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翟欣妍,你還沒走?”看到翟欣妍和蘇文走來,柳文媛有些意外,但跟著,她又陰陽怪氣道,“怎麼?翟欣妍,你不會也想雇傭這老爺子吧?”“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不善的瞪了眼柳文媛,翟欣妍下意識看向那衣衫襤褸的持棍老者,想了下,她好奇問道,“老先生,不知,請你參加明晚的地下拳賽,需要多少費用?”翟欣妍看不出洪北伏的實力。但蘇文既然帶她來了,想必,對方體內氣血之力應該不凡才是。“三千萬。”抬頭看了眼翟欣妍,但很快,洪北伏的目光,就又落在了一旁蘇文身上。不知為何。這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讓他心生忌憚,就好似樵夫來到了一棵望不到儘頭的參天古樹之下。但明明。蘇文身上的氣血之力,和常人無異,更不可能是習武之人。因為……習武之人,呼吸偏厚重,無論怎麼收斂氣血,呼吸也無法改變。可蘇文的呼吸力度,比翟欣妍還微弱。僅這點。洪北伏就可以篤定,這年輕人,不曾習武。“三千萬?”不知洪北伏心中所想,當翟欣妍聽到這個價格後,她則是忍不住看了眼蘇文,“蘇文,三千萬我都可以在江南殿雇傭一名八品武者了,這老爺子他……”“他是九品武者。”蘇文道出洪北伏的實力。“九品武者?那太好了,有他和我爺爺,明晚的地下拳賽,十拿九穩了!”翟欣妍花枝招展一笑,緊接著,她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洪北伏,“這位先生,我是翟家的翟欣妍,這卡裡有三千萬,是我雇傭您明晚出手一次的費用。”“老夫洪北伏。”不動聲色的接過銀行卡,洪北伏起身對翟欣妍一笑,“見過雇主小姐。”“走吧,洪前輩,我帶你去見我爺爺,咱們正好商量一下,明晚的戰術。”翟欣妍心中小小的竊喜。隻覺得自己花三千萬雇傭到了一名九品武者,應該是撿了大漏。可這一幕。落在一旁柳文媛眼中,她卻繃不住的笑道,“噗,翟欣妍,你可真是個純純的冤大頭啊,是不是翟古君搶了你翟家,導致你魔怔了?”“你好歹也是六品武者,你來江南殿雇傭習武之人,你不自己決定,你居然聽一個騙子的建議?”“柳文媛!你給我把嘴閉上,蘇文才不是騙子。我今天身體不適,讓蘇神醫幫我物色傭兵,難道不可以?”翟欣妍寒聲質問道。“讓蘇文物色?哼,哼,他一個被金陵陸宣儀拋棄的鄉下男人,他能分辨出這江南殿誰是蟲,誰又是龍?”“蘇文怎麼分辨不出來?要不是他,我如何花三千萬撿漏了一名的九品武者出手?”翟欣妍不輸氣勢的和柳文媛對視。而當柳文媛聽到‘撿漏’二字,她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道,“撿漏?哈哈哈,翟欣妍啊翟欣妍,我說你冤大頭,你還不承認,被這蘇文賣了,你還給他數錢呢!這姓洪的老頭是九品武者不假,可你知道,唐前輩方才怎麼評價他?”“唐前輩說了,他洪北伏體內的氣血之力平庸弱小,或許連七品武者都遠遠不如。而在江南殿,一千萬就能請一名七品武者出手,但你翟欣妍卻花費三千萬請了一個媲美‘七品武者’的高人?你不是冤大頭,誰是?”說到最後,柳文媛眼裡更充滿了戲謔和嘲笑。“這……洪前輩體內氣血之力平庸?”柳文媛的話讓翟欣妍大吃一驚。“不然呢?要是這洪老頭有本事,本小姐會不雇傭他?”“哦,還有……”“你可能不認識唐前輩,給你介紹一下,唐前輩可是為九州朱雀營招生的教官。”“任何習武之人在他眼裡,都難掩秘密。”“所以啊……翟欣妍,你下次請人物色雇傭兵,還是找個靠譜的大人物,這蘇文什麼鬼?你指望他幫你物色雇傭兵,這和賭博,又有什麼區彆?”“他要有這能耐,他犯得著被金陵市一個三流女人拋棄?”說到這,柳文媛又想到了什麼,她假惺惺的一笑,“哎呀,你看我這嘴,明晚過後,你翟欣妍就要被翟古君清算了,你哪還有什麼下次?”“你……”看著優越而不可一世的柳文媛,翟欣妍也開始認真打量起洪北伏。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翟欣妍頓時懵了。因為正如柳文媛所言,這洪北伏體內的氣血之力,非常的薄弱,哪怕她今天對氣血之力比較敏感,無法衡量一名武者的真正實力。但翟欣妍卻能勉強看出來,洪北伏很弱!而且不是一般弱,好似,好似都沒有翟古君厲害。“難道蘇文神醫他……真是騙子?”這樣的念頭剛生出,翟欣妍就立馬搖頭,不可能!蘇文的醫術造詣,她親眼目睹。絕不會有假!眼下蘇文說洪北伏能幫自己,那想來,洪北伏肯定不隻是表麵看上去那樣簡單。一念至此。翟欣妍目光幽幽的對柳文媛道,“柳文媛,我是不是冤大頭,現在說還為時尚早了。”“至於你身邊的唐前輩?哼,給朱雀營招生很了不起麼?朱雀營不照樣有平庸之輩!要我看,他輕蔑洪前輩,他就是有眼無珠!不識真龍!”“比起蘇文,他,差得太遠!”“你說什麼!?”柳文媛臉色一寒,“你說唐前輩不及蘇文?”“不錯,他就是不及蘇文!”翟欣妍冷哼道。“你!”柳文媛剛想發作,但很快,她臉上的陰霾便一瞬散去,反而露出憐憫之色,“嗬嗬,論北海嘴硬,還得是你翟欣妍。”“拿一個鄉下男人碰瓷唐前輩,你也好意思?蘇文和唐前輩是一個世界的人?”“怪不得林依心說你長得越美,智商越低。”“你啊,就好好被蘇文戲耍吧。”言儘於此,柳文媛再懶得和翟欣妍廢話,她正要轉身時,卻見唐高邢神色微動,然後指著遠處一名紅衣男子道,“文媛小姐,快,趕緊去雇傭那位紅衣傭兵!他掌握了武道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