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怎麼回事?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看著安斌,許宿柔聲問了句。當年。他欠了安斌父親的人情,於是,就將一枚‘墨水石’給了對方。隻要墨水石破碎,許宿就會心生感應,前來償還人情。“許宿叔,是這些家夥,他們……”指著對麵的製服女仆眾人,安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說了一遍。“哦?黑店?”“天價賬單?”當許宿得知,安斌這些大學生一頓飯吃了幾個億的酒菜後,他突然笑了一聲,然後走上前,拍著一名黑衣壯漢的臉道,“朋友,哪條道上混的?膽子不小啊?連我的後輩都敢宰?”“這樣吧。”“你們幾個跪下給我後輩道個歉,再拿兩百萬出來,今天這事,我當沒有發生。”說到這,許宿嘴角上揚,露出耐人尋味之色。“我們要是不拿兩百萬呢?”麵對許宿的威脅,製服女仆麵無表情問道。“啥?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許宿走向製服女仆,同時他手裡,多了一把鋒利的三菱刺刀,“你再說一遍。”“我說……”噗!不等製服女仆把話說完,許宿直接一刀捅了過去。嘭的一聲。製服女仆滿身鮮血地倒在了地上,她瞪大雙眼,目光難以置信的瞪著許宿,“你,你敢動手?”“動手怎麼了?”“一個小小黑店,也敢在老子麵前猖獗?”許宿扯住製服女仆的頭發,他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交出兩百萬,要麼,死!”“草!他敢傷瀾姐,乾他!”製服女仆身後,一眾黑衣壯漢回過神,他們當即拿起西瓜刀砍向許宿。但許宿隻輕描淡寫地一揮手。諍!諍!諍!幾十柄飛刀從許宿袖口飛出,瞬間將那些黑衣壯漢擊退。“這是?流星飛刀?你是江南省的五品武者,許鬼臉?”認出許宿扔出的飛刀,倒在地上的製服女仆一臉驚駭。“什麼?他是許鬼臉?”“當年那個被江南府通緝的殺手?”“這……”從製服女仆口中得知許宿的身份,安斌身後的趙山等人都是瞳孔緊縮。正所謂,人得名,樹的影。在江南省。五品武者,已經算是高手了。更何況,許宿還不是一般的五品武者,而是手上有著幾百條人命的殘忍殺手!“斌、斌少,你怎麼會認識許宿?”深吸口氣,馮陽意難平地看向安斌。像許宿這樣危險的人,他們躲還來不及呢,安斌竟會去主動結識?“許宿叔是我父親的朋友,當年,他欠了我父親一個人情,我父親用不到,就將這人情讓給了我,本來,我不想這麼快用掉這個人情的,可惜,有些傻比實在太裝了!”安斌說著,他目光冷冷瞪了眼蘇文,然後輕蔑道,“蘇大武者,看到了麼?我安斌,不是沒有人脈。”“區區一個黑店罷了,你真當我解決不了?”“還讓我給你跪下磕一個?你他媽算老幾?”“你實力比的過許宿叔?一個連武者證都沒有的習武之人,趕緊彆丟人現眼了。”看著自鳴得意的安斌,董思妍同樣優越十足的說道,“蘇文,我家安斌喊來了五品武者,這裡,已經沒你的事情了,趕緊往後稍稍!在許宿麵前,你就是一個底層的習武之人,無關輕重。”“你確定……要讓我往後稍稍?”麵對叫囂的安斌兩人,蘇文隻耐人尋味道,“等你們的幫手倒了,你們再來求我,可就不是磕一個這麼簡單了。”“真是笑話!我許宿叔堂堂五品武者,他怎麼可能倒?蘇文,我發現你不光目中無人,你還喜歡癡人說夢!”“真不知道,季子茹怎麼會和你這種家夥在一起。”安斌樣子厭惡。董思妍更是毫不客氣地評價道,“蘇文,說你癡人說夢,那都是抬舉你了,你懂什麼是五品武者麼?許宿叔現在的起點,就是你一生都仰望不到的終點。你……”不等董思妍把話說完,突然,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製服女仆從懷中拿出了對講機,她聲音沙啞和虛弱地喊道,“老、老師,救我……”“哦?還想叫人啊?”看到製服女仆的舉動,許宿也沒阻攔,他反而戲虐地笑道,“叫一個人,夠麼?”“如果不夠,你可以再叫,把你在江南省所有認識的大人物,都喊過來。”在許宿眼裡。一個金陵市的料理黑店,不可能有什麼通天的人脈。安斌也是這樣想的。他看到製服女仆叫人,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扔在對方麵前,“叫人是吧,來,來,你他媽今天隨便叫!”“我安斌要是怕一下,我都是你兒子。”“什麼玩意?還訛老子?”“告訴你,你訛到太歲頭上了!”王湘湘見製服女仆躺在地上,她深吸口氣,直接拿起一個酒瓶,嘭的一聲,狠狠砸在製服女仆的頭上,“賤婊子,我讓你剛才踢我!你之前不是挺狂麼?有本事你再狂啊?”“你、你們給我等著,我老師可是習武之人,等他來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製服女仆目光惡毒的瞪著安斌眾人,她顫抖地咬牙吼道。“你老師?習武之人?嗬嗬,你老師算個球啊。估計也是和蘇文一樣的小卡拉米吧,你以為斌爺我會放在眼裡?”安斌盛氣淩人地叫囂。畢竟……在江南省,實力比許宿還高的習武之人,那都不是無名之輩了。安斌可不信。一個小小黑店,能喊來那樣的大人物!要知道,哪怕是金陵市的安氏財閥,也是機緣巧合下,才結識了許宿這樣的五品武者。正常情況下。像安氏財閥這樣的勢力,是請不動五品武者出手的。連安氏財閥都如此,區區一個料理店,又怎麼可能有強大的武者人脈?可結果……當一名穿著褐色長袍,一隻雙眸暗淡,有著赤發的中年男子來到料理店後,安斌嘴角的笑容卻是猛地一抽,他,再也笑不出來了。