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物色。”麵對翟欣妍的懇求,蘇文並沒有拒絕。於是。兩人就並肩在江南殿閒逛起來。而這一幕。也引來不少北海市上流人物的竊竊私語。“我們北海市的第一金花,居然名花有主了?”“那小子誰啊,怎麼和翟欣妍走這麼近?”“不認識,沒見過,應該不是北海市人。”“唉,真是可惜,本來,我還想年前去翟家求婚的……”“就你?兄弟,你快算了吧。開個破奧迪A8,還想追翟欣妍?老子開邁巴赫,我都不敢追翟欣妍。”“……”此起彼伏的聲音落在翟欣妍耳中,令她羞澀難堪。若是以前。翟欣妍被人誤會,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反駁,澄清緋聞。但如今。她卻選擇了沉默和無言。“嗯?蘇文神醫,你怎麼不走了?”突然,翟欣妍看到身旁蘇文停下腳步。“你想雇傭的習武之人,我已經找到了。”蘇文深邃的目光,看向江南殿角落的一名落魄老者。那老者渾身襤褸衣衫,手中握著一根古銅色的長棍,看上去有些邋遢。但凡從他身邊經過之人,無不是麵露嫌棄和鄙夷,同時加快步伐,沒有停留和雇傭的意思。但蘇文卻一眼就看出來。那襤褸老者,渾身氣血之力,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內斂境界。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武道境界。倘若對方願意,一念,便可成為武道大師。至於那襤褸老者,為何一直停留在九品武者境?蘇文不清楚,也不感興趣。他隻知道。此人,可以幫到翟欣妍。“哦?蘇文神醫這麼快就找到了助拳的幫手?”蘇文的話讓翟欣妍有些意外和驚喜,她吐口而出道,“在哪?!”“就在那。”指著遠處衣衫襤褸的白眉老者,蘇文微微一笑。“嗯?乞丐?不,不是乞丐,隻是不修邊幅,不注重形象的習武之人,我們先過去看看。”翟欣妍知道,能來江南殿的雇傭兵,不可能會是乞丐。……另一頭。柳文媛也在和一名中年男子含笑交談。“唐前輩,等下,還望您幫我掌掌眼。看看這江南殿,有沒有合適的雇傭兵,能為我柳家所用。”對著唐高邢嫣然一笑,柳文媛態度客氣和謙卑。唐高邢是江水卿的故人。除卻自身有七品武者修為外,最重要,唐高邢曾在疆域戰場給朱雀營招生。朱雀營是九州皇室培養精英戰士的地方。能給那地方招生,足以可見,唐高邢眼界非凡。習武之人是龍是蟲。唐高邢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文媛小姐放心,你嬸嬸既然托我來江南殿,我自會給柳家選一個合格的雇傭兵。”看著年輕貌美的柳文媛,唐高邢輕笑道,“其實方才離開的鼎山大師不錯……此等傳奇人物,自創乾元鼎流派,他不該蜷縮在這小小的江南省。”“唯有疆域戰場,才是他大展拳腳的地方。”“隻可惜,方才我拉攏鼎山大師,卻被他拒絕了。”說到這,唐高邢的目光,還有些遺憾和惋惜。“我之前代表北海柳家雇傭鼎山大師,他同樣拒絕我了……”柳文媛苦笑搖頭,“這等傳奇人物,脾氣古怪,不被金錢折服,想請動他們助拳,難,難,難!”一連說了三個難字,突然,柳文媛見唐高邢的目光一直盯著江南殿角落,“唐前輩,您在看什麼?可是找到了合格的雇傭兵?”“那倒不是,我隻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家夥,走,我們過去看看。”唐高邢說著,他先蘇文和翟欣妍兩人,來到了那衣衫襤褸的白眉老者麵前。“老頭,明晚拳賽,替北海柳家打一場,啥價格?”瞥了眼襤褸老者,唐高邢很隨意的問道。“三千萬。”洪北伏緩緩抬頭,他有氣無力的對唐高邢說了一個價格,聲音就好似命入膏肓的將死之人。“三千萬?嗯……這價格,倒是不貴,你畢竟是九品武者,不過,你體內氣血之力怎麼回事?為何,這般平庸弱小?早年受過傷?”深深看了眼洪北伏,唐高邢再度問道。但洪北伏的回答,卻讓唐高邢微微一愣,“老夫的氣血之力,一直如此。”“一直這麼平庸?嗬,那看樣子,你修煉的武功不好啊,唯有武功威弱,武者氣血才會一如既往的弱小。你這樣,空有境界,沒有底蘊,這輩子是無望武道大師了。也難怪,你堂堂九品武者,隻能在江南殿當一個雇傭兵。”輕描淡寫的指點江山幾句,唐高邢正打算離開。但身後柳文媛卻詫異道,“唐前輩,您說,這老頭是九品武者?”不怪柳文媛這麼驚訝,畢竟在江南,七品武者,便是雇傭兵王,而九品武者?那更是堪比楊武彪之流,絕對的一方霸主。過去北海柳家的江水卿沒突破。柳家的最強底蘊,亦不過是九品武者。“文媛小姐,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這老頭雖是九品武者,不過,他體內氣血之力太弱,甚至還不如七品武者,不要說媲美鼎山這樣的傳奇人物,隻怕?隨便一名江南兵王,都可以滅了這老頭。”唐高邢不置可否道。倘若洪北伏是受傷導致的氣血微弱,那麼北海柳家雇傭他,還情有可原。畢竟受傷的武者,爆發力不凡。但如果一直氣血弱小?那柳家就沒必要雇傭洪北伏了。畢竟,雇傭一名七品武者的價格,也不過一千萬而已。而洪北伏的價格?可是正常七品武者的三倍。花更多的錢,享受更少的待遇……這不是冤大頭行為又是什麼?“啊?這老爺爺實力這麼弱啊,堂堂九品武者,居然隻有七品武者實力,我差點就打算雇傭他了呢。”表情複雜的看了兩眼洪北伏,柳文媛不禁有些慶幸,“還好,今天有唐前輩為我物色,不然,我就要吃大虧了。”傾吐香舍的說了句,柳文媛正打算和唐高邢離開。但這時。蘇文卻帶著翟欣妍走來,“翟小姐,這位老先生,就是你需要的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