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敏立馬不再說話。
秦三伏看向何支書,開口道:“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誰在背後搞鬼,告訴我,然後你說個數。”
何支書見秦三伏忽然變臉,他嘴角的笑容也消失,擺了擺手道:“秦總,我聽不懂你話裡的意思。”
“沒關係,你慢慢琢磨。”
秦三伏站起身來,同時拎起擺在辛敏麵前的茅台,朝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走去。
那名男子見秦三伏拎著茅台瓶走來卻是絲毫都不怕,冷哼一聲:“姓秦的,拎著酒瓶想要乾什麼?有本事你朝我腦袋砸一下,來,來!”
說話間,男子站起身,甚至主動把腦袋伸了出來。
雅間內石橋村的所有人,也在此時紛紛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著秦三伏。
秦三伏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茅台瓶,隨後用力砸了下去。
“啪!”
茅台瓶裂開,碎片四濺。
不過整個雅間內卻響起一陣譏笑聲,因為秦三伏這一茅台瓶並未砸到人的頭上,而是砸到了桌子上。
聲勢浩大,傷害為零。
“怎麼回事啊姓秦的?搞這麼一出,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就這樣?”
那名男子看著秦三伏,開始譏諷。
秦三伏望著手中的茅台瓶,碎裂的地方很鋒利。
秦三伏看了看身前這人,咧嘴一笑,隨後伸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向身前一拽,同時拿著酒瓶的手向前一刺。
“噗嗤。”
那是碎片入肉的聲音。
鮮血從男子的腰部流淌了出來。
秦三伏麵帶微笑:“沒錯,就這。”
話音剛落,秦三伏輕輕用力,將這茅台瓶又扭動了一下。
“啊!!”
男子發出淒厲的哀嚎,撕心裂肺。
那些圍著秦三伏,虎視眈眈的石橋村男子,此刻卻是麵露恐懼,連話都不敢說。
秦三伏鬆開茅台瓶,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隨後看向何支書,“考慮的怎麼樣?願意說了嗎?”
“姓秦你想乾什麼!”何支書大喝一聲。
“說還是不說?”
秦三伏再次問道。
何支書咬了咬牙:“姓秦的!我告訴你!你們金嬋建築,彆想跟我們石橋村合作,你如果有本事,就把我們留下來!”
何支書說完,朝周圍吼道:“愣著乾什麼,送去醫院!”
一群原本氣勢洶洶的石橋村男子趕緊上前將傷員扶住,離開雅間。
雅間內轉眼走空掉,桌上的美味一片狼藉。
“秦先生,這……”辛敏看著大開的雅間門。
“辛敏,去把門關上,然後坐下。”
秦三伏走到雅間旁邊的沙發上。
辛敏點點頭,去將雅間門關上,隨後走到秦三伏麵前坐下。
“辛敏,你從跟在我身邊開始,總共受過幾次傷?”
辛敏沉默不語。
“兩次。”
秦三伏開口,“一次在姓孫的手裡,一次是施程秉,姓孫的那個被我超度了,施程秉,同樣被我超度了,對吧?”
“嗯。”辛敏點了點頭。
秦三伏靠在沙發靠背上,“我們為了發展,有時候姿態放低一點也正常,不過必須記住一點,有些委屈,咱們不能受,懂不懂?”
辛敏再次點頭:“我懂,秦先生。”
“你真懂?”
秦三伏笑了笑,隨後直接站起身,大聲道,“辛敏,你一點都不懂,那姓何的是個什麼玩意?彆說是如今的辛敏!即便是以前未遇見過我的辛敏,超度了他也跟碾死隻螞蟻一樣簡單!可先前呢?他們已經騎在你頭上了,你居然也可以忍?”
辛敏陷入沉默。
秦三伏繼續說道:“辛敏,我問你,要是今天你代表金道光過來談生意,他們說這些話,你會怎麼做?回答我!老實回答我!”
辛敏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超度他們!”
“辛敏,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些話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你,如果你依舊如此,那我就隻能換一種聊天方式。”
秦三伏走到辛敏身後,輕輕拍了拍辛敏的肩膀。
“下次,有人再這樣放肆,我不希望你無動於衷,再讓我知道,我會對你不客氣。”
秦三伏說完,轉身朝雅間外走去,同時開口道:“立刻安排人,去把路恢複成原先的樣子,那姓何的什麼時候改變態度了,再跟他聊!”
雅間門開,秦三伏走了出去,又用力將雅間門關上。
辛敏一個人坐在雅間內,秦三伏的話,還回蕩在她腦海。
許久後,辛敏長長吐了口濁氣,呢喃道:“秦先生,過剛易折,總要有人去承受一些的,遊琳那丫頭仇恨在身,赤兔掌管綿州,我可以有今天,已經心滿意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