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月季彆墅的門緩緩打開。朱德安看著穿好衣服和鞋子,似乎準備出門的蘇文,他連忙討好和巴結道,“蘇爺,您這是要出去啊?”“嗯?是你?”看著眼前畢恭畢敬,受寵若驚的朱德安,蘇文微微蹙眉,“你怎麼會在金陵市?”“蘇爺,我來金陵市,有點私事,正好,順路來拜訪一下您。”朱德安話音剛落,他便給身後一群習武之人遞了個不悅眼神,“都愣著乾什麼?喊蘇爺啊。”“蘇爺好!”一名名習武之人異口同聲喊道。“朱德安,你今天拜訪的不是時候,有人欺負了我妻子,我要去處理一下。”蘇文說完,他便準備離開了。但朱德安卻連連擠眉弄眼道,“蘇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小人既然來了金陵市,哪能讓您親自出手?”“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了陸小姐?“我現在就帶人去弄死他!”“哦?”看著一臉奉承的朱德安,蘇文這才想起,周豐裕此人,似乎,就是朱德安身邊的紅人。“你認識周豐裕?”蘇文冷不丁開口。“周豐裕?我認識啊,他是我身邊的紅人,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起上過戰場。他……”正說著,突然,朱德安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聲音不由一緊,“蘇、蘇爺,難不成,是周豐裕那孫子欺辱了陸小姐?”蘇文沒吭聲。但朱德安卻會意了過來,他立馬青筋暴起地咆哮道,“草,周豐裕這個傻比,他得罪誰不好?非要招惹蘇爺的女人!”“太歲頭上動土?他這是想害死我麼?”想到蘇文可能會因為周豐裕遷怒自己,朱德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蘇爺,蘇爺,我和周豐裕那孫子不熟的。他的所作所為,和我沒有關係啊。”“真的,我發誓,我和周豐裕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借著我的名,狐假虎威,我借著他女兒,睡上幾晚。”“您千萬不要……”“行了,朱德安,你起來吧。”看著嚇破膽,身體一個勁戰栗和顫抖的朱德安,蘇文隻麵無表情道,“既然周豐裕是你的人,那他欺負我妻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解決。”“如果,今晚之前,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你應該知道後果。”嘩。聽到蘇文這話,朱德安頓時臉色蒼白,心中咯噔一下。等他回過神後,整個人更是後怕地一個勁給蘇文磕頭,並信誓旦旦道,“蘇爺,您放心,不需要今晚,今天下午之前,小朱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一定會給您滿意的交代!”說完,朱德安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目光惡毒的對身後一眾習武之人道,“都他媽和我走!去秋月苑弄死周豐裕這個傻比!”“哦?你也要去秋月苑?”想到妻子陸晚風今早同樣去了秋月苑,蘇文隨口一問,“今天秋月苑要來什麼大人物麼?”“蘇爺,您說笑了,您就是江南省最大的人物,還有什麼人物能大得過您?”朱德安連拍馬屁,“是周豐裕那孫子,他女兒昨天死在了秋月苑,所以他……”“你要給周易敏報仇?找趙古瀾的麻煩?”瞥了眼卑微殷勤的朱德安,蘇文啪的一耳光扇了過去,“朱德安,你膽子不小麼?周易敏是我讓趙古瀾殺的,你敢動我的人?”“我。我……”生生挨了蘇文一耳光,朱德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直接被嚇尿了。“蘇、蘇爺,誤會,真是誤會啊。我真不知道趙古瀾是您的人,我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來金陵市啊!”說到最後,朱德安更是恐懼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同時他心中不忘將周豐裕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媽比的。什麼狗屁垃圾紅人?得罪蘇文的妻子不說,還敢讓他以身犯險,招惹蘇爺的人?這周豐裕真他媽該死啊!“朱德安,你少在這裡哭,趕緊給我滾。還有,趙古瀾若是今天少一根頭發,我要你命,懂麼?”看著褲子都濕了的朱德安,蘇文嫌棄和不耐煩道。“懂,我懂的,蘇爺。您放心,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動趙古瀾的!”擠眉弄眼地說了幾句討好話,朱德安連忙屁滾尿流地走了。“……”月季彆墅外。一名名江南省的習武之人見到這一幕,他們表情,皆儘有些複雜和淩亂。天啊。朱德安可是安陽市的三巨頭,是可以和秋伏龍平起平坐的大人物,結果?對方在蘇文麵前,竟表現得這般卑微和不堪?這年輕人,究竟是誰?難不成……他就是朱德安背後的武道至尊麼?正當這些習武之人猜疑時,遠處忽而響起朱德安憤怒的咆哮聲,“你們都他媽愣著乾什麼?趕緊滾過來,還有你,把你的褲子脫了,給我穿!”……等朱德安帶著人走後。蘇文想了下,他給妻子打了個電話過去。“嗯?蘇文,怎麼啦?”電話中傳來陸晚風如銀鈴般的悅耳聲音。“晚風,你到秋月苑了?”蘇文好奇問道。“嗯,我已經到了,今天周子陵的二叔要清算麓月商會的趙古瀾,奶奶喊我們陸家過來站隊。”陸晚風不緊不慢的說道。同時她心中,還有些小小的慶幸。還好……蘇文沒有來秋月苑,不然,隻怕周子陵的二叔清算完了趙古瀾,接下來,就輪到周子陵清算蘇文了。想到周子陵二叔的通天人脈。陸晚風至今都有些不寒而栗。“哦?陸老太太喊你過去站隊?站什麼隊?”聽到妻子的話,蘇文反而有些疑惑道。“自然是站隊周家啊。”陸晚風耐心解釋,“奶奶今天說了,雪中送炭的恩情,往往才會讓人牢記,所以我們陸家……”等妻子闡述了陸家的抉擇後。蘇文卻輕笑的開口道,“晚風,你不用留在秋月苑站隊了。”“為什麼?”陸晚風不解。“因為很快,周家,就要從江南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