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呢?”
孫鑰溫攤開雙手,眼神疑惑的環視左右,隨後朝孫伊人道,“你不會覺得,靠孫秀煢這些垃圾,可以保住你吧?哈哈哈,也不怕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待會忽然發生點火宅之類的意外,人群陷入混亂,幾百號人,每人一腳也踩死你,隻是可惜這麼精致的一張容顏了。”
孫鑰溫滿是遺憾的撇撇嘴。
“待會被一人一腳踩的血肉模糊,那可真影響美觀啊!等你去到陰曹地府,孫中庭那老不死的興許都不認識你了!”
孫鑰溫臉上帶著冷笑,他的人聚集在他的身後,一副下一秒就會出手的樣子。
綿州,一個會所內,吃飯的雅間內,空調開的很暖和,回蕩著輕微的鼾聲。
一道倩影走到了雅間門口,聽到裡麵傳來的鼾聲,辛敏輕輕歎了口氣,身為秦三伏身邊的人,辛敏最清楚秦三伏每天有多麼忙碌,有多少事要處理。
倘若可以,辛敏真的不想打攪秦三伏的休息,隻是,今天的事太過重要,辛敏知道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並且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辛敏輕輕推開雅間門,儘管她來這就是叫秦三伏出發的,可還是想儘量讓秦三伏多睡一會兒,一兩秒也好。
隻是,當辛敏輕輕推開雅間門的瞬間,雅間內的鼾聲瞬間止住。
門一打開,辛敏看到,秦三伏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糟糕的休息狀態讓秦三伏眼中布滿紅血絲,顯得非常滲人。
辛敏愣了愣,隨後道:“秦先生,咱們自己的地方,其實你精神可以放鬆一下的。”
“彆。”
秦三伏晃了晃脖子,“人都是喜歡舒適安逸的,警惕這玩意,一旦放下,就很難再撿起來,要麼一直警惕著,要麼,就會永遠心存僥幸。”
秦三伏抬手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都九點了啊,王子酒店那邊什麼情況?”
“孫小姐已經到了,孫秀煢帶人到了,孫鑰溫帶人到了,還有孫贏財他們,也到了。”
秦三伏問了句:“剩下的人呢?”
辛敏說道,“龍門昨晚就在酒店外埋伏了,鎮南王那邊剛出門,白家的人和他一起,我們在綿州發現很多人員朝王子酒店聚集,人數估計有一千多,大概率是孫鑰溫的人。”
“孫鑰溫這是想嚇唬人啊。”
秦三伏拿起外套,一邊穿著一邊往出走。
“今天是伊人第一天以孫族的身份露麵,結果兩邊都去的一些馬前卒,一個孫秀煢,一個孫鑰溫,看似是兩邊要打起來,其實都是想給伊人一個下馬威。”
“沒錯。”
辛敏跟在秦三伏身後,“按照一般情況,以孫小姐的身份,今天兩家的家主都應該現身才對。”
秦三伏冷冷一笑,“他們想拿伊人當工具人,當然會端起來,今天對伊人而言很重要,讓人準備一下,我瞧瞧他們這下馬威,能夠給到什麼樣子!”
會所門口,已經有車在等待秦三伏了。
王子酒店外,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內。
沐雪哈欠連連,望著王子酒店大門,二十多分鐘,單單是豪車就開進去六十多輛。
麵包車的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老雲拿了兩杯稀飯和兩個菜包坐了進來,將其中一份遞給沐雪。
“怎麼樣?什麼時候出手?”
“不急。”
沐雪狠狠咬了一大口菜包。
“真正想鬨事的人不會搞如此大的動靜,搞出大動靜的人,通常都會默不作聲,你瞧瞧施程秉,瞧瞧秦三伏,這兩人,乾真事的時候,誰可以收到風聲。”
“那也是。”
老雲靠在座椅上吃著菜包,“呦,又來人了。”
老雲伸手一指,一輛邁巴赫緩緩駛來,掛著的是西境的牌照。
“肖巧玉也來湊熱鬨啊。”
沐雪用稀飯咽下嘴裡的東西,“老雲,你覺得肖巧玉現在跑來插手此事,目的是什麼?”
“嗬嗬,這就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了,是施程秉想要什麼,是他們背後的勢力想要什麼。”
“那你認為呢?”
“錢啊。”老雲說道。
“錢?”
沐雪笑笑,“老雲,你覺得他們缺錢?”
“自然是缺的。”
老雲點頭,“錢是都不可能花不完的,幾百上千萬的買好車,幾千萬的各處瀟灑,幾個億的四處娛樂,幾十億的,可就苦悶了啊,他們苦悶如何用這些錢打造自己的私人底盤,因為他們可以接觸到,奈何這些錢又不夠,所以當可以擁有幾百億上千億的機會,對他們而言,就是很大的誘惑了。”
“通透。”
沐雪點頭,又撇撇嘴,“可我覺得施程秉還有一個目的。”
老雲看向沐雪。
沐雪用力咬下一口菜包,吐出兩個字。
“混亂!”
老雲長吐一口氣,盯著前方的酒店大門。
酒店內,幾乎沒必要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宴會廳內,氣氛劍拔弩張。
這些孫鑰溫帶來的人,隻需孫鑰溫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立馬動手!
孫鑰溫盯著孫伊人,在給她施加著壓力。
孫秀煢看了眼孫贏獵,開口道,“孫贏獵,一直以來,你們以孫族自居,可你們此刻的行為,對得起列祖列宗嗎?你們跟一群狼心狗肺的人為伍,就不怕下去後,被列祖列宗唾棄!”
孫贏獵沒說話。
“嗬嗬。”
孫鑰溫冷笑著,“知道嗎,通常而言,隻有那種缺乏底氣的人,才會把列祖列宗搬出來,用那些已經死掉,甚至見都沒有見過的人,找一些慰藉,倘若現在是你的人把我圍住,那麼你還會講列祖列宗四個字嗎?”
“孫鑰溫!”
孫秀煢大喝到,“你們這群人,狼心狗肺!難道我說的不對?”
“哈哈哈!孫秀煢,狼心狗肺,隻不過我們表現出來了罷了,而你們這群人,是又當又立!”
孫鑰溫大笑不止,伸手指著孫伊人,“倘若你們真把列祖列宗放在心上,那你們那一脈,今天就派你孫秀煢過來見孫伊人?你們在我這講通篇大道理,在孫伊人這,就給下馬威?”
孫鑰溫把話如實說出來,絲毫不留任何臉麵。
不給孫秀煢留臉麵。
也不給孫伊人留臉麵。
孫秀煢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開口道,“老爺子在家裡等著伊人回去。”
“他等著?他憑什麼等?”
孫鑰溫一臉的鄙夷,“一個偏室的老玩意,在家等著孫伊人回去?你們口口聲聲把列祖列宗掛在嘴裡,真要接孫伊人回去,不應該鋪著紅毯到綿州來,恭恭敬敬拜請嗎?”
孫秀煢咬著牙,卻是無言以對,因為倘若按照孫族的規矩,確實就得這麼做,可現實嗎?
老爺子是他們這一脈的當家人,以後,是要執掌整個孫族的存在,如此一個人物,恭恭敬敬拜請孫伊人回去?
儘管孫伊人擁有著最為純正的孫族血統!
可是!
這一脈,如今隻剩下孫伊人這一個人了!她配嗎?
孫鑰溫咧嘴,“孫秀煢,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可你覺得,你們有這個機會嗎?世間的好處有很多,可不單單隻有你們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些,你們倘若選擇退出,我做主了,承諾給你們一些好處,如何?當然,倘若你們不退出的話,那我也會讓你知道,跟我們為敵的下場。”
孫鑰溫氣勢十足,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向前邁了一步,他身後的人,也紛紛上前一步,此時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就仿佛一座泰山壓力似的,讓孫秀煢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麵對如此氣勢,孫秀煢表現的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