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居然還能站起來?”看到鼎山大師站了起來,陸宣儀有些詫異。但下一秒。噗。鼎山大師便又身體一軟,狠狠跪在了地上,甚至雙眼,都變得暗淡起來。“鼎山大師快要死了。”羅楓武館中,不知誰人說了這麼一句。聞言,陸宣儀這才譏諷地搖頭,“原來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他蘇文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看來……”“我還是高看蘇文了。”念及此處,陸宣儀再也懶得理會蘇文,反而目光瞥了眼身旁臉色蒼白的陸晚風,“晚風堂姐,我早說了,你讓蘇文攀比段文耀,最後的結果,不過是自欺欺人。”“陸宣儀!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讓蘇文和段文耀攀比!”陸晚風漲紅臉地喊道。“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馬上就可以去領我的百萬籌碼,而你?嗬嗬,就隻能眼饞我們陸家賺錢!”陸宣儀抬頭,她一副高傲和優越的神態。“……”看著堂妹自信和得意的樣子,陸晚風卻是苦澀的垂下頭,一臉落寞和自嘲。事到如今。陸晚風已經明白,林依心說的不假。賭馬,的確和武道大會的賭局不同。蘇文雖能在賭馬上出儘風頭,但武道大會?卻不是蘇文擅長的領域。“老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盲目問你意見,害你被陸宣儀嘲笑……”愧疚和眼紅地看向蘇文,陸晚風此刻都快哭出來了。“晚風,你我夫妻,你乾嘛和我道歉?”看著楚楚可人和委屈的妻子,蘇文笑著幫陸晚風抹去淚水,跟著,他又看了眼擂台的方向,並高深莫測道,“更何況……”“你真以為,陸宣儀他們,能笑到最後麼?”“老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晚風有些不解和疑惑地看向蘇文,“鼎山大師已經油儘燈枯,難不成,這一場武道大會,還有轉折?”“哼,有個屁的轉折,陸晚風,你少在這異想天開。如今鼎山已經是窮途末路。馬上,我王泰師兄就會殺了他!”林依心話音剛落,轟!擂台上,王泰便是猛然出手,一掌襲向鼎山。“鼎山,結束了。”“你這乾元鼎流派?也不過如此。”“哈哈哈……”一陣兒長笑過後,王泰的五嶽掌,已經轟在了鼎山胸膛上。噗,噗,噗!連續吐了三口鮮血。鼎山的生命,即將抵達終點。同時他掌心一直托扶的青銅大殿?此刻也因為力竭,嘭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哈哈哈!贏了,我陸家贏錢了!”“陸晚風,你就在這傻站著去吧。我們去兌換籌碼了。”“宣儀表妹,你這一輪武道大會,應該能贏不少錢吧?”劉雯彤笑眯眯看向陸宣儀。“沒多少,估計八百萬?或者九百萬?”陸宣儀模棱兩可道。“嘶……八、九百萬?那你豈不是又可以在金陵市買一套獨棟彆墅了?”劉雯彤羨慕道。“我贏的,隻是小錢,林小姐贏的才是大頭。彆忘了,林小姐足足押注王泰大師五千萬!”陸宣儀感慨道。“對哦,林小姐這次真的賺大了,起碼能贏好幾億?”劉雯彤目光複雜地看向林依心。就在眾人商談著,贏了錢去哪瀟灑時。卻見林依心趾高氣揚地走到陸晚風麵前,並高高在上道,“陸晚風,現在你隻要承認,你父親勾搭我母親,我可以把你輸得錢,還給你。”“用不著!”陸晚風冷冷瞪了眼林依心,“姓林的,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同情。”“還有,我父親沒有勾搭你母親!”“行!陸晚風?你喜歡嘴硬是吧?看來你還是輸的錢不夠多,不過沒關係!今天本小姐贏了好幾億,我有的是錢讓你承認你父親的不堪往事!”林依心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叫囂。“林小姐,算了,以您的身份,乾嘛和陸晚風計較?我們先去換籌碼,這錢啊,隻有拿在手裡才踏實。”劉雯彤走過來殷笑。“也好,我們就去換籌碼。”林依心附和點頭。不過離開前,她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並玩味的看向陸晚風,“對了,陸晚風,你應該還沒見過幾億長什麼樣子吧?”“要不和我一去過去兌換籌碼?我讓你長長見識?”“不需要!”陸晚風咬牙喊道,“林依心,你贏錢了不起啊?你臭顯擺什麼?!”“不好意思,陸晚風,贏錢,就是了不起。因為我們押注王泰大師,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分到巨額籌碼,而你?因為聽信自己男人的滑稽之談,押注鼎山,那你就隻能痛失籌碼,看我們賺錢!”林依心嘴角上揚,她露出春風得意和自傲的笑容。不光是她。其他陸家人的臉上,也先後對陸晚風露出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笑容。可就在這些陸家人準備去兌換籌碼時。突然,羅楓武館的擂台上,傳來一道滄桑和沙啞的哽咽之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乾元之初,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啊!”“怪不得,執掌乾元鼎三十年,我一直不曾明悟屬於我的武道。”“原來,武道,就在手中,隻是,我被鼎身迷惑,一直看不清道。”這哽咽之聲落下。哢!一尊金鼎虛影突然降臨在羅楓武館上方。金鼎周圍,有著連綿起伏的更古山川,以及……悠長而神秘的涓涓流水。竟是一幅金鼎山川河流之景。“你,你怎麼還沒死?”看到頭頂散發恐怖氣息的金鼎,王泰嚇了一跳,他驚恐看向鼎山大師。“王泰,因為你,讓我見識了乾元鼎之道。”“作為謝禮。”“我會讓你死在真正的乾元鼎之下。”話落,鼎山雙手合十,他默念,“湮!”嘭!頭頂金鼎宛如瀑幕墜落。任憑王泰如何防守,都是無濟於事。隻眨眼間。嘭,一具冰冷的屍體,便倒在了鼎山腳下。“此戰,鼎山大師,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