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楓武館。隨著王泰暴起,一掌逼退鼎山大師。頓時間,在場觀眾開始紛紛叫好。當然……這些拍手叫好的觀眾,都是押注王泰取勝的。至於那些押注鼎山大師的觀眾?此刻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陰沉著臉,目光更充斥著懊惱和悔恨。“哈哈,好,不愧是能殺死八品武者的武道天才,這王泰,當真不得了啊!”陸家眾人看到王泰取得優勢,他們臉上皆儘露出振奮和喜悅之色。無他。如今這一輪武道賭局,除了陸晚風之外,其他陸家人,可都押注的王泰大師!“王泰師兄好樣的,快點乘勝追擊,殺死那個小矮子。還什麼開山祖師?哼?臭魚爛蝦罷了。”“在我五嶽掌流派麵前,所有開山祖師,都不過是笑話。”林依心望著擂台上的王泰,她一邊加油助威,一邊嘲諷鼎山大師。聽到林依心此言。劉雯彤也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陸晚風,“晚風表妹,看來你的十萬元籌碼,要打水漂了啊。”“我……”陸晚風張張嘴,一時語塞。“唉,晚風表妹,我早說了,他蘇文不是那塊料,他都不懂武道,他憑什麼能給你意見?”劉雯彤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啊,就是太天真了,好話壞話都不分。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可方才蘇文也讓我贏錢了!”被表姐看輕,陸晚風有些不服氣。“真是笑話!你方才能贏錢,那是因為他蘇文麼?那是因為,蘇文這鄉巴佬跟風段文耀!”“眼下蘇文不服氣,不再跟風段文耀,結果呢?他馬上就被打回原形!”劉雯彤神態輕蔑和鄙夷。“這……”看著咄咄逼人的表姐,陸晚風徹底說不出話。而就在兩女交談時。前方擂台上,再度傳來一道震天的碰撞聲。隻見鼎山大師受傷後,他竟舍棄了手中雙刀,反而將背後的青銅大鼎,放在了麵前。嗡,嗡!隨著青銅大鼎被鼎山大師掄動。鼎山大師的身後,竟是若隱若現出了一尊巨大的山嶽虛影。那山嶽虛影,和江南省的淮山很像。但卻少了幾分浩蕩之勢。“出現了!鼎山大師的壓箱底秘技——乾元問山!”“沒想到……鼎山大師這麼快就被逼得底牌儘出?那王泰竟如此厲害?”“也不知,這乾元問山,能否擊潰王泰。”“一定要贏啊,他媽的,方才我可是押注了鼎山大師五萬籌碼。如果他死了,我就血本無歸了!”“……”看到鼎山大師拚儘全力,一時間,羅楓武館的觀眾立馬變得提心吊膽。“殺!”雙手拖鼎,鼎山冰冷的目光瞪著前方王泰,他猛然上前一步。轟!一步出,擂台直接裂開一道破碎缺痕。且這缺痕,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擴大。僅僅一個呼吸後。密密麻麻的缺痕,便彌漫在鼎山大師腳下,同時鼎山身後的山嶽虛影,也宛若墜落的星辰,狠狠砸向對岸王泰。“這就是乾元鼎流派的殺招?”看到鼎山身後的山嶽虛影,一名名陸家人都是瞪大雙眼,滿臉匪夷所思。太可怕了!僅僅一名江南省的七品武者,就可以引動山嶽虛影?令所有人都喘不過氣。那若是武道大師出手呢?金陵市,豈不是得地動山搖?“怪不得,奶奶說隻有學武,才可以在江南省立足。有著如此手段,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安身?”“今天過後,我一定要好好習武。”“……”不少陸家小輩都被鼎山出手的動靜給激起了習武之心。但劉雯彤卻是緊張地看向身後段文耀,“段文耀,那鼎山大師似乎搏命了,你說……蜀州省的王泰能擋住麼?”不怪劉雯彤心疑。實在是,這遮天龐大的山嶽虛影,真的讓她感到絕望和無力。下意識的。劉雯彤並不認為,王泰可以擋住如此殺招。“放心吧,雯彤姐,這山嶽之影不過是氣血顯象,雖然可怕。但王泰大師能擋住。”段文耀給劉雯彤遞了個安撫眼神。“能擋住就好,能擋住就好……”劉雯彤頓時鬆了口氣。她話音剛落。“清風拂柳,天穹一掌!”“鼎山,你的乾元鼎我算見識到了,那你,也見識一下我的氣血顯象吧。”隨著擂台上王泰一聲驚吼。嘭!一隻巨大的遮天手掌虛影,突然從羅楓武館上方墜落而下,然後,哢的一聲,那巨大手掌虛影,竟硬生生拍碎了鼎山身後的山嶽虛影。“噗!”山嶽虛影破碎。鼎山身體一個不穩,他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擂台上,同時一隻沾染鮮血的手,不斷托著身前青銅大鼎,不讓此物倒下。“什麼?!”“鼎山大師的乾元問山?被王泰一掌破了?”“那虛幻手掌,究竟是什麼?從天而降?難道是話本影視中的如來神掌麼?”“我,我……”鼎山的潰敗,似乎已成定局。這一刻。所有押注鼎山的觀眾,都變得無比絕望和不甘心。“王泰大師要贏了。”陸宣儀見擂台上鼎山大師連站都站不起來,她當即瞥了眼身旁蘇文,“就這?不跟風段文耀,你啥也不是,以後少在武道大會嘩眾取寵了,你,不是那塊料。”“陸宣儀,比武還沒結束,你怎麼就知道,鼎山一定會輸了?”看著盛氣淩人的陸宣儀,蘇文隻冷笑道,“無知,隻會顯得你很幼稚和可笑。”“蘇文,你能不能彆再嘴硬了!?”陸宣儀失望和反感地看向蘇文,“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鼎山大師不會輸?那我想請問你,鼎山大師怎麼贏?”“還是說。”“就因為當初本小姐不肯嫁給你,你非要在我麵前找存在感?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麼?”“答案是不會!”“我隻會更加慶幸,當初沒有嫁給你這種卑微渺小的男人!你……”嘩。陸宣儀正說著,突然,擂台上跪地不起的鼎山大師,居然再度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