯，真是羨慕這種校園戀情啊，純潔而美好。”
宋清說：“我在東門那邊的飯店定了包廂，一起吃個飯吧。”
呂輕歌：“不……”
方芷童已經過來姐妹情深般的拉上了呂輕歌的胳膊，“走吧走吧，你的教授都在呢，一起聯絡下感情，到時候考試好給你開後門。”
昭昭也不知道怎麼地，等到她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在了包廂的椅子上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側的呂輕歌，腦子裡有點魔幻。
她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輕歌，去趟洗手間？”
呂輕歌：“好。”
到洗手間的這一路上，昭昭的嘴巴就沒停下過。
“我怎麼感覺那個方小姐有點太過熱情了，熱情的有些古怪，輕歌，你和她認識嗎？她和徐教授的關係不同尋常啊，那你跟徐教授是不是也認識？”
話說到這裡，呂輕歌停住了腳步。
“認識。”
她看著昭昭的眼睛，“徐璟就是他。”
昭昭腦子頓挫了一下。
“徐教授是誰？他是啥意……”思。
昭昭腦子裡閃過一道電光，張大嘴無聲的表達自己的驚訝，“啊啊啊啊！不會吧！你說的是真的？”
呂輕歌點了點頭。
這一瞬，昭昭覺得自己對徐教授的濾鏡，碎了。
她這幾天一直崇拜敬仰好感的徐教授，竟然就是她罵過的“渣男”和“王八蛋”本尊。
接下來吃飯的過程，餐桌上氣氛有些詭異。
昭昭看看徐璟，看看輕歌，看看方芷童，再看看許柯，腦袋有些大。
她恐怕是在座的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看客。
宋清用公筷主動給呂輕歌夾菜，“輕歌，嘗嘗這個片肉，是這裡的招牌。”
“謝謝。”
呂輕歌收回手的時候，宋清不小心撞掉了她的筷子。
“抱歉。”
“沒事，我自己撿。”
呂輕歌彎腰撿筷子。
她看見桌下，方芷童的腳貼在徐璟的小腿側，隻是一瞬，方芷童就收回了腳。
呂輕歌臉色發白的直起身來，正和徐璟的視線對上，她匆忙彆開眼。
她為什麼要避開，現在他應該是被撞破的難堪，憑什麼他的視線這樣坦蕩，像是她辜負了他似的。
再看方芷童，正在朝著她明晃晃的笑，“撿它乾什麼，叫服務生再換一雙就行了。”
許柯給呂輕歌盛了一碗熱湯，“喝點熱的。”
呂輕歌接過來。
方芷童撐著腮，似是欣賞的看著兩人，“小兩口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正在喝湯的昭昭：“咳咳咳！”
徐璟眯了眯眸，眼神看向方芷童，“你話太多了。”
這話裡的警告意味很濃。
後麵方芷童確實是收斂了很多，飯桌上安靜不少。
方芷童借口去洗手間，提前去收銀結了賬。
她問前台要了打火機，靠在洗手間內的盥洗台上抽煙。
男洗手間那邊門聲響動，許柯走了出來。
許柯看見方芷童愣了愣，腳步沒有停頓走到盥洗台旁邊洗手。
方芷童吐出一口煙氣，“你不會是喜歡上呂輕歌了吧，我是叫你試她。”
許柯洗過手，“她不是裝的。”
方芷童冷笑了一聲，“不管她是不是，反正你是，彆忘了你的目的。”
許柯站直脊背，和她對視。
方芷童：“裝不裝，不是讓你跟她柏拉圖的，你跟她上過床嗎？”
許柯沒有說話。
方芷童滅了煙，轉身朝外走，“先跟她上床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