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月朗星稀。
秦三伏的心裡,分析著今晚所得到的訊息。
石橋村的人不是白癡,他們拒絕合作,又如此挑釁,明擺著是想故意激怒自己。
激怒自己,又不為錢,那是為了什麼?
秦三伏想來,隻有一個結果,無非是激怒自己動手罷了。
金嬋建築所用的公司,背後的擁有者也是孫伊人。
倘若有人借此發難,孫族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受到影響最大的,是孫伊人,才剛坐上族長的位置,說不定就會被人拿這些話題來找茬。
隻要是發生過的事,都有跡可循。
順著石橋村這件事,秦三伏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孫族爆炸!
石橋村後麵的人想要針對孫伊人,是否跟孫族豪族爆炸背後的,是同一個人?
順藤摸瓜,摸出石橋村背後的人,說不定一切就真相大白!
石橋村的人,為的是錢,隻要是為錢的人,都好對付。
遂州醫院後方的停車場內,何支書看了周圍無人,隨後鑽入一輛路虎車內。
路虎車的後排坐著一個青年,正是魏天寶。
“何支書,這跟我們說的不一樣啊。”
魏天寶臉上表情有些不滿,“為什麼隻有一個人受傷?你不把事情搞大一點,讓我怎麼出手?鬨出這麼點小事,你就拿五百萬,這錢未免也太好賺了吧。”
何支書趕緊開口:“魏少,不是我不想搞大啊,而是無論我怎麼激,對方都不動手,我們如今是徹底跟金嬋建築鬨僵了。”
“鬨僵就鬨僵唄。”
魏天寶滿不在乎,“原本你們就沒有繼續合作的可能。”
“是,是!”
何支書連連點頭,“我們確實是不準備繼續合作,可關於金嬋建築要拆遷這個事,村裡人儘皆知,很多人都等不及金嬋建築來拆了,這對大家來說是改變一生的機會啊,所以魏少你看,咱們的拆遷什麼時候能進行?”
魏天寶皺起眉頭,出聲道:“怎麼,聽你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怕我魏天寶反悔?你卡裡五百萬躺在那,不是安全的很嗎?我就這麼告訴你吧,我希望事情鬨得大一點,事情大了,立馬拆,明白我意思嗎?”
“但……”
何支書臉上露出為難神色,“今天那個秦三伏已經沒有繼續動手了,我……”
“想辦法!”
魏天寶打斷何支書的話,“那金嬋建築不是有兩個員工,不總喜歡往你們那跑聊拆遷的事嗎?你們石橋村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更彆說監控,你說深更半夜的突然失蹤兩人,也說的過去吧?”
何支書麵色猛然一顫:“魏少,這事可是……”
“好了。”
魏天寶揮了揮手,“卡裡那五百萬也夠你錦衣玉食,你想安心享受這筆錢,首先要把事情先處理好吧?再者說,這五百萬隻是訂金,事情做好後,還有五百萬。”
何支書沉默了。
“好了,去忙你的事吧,對了,給你說個消息啊。”
魏天寶微微一笑,“先前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人在遂州召集施工隊,地點好像就在你們石橋村,房子肯定是拆不了,不過剛建好的路,還是容易被拆的,路要是沒了,那我想投資也沒法投資了,嗬嗬。”
何支書臉色猛變,趕緊下車,立刻打電話。
“快快快!醫院裡留一個人就行了,剩下人全跟我回去!快!”
何支書帶著石橋村的人急急忙忙趕回村裡,才到進村的路,情況就發生了。
何支書見到兩方人馬在村口對峙。
一方是石橋村的村民,而另一方為首的人何支書也熟悉,正是辛敏。
“你們是乾什麼的,憑什麼要拆我們的路!”
“有本事你們拆一下試試!”
石橋村的村民手裡拿著鐮刀,鋤頭。
辛敏站在最前麵,她後麵站著一群工人。
辛敏掃了一眼,出聲道:“路是我們金嬋建築修的,你們石橋村既然選擇不合作,那路我們拆就拆了。”
“放你娘的屁!”
一名村民大吼道,“這是我們石橋村的路,路我們沒求著你們修!可如今修好了,不是你們想拆就拆的,這是我們石橋村的地方!”
雙方吵的不可開交。
一輛破舊的大眾車停了下來,何支書趕緊從車裡出去,朝這邊跑來。
“何支書來了!”
“何支書!”
何支書走到人群裡麵,村裡的一些骨乾立馬就圍了上來。
“何支書,到底怎麼回事啊?”
“金嬋建築的人要來拆路,這是為什麼啊!”
麵對身邊人的質問,何支書平淡道:“都彆吵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金嬋建築給的價格不合理,我在外麵打聽過了,價錢至少還可以高半截!要是想要更多的賠償,就跟他們談!”
聽到可以多要賠償,眾人紛紛不說話了,這是跟他們切身利益有關的事。
何支書走到人群前麵,看著辛敏,出聲道:“辛總,你什麼意思?打了我們的人,如今又來拆路,真就當我們好欺負嗎?”
辛敏撇撇嘴:“是你當我們金嬋建築好欺負是吧?既然我們給出的價格你接受不了,那就彆合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