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邊界,是每個國家的責任。
察覺到氣息暴動,
方奕第一時間趕來,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預料到了即將麵對的事情。
可天使之主似乎有彆的想法。
隻見他慢條斯理地清點著王座的數量,將其一個個收入懷中,整個過程都非常優雅。
“我並沒有冒犯夏國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我隻是在追殺一些該殺的主。”
“你確定——”
“剛才,你沒有在夏國境內動手?”
方奕立於石柱之上,俯瞰著這位大漂亮國的主,聲音似淬了冰一樣寒冷。
“沒有。”天使之主臉上的笑容宛如完美的假笑一般,沒有絲毫變化。
話音落,刀光現!
方奕不再廢話,直接一刀斬出……熾烈火光照亮天地。
轟——!
這一刻,鋪滿天穹的金光翻滾,從天而降下一道熾盛的刀光,籠罩石柱中間的天使之主,強勢落下!
唰——!
範圍之內,地表劇烈震動,刺目的火光長明不滅。
甚至,
數百米開外的古樹都因刀光的餘波而搖晃動蕩!翠綠茂密的樹葉被高溫點燃,一場森林大火毫無預兆地出現,火勢迅猛地朝著周遭蔓延!
混亂之中,
天使之主臉色微變,
他眸光中倒映出那被烈火切割開的雲霄,和那道持刀的身影,他的動作很簡單,眼神很平靜,隻是輕鬆斬出這一刀。
哢——!
一道刀線從腳下蔓延至天使之主跟前,將他麵前的石柱直接轟碎成粉末!
這一刻,在天使之主錯愕震驚的眼神之中。
一刀烈火,直接點燃了他腳下的大地。
封葬者,是陽神之主的前一個稱呼,似乎是夏國的官方組織見識了他的力量之後起出來的。
翻譯成英文,其實天使之主並不太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
據說是一刀封葬,可是怎樣的刀法,才當得上“葬”之一字?他一直不解。
而在這一刻,
當纏繞著金陽屬性的烈火之刃朝他劈砍過來的刹那……
靈氣屏障炸碎,死亡的威脅迎頭而來。
“怎麼……可能!”天使之主冰藍色的眸子瞪大,泛起不解。
他無法理解。
第一序列,至高之主。
他們是同級,共同淩駕於一切主之上,他們應當是互相製衡的主宰。
更何況,他是“天使”啊!
任何事物與神明掛鉤,都應當超脫於當下的超凡力量之上!
可是現在,
就在他眼前,一道刀光就將他逼退,那其中所蘊含的陽屬性氣息更是驚天!
須臾間,
天使之主的思緒短暫中斷。
瞳孔深處倒映出一抹熾烈的光。
那是陽神之主的唐刀,纏繞著金紋與烈火,指向他的眉心。
殺意毫不掩飾地直逼而來!
這一刻,
麵對這死亡的威脅。
天使之主暴退!!!
轟!
他踩碎大地,身形橫掠,快速退出數百米,然而……火光接踵而至。
鏘!
似乎是刻意要警告他的一刀。
那刀光斜斬,直逼他後退了不知多少米,形成了一道斬斷天地的熾熱細線!
天使之主瞳孔驟縮。
他真真切切地從這一刀之中,感覺出了死亡的威脅!
這怎麼可能?!
明明都是第一序列,他為什麼能夠讓自己感受到威脅……除非,他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那豈不是說明,眼前的這位大夏國的主,跟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遠遠領先於他們之上?!
天使之主臉色愈發難看,心中抑製不住掀起驚濤駭浪。
不過,
他的動作沒有停頓,在刀光接近的刹那。
他體表亮起聖潔的白色光芒,朝著外圍橫推而出。
第一序列屬性並未發生碰撞,這白光僅僅是保護著天使之主退離,無論如何,這一刀都不可能將他斬死。
至於受傷……
天使之主不敢保證,自己能硬抗下這一刀!
轟!
當金光泯滅,赤火消散之際。
滔滔火焰,煙塵彌漫。
不遠處,
方奕收刀,沒有絲毫留戀,直接轉身。
他沒有再看一眼天使之主,也沒有看那漫天滾滾塵埃。
背影冷漠,卻仿佛在警告著天使之主:
“若有下次,死。”
轟!
這一刻,前方塵埃被攪動,靈氣刺亮的光咆哮,將白煙吹散。
天使之主盯著那道緩緩離去的身影。
“咳咳……”他輕輕咳嗽了一身,瞳孔閃爍,狼狽不堪。
這一幕,若是讓大漂亮國的人看見,估計會直接影響國家運作!
位於世界的第一序列,天使之主,麵對另一位第一序列的陽神之主……竟然連接下一刀都如此狼狽?
如今,陽神之主示警完畢,已經離去。
隻留下滔天的火焰,和地上的刀影。
地麵被犁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大量的砂石被點燃,冒出滾滾白煙,這一刀仿佛砍穿了地表。
光是看見,都令人頭皮發麻。
天使之主輕輕抬起。
“第一次踏入東方,竟然會搞得如此狼狽。”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
東方的這位陽神之主,究竟有多麼恐怖。
早在至高會議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了,可是沒有想到,在自己吸收了如此之多的王座之後,他的實力依舊如此恐怖,猶如海麵上懸浮的一塊冰。
隻能看見冰山一角,其下卻是深不可測。
方奕。
這個名字,放眼世界,都太過耀眼。
如同懸掛在東方大地上空,長明不滅的太陽!
看來,日後要想再來夏國這邊嘗試些什麼小動作,還需要再從長計議了。
今日這一刀,是警告,也是放過。
若是再有下次,
恐怕那刀尖就不是抵著他的眉心,而是要將他整個人一刀兩斷了!
“有這位陽神之主,真是夏國之幸。”
“不過,我也並非刻意泄露氣息,挑釁夏國,隻是斬殺這些主,鬨出的動靜有點大,才會引得陽神之主的誤會。”
天使之主的確是存心想要試探。
但還沒有愚蠢到刻意挑釁。
這一次,純粹是意外……
但,經此一役。
日後,他沒有做足準備,想要像這次這樣再在夏國境內動手,是絕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