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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七百二十三章 陳老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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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至想了一下:“乾脆我們這次展覽,就叫延薰秀色吧,文案更是現成的——雲移溪樹侵書幌,風送岩泉潤墨池。”

“好!這對聯不錯。這幅對聯作為文房用瓷展覽的文案,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翁萬戈一合掌:“肘子當真是才思敏捷!”

“沒有沒有。”周至趕緊擺手:“我隻是想到了承德山莊裡的一處景觀,叫做‘延薰秀色’。”

“‘延薰秀色’為承德山莊‘康熙三十六景’第四景延薰山館,門殿麵闊七楹,進深兩間,前有五槐抱廈,前後設廊,單簷歇山。”

“康熙皇帝當年將那裡作為秋邇時接見少數民族首領和處理朝政的主殿,有很多陳設。”

“到了乾隆時期,那裡成了承德山莊重要的宮庭內庫,為了紀念爺爺,乾隆將康熙生前使用過的許多物品,陳設都存放到此殿。”

“雲移溪樹侵書幌,風送岩泉潤墨池。其實是當時康熙將之作為自己書房,命大學士定名撰寫的,我信手可寫不出這樣好的對聯來。”

“那也是才思敏捷。”管舒寧讚道:“就這文案我們也想不出來,跟你一提張嘴就來,還這麼恰當,你這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一事不求二主,你書法不錯,一會兒就麻煩你把文案寫下來,順帶把裝裱也做了。”

很賴皮,不過對周至來說確實是舉手之勞,於是周至也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後又對翁以鈞說道:“那天想起來,我們學校博物館收藏有一套《陳老蓮畫水滸葉子》,是李一氓老將軍當年捐贈的,影印件我已經讓修複所傳給我們了,你看什麼時候要?”

“現在就要啊!”翁以鈞立即站了起來:“你們學校還有這寶貝啊!”

“你彆高興太早啊。”周至害怕翁以鈞見到東西後失望,趕緊解釋道:“蜀大博物館那套不是親筆,而是刻版印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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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你陳洪綬水滸葉子有親筆留存?不都是刻板印刷的?”翁以鈞才覺得奇怪:“他二十八歲繪製出水滸葉子,名揚天下,後世的水滸葉子基本脫不出他的設計,可是明季動蕩非常,水滸葉子畫早就散佚了,留存在世間的,都是刻板印刷品了。”

“印刷品不是應該很多嗎?那有什麼價值?”周至問道。

“碑帖不也是印刷品?明代的又有多少?”翁以鈞反問道。

這下周至明白了,他當然明白曆朝碑帖的重要性,哪怕是同一本書法作品,原作,拓本,後拓本,翻刻的木版和石碑的重拓本等等,都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碑拓的版本的變化上,承載著許多的曆史信息。

他自己是書法愛好者,所以懂得書法拓本的這道理,不過從來沒有將版畫這種東西看在眼裡過,所以雖然陳洪綬是明末清初非常重要的畫家,用他的作品製作成的版畫印刷品,他還真沒有如何重視過。

“原來是這樣啊……”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周至語氣裡的敷衍之意。

陳洪綬祖上為明代官宦世家,至其父家道中落。出生前有道人給他父親陳於朝一枚蓮子,說“食此,得寧馨兒當如此蓮”,所以陳洪綬出生後,小名即為蓮子,等到老了,就自號老蓮,譜名則為洪綬,一名胥岸,字章侯。

他有兩個厲害的老師,文學師從老鄉中的理學大師劉宗周,畫技師從浙派三大家之一的藍瑛。

不過他隻跟隨藍瑛學畫花鳥,人物不用他教。因為陳洪綬畫人物幾乎就是天賦異稟,幼年即展露出了極高的繪畫天賦。

四歲的時候,陳洪綬到已訂親的嶽父家讀書,見室內牆壁粉刷一新,便用桌椅做腳手架,在牆上畫了一尊八九尺高的武聖關公像,像身拱手而立,栩栩如生,老丈人見了,嚇得趕緊下拜。

所以藍瑛見到了他的人物畫作後,讚歎道:“使斯人畫成,道子、子昂均當北麵,吾輩尚敢措一筆乎!”認為“此天授也。”自愧在人物寫生上力不及洪綬,於是從此立誓,不再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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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綬所畫人物軀乾偉岸,衣紋線條細勁清圓,晚年則形象誇張,或變態怪異,性格突出。

明代至清初是中國版畫的黃金時代,尤以蕭雲從、陳洪綬兩位主持畫壇的大家之作為最。蕭的傳世木版畫以山水為佳,而陳洪綬則獨霸人物畫壇。

還長於為文學作品創作插圖,能表現出原作人物的精神氣質。其畫手法簡練,色彩沉著含蓄,格調高古,享譽明末畫壇,又與當時的順天崔子忠齊名,號稱“南陳北崔”。

其人物畫成就,人謂“力量氣局,超拔磊落,在仇、唐之上,蓋明三百年無此筆墨”,評價比仇英和唐伯虎還要高。

“陳洪綬在人物畫上的成就,壯年時已由‘神’入‘化’,晚年則更爐火純青,愈臻化境。造型怪誕、變形,線條清圓細勁中又見疏曠散逸,在‘化’境中不斷提煉。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也創造出一個流派,就是以人物的變形表達內心世界。”翁以鈞說道:“這一點上,可比畢加索領先了太多年。”

“好像是這樣,那套版畫我見過,其中運筆很有特點,大量運用銳利的方筆直拐,線條的轉折與變化十分強烈,能恰到好處地順應衣紋的走向,交代人物的動勢。即便是極為短促的線條,也起筆略重,收筆略輕,做到清勁有力,富含變化。”周至回憶道。

“所以呀。”翁以鈞點評道:“到了明末,陳老蓮的《水滸葉子》,《博古葉子》,《西廂記插圖》,《九歌圖》,隨著葉子牌與書籍遍傳天下,其繪寫的水滸英雄的畫工,西廂記著名段落的畫法,以及《屈子行吟圖》的屈原形象,以致後世很難脫出他的範疇。”

要這麼說起來就的確有道理了,雖然是刻板畫,但是由於陳洪綬的風格過於突出,即便是刻板導致大量繪畫信息丟失,依舊能以強烈的個人風格打動人,以誇張的人物造型變現出基於深刻精神氣質而來的性格特征,除了讓畫家想象力在此凸顯外,還具備了極強的說服性和傳遞性,哪怕是精氣神損失了許多的木刻版,一樣叫人過目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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