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陳家找過薑家,自是為了陳飛雪被停學處分的事,大概率是薑家為了維護薑箐的名譽做了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陳家看重她的前程,家裡唯一有出息的女兒為此斷送了學業,這口怨氣一直咽在心裡,沒法出。
時間長了,會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為奇。
薑家破產前,陳家隻能啞巴吃黃連,但破產後就說不準了。
誰都能踩一腳。
見她沉默,思緒遊離,陸晏舟扳過她臉頰,挨近,“不忍心了?”
溫熱的氣息灼燒著她,她挪開視線,“沒有。”
客觀上來講,她對她這位母親確實沒什麼母女感情,除了無法分割的血緣。薑夫人死在她麵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
陸晏舟將她抱起,顛了下。
她下意識環抱他脖子,兢兢戰戰地看著彆處,“你乾什麼?”
“睡覺。”他抱她上樓。
到床上那一刻,薑綰滾到床邊,裹緊被子,“各睡各的,不準碰我。”
他摘了腕表,“今晚沒那想法。”
“被今天的美眷佳人折騰壞了吧?”薑綰躺下,自顧自呢喃。
床榻陷下,緊接著一道溫熱的身軀靠近,她沒動。
陸晏舟手臂一橫,攬她入懷,躺她身側,“被你折騰壞了。”
他隻抱著她睡,什麼都沒做,興許他是疲憊了,睡得比她還要沉。
一整夜,薑綰反而沒了困意,轉過身麵向他,摸他鼻子眼,捏他臉。
男人眼睫蹙動,手臂一橫,像是無意識的抱緊懷裡的人。
見他沒醒,片刻,她靈光一閃,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
…
薑綰一早下樓用早餐後,便去了單位,陳管家等她走後,上樓敲門,“三爺,您起了嗎?”
過了沒多久,門開了。
男人似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洗漱,陳管家欲要說什麼,看到男人的臉,下意識愣住。
幾乎是沒再敢多看,強忍著笑意,“三爺,您…沒洗漱吧?”
陸晏舟察覺了他的神色,眉頭一皺,轉身踏入衛浴間。
鏡子裡映著的那張臉是被塗得花花綠綠“如花”,快覆蓋了他原本的麵目。
他雙手撐在大理石台麵,硬生生給氣笑了,“臭丫頭,真是欠收拾!”
薑綰此刻已經到了單位,從電梯走出來的她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
一想到某個男人起來洗漱照鏡子時的樣子,她就暗爽。
在走廊,她碰到了請假數日的穆敏敏,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是林甚。
兩人不知在談什麼。
穆敏敏眼眶明顯可見的紅。
“林學長。”薑綰喊了他。
林甚轉頭看向她那一刻,麵色溫和了不少,“是你啊,對了,我母親的腿恢複得差不多,多虧了你。”
她搖頭,“舉手之勞罷了,你跟穆學姐…”
穆敏敏拉住她,“我們沒什麼事的,先進去吧。”
她朝林甚看了眼,拉著薑綰進門,薑綰不明所以,但人家的私事她也沒好多問。隻是覺得他們似乎不單是學長學妹的關係…
穆敏敏回了座位,薑綰思緒著什麼,文語寧抱著文件湊到她身旁小聲說,“我敢打賭,她碰到渣男了!”
文語寧話語間頗有暗示,視線睇向門口,薑綰明了,吸了一口氣,“這話可不興瞎說啊。”
“誰瞎說了。”文語寧壓低聲,“哪個男人有女朋友了還來找彆的女人,這不是渣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有女朋友?”
文語寧眨巴眼,打探八卦這種事,她無孔不入,“他們在走廊鬨矛盾,被我聽到了。”
薑綰沒說話。
林甚跟穆敏敏究竟是什麼情況,她確實不好去多問。
“師父。”文語寧語重心長的看著她,“你可不能去當渣女啊。”
她無語,指尖點了文語寧腦袋,“你才渣女呢!”
“景年表哥被逼婚了,聽說是因為他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